陳農官教堆肥,老農學“麥糠拌糞肥”
潤疆流沙農站的曬場上,剛收完早稻的麥糠堆成了小山,風一吹,細糠飄得滿地都是。
王大伯蹲在旁邊,看著自家田裡發蔫的波斯麥苗,狠狠啐了一口:
“這破糞肥真沒用!
撒了三車生羊糞,苗沒長壯,倒燒枯了半壟,
還不如去年的草木灰管用!”
曬場周圍圍了不少農戶,有老秦戶,也有西域歸附的農戶,
個個都皺著眉——今年波斯麥種得多,牛羊糞不夠用,不少人圖省事直接撒生糞,結果要麼燒苗,
要麼肥效慢,麥苗長得參差不齊。
剛從北境趕來的陳農官擠開人群,手裡舉著個裝著黑褐色肥料的陶罐,聲音洪亮:
“鄉親們彆急!不是糞肥沒用,是你們沒‘喂’對法子!
今天農科站開課,教大家堆‘麥糠拌糞肥’,肥效比生糞高三倍,還不燒苗!”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阿木西域歸附農戶)捧著個破陶碗,裡麵裝著燒枯的麥苗:
“陳農官,這生糞咋就不行?
俺們在安息時,都是直接撒羊糞,雖然長慢點,也沒燒過苗啊!”
“安息的土是沙質,潤疆的土含堿,生糞發酵時會發熱,堿土吸熱快,苗不燒才怪!”
陳農官把陶罐裡的肥料倒出來,黑褐色的糞肥疏鬆透氣,還帶著淡淡的土腥味,
“你們看這堆肥,是麥糠拌羊糞腐熟的,發酵時溫度低,
還能疏鬆土壤,中和堿氣,保準苗長得壯!”
王大伯卻搖著頭擺手:
“堆肥多麻煩!
生糞拉來就能撒,堆肥得等十天半月,耽誤了追肥咋辦?
俺家的苗可等不起!”
“不用十天!
按俺的法子,五天就能腐熟,比生糞見效還快!”
陳農官笑著拍了拍身邊的麥糠堆,“這麥糠就是寶貝,
以前都當柴燒,拌進糞裡,既能加速發酵,又能當肥料,一舉兩得!”
一、堆肥開課:原理通俗講,老農起疑心
農科站的空地上,陳農官早準備好了演示用的材料:
三堆羊糞、兩堆麥糠、一擔清水、一把鐵耙,還有幾個溫度計墨家造的簡易版,能測發酵溫度)。
他先把麥糠和羊糞按“一比二”的比例拌在一起,鐵耙翻動時,
細糠混著糞塊,漸漸變得鬆散。
“大家看,麥糠是‘骨架’,能讓糞堆透氣,氧氣足了,發酵才快;
羊糞是‘肉’,提供養分;
清水是‘血’,保持濕度,缺一不可!”
陳農官邊拌邊說,還把溫度計插進糞堆,“發酵溫度不能超過五十度,
超過了就燒肥,加麥糠就能降溫,這就跟咱們蓋房子留窗戶透氣一個理!”
阿木看得認真,手裡的小本子記個不停:
“麥糠一,羊糞二,加水拌濕……陳農官,麥糠不夠咋辦?
戈壁上的駱駝刺能代替不?”
“能!
隻要是乾秸稈,切碎了都能用!”
陳農官笑著點頭,“駱駝刺纖維粗,拌進去更透氣,
就是得切短點,不然發酵慢!”
可王大伯還是不放心,他湊到糞堆前聞了聞,一股糞臭味撲麵而來:
“這玩意兒發酵完真不燒苗?
去年俺撒了半車腐熟的牛糞,照樣燒了苗,說不定是你這法子不行!”
陳農官早有準備,指著曬場邊的兩塊試驗田:
“王大伯,您看那兩塊地,左邊撒的生糞,苗枯了一半;
右邊撒的麥糠拌糞堆肥,苗高了一尺,葉片還綠。
這是三天前種的,您自己去看!”
王大伯半信半疑地走過去,蹲在田邊對比——左邊的麥苗葉片發黃,根須發黑;
右邊的麥苗根係發白,葉片舒展,連麥稈都比左邊的粗。
他摸了摸堆肥的土壤,疏鬆得能插進手指,比生糞地的板結土強太多。
“這……這還真不一樣!
可堆肥咋翻啊?
俺們老胳膊老腿,翻不動這麼大的糞堆!”
二、實操演示:墨家送耙,翻堆省勁
“彆愁!”
墨家學徒小李推著一輛帶鐵齒的手推車過來,車鬥裡裝著十幾把“翻堆耙”——木柄長三尺,
耙齒是彎曲的鐵條,比普通鐵耙輕便還結實,
“這是巧成城新造的翻堆耙,耙齒能勾住糞塊,
一拉就能翻,比用鐵鍬省勁十倍,老人家也能推得動!”
小李拿起耙子演示,插進糞堆後輕輕一拉,糞塊和麥糠就翻了個身,鬆散的糞堆露出裡麵的溫熱土壤。
王大伯接過耙子試了試,果然不費勁,翻了幾下就出汗了:
“這耙子真管用!
以前用鐵鍬翻糞,一天翻半堆就累得直不起腰,這玩意兒半天就能翻完!”
陳農官趁機教大家“分層堆肥法”:
“底層鋪半尺麥糠,中間鋪一尺羊糞,上層再鋪半尺麥糠,澆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