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成城墨家工坊的晨鐘剛響過三遍,
張衡就抱著一摞泥塊衝進了曹平的工坊,
泥塊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邊緣還沾著未乾的陶土。
“曹主事!
活字成了!
這‘泥活字’能重複用,
排版比手抄快十倍!”
曹平正對著一堆手抄課本發愁,
那些要送往西域黑沙嶺的《民生課本》,
三十個工匠抄了半個月,
才抄出兩千冊,
字跡還歪歪扭扭,
錯漏百出。
他抓起一塊泥活字,
上麵的“麥”字刻得工整,
邊緣光滑:
“老張,
這活字真能印書?
油墨會不會暈開?
偏遠村落的孩子可經不起折騰。”
張衡笑著拽過一台新造的“活字印刷機”,
木架上裝著排字盤,
下麵連著滾輪:
“你看!
活字用陶土燒製過,
硬得像石頭,
油墨是鬆煙混桐油做的,
印在麻紙上一點不暈!
昨天試印了一百冊,
比手抄省了九成力,
還沒一個錯字!”
正說著,
李墨學官從鹹陽趕來,
手裡攥著嬴政的聖旨,
字跡鮮紅:
“陛下有旨,
三月內印《民生課本》十萬冊,
送北境、西域、嶺南偏遠村落,
務必讓每個童蒙班、流動學堂,
都有書可讀。”
曹平眼睛一亮,
舉起手裡的泥活字:
“李學官放心!
有這活字印刷機,
十天就能印三萬冊,
三十天保準完成十萬冊!
比手抄快三十倍!”
李墨湊到印刷機前,
看著張衡把“糧”“犁”“稅”等活字排進盤裡,
刷上油墨,
鋪上麻紙,
轉動滾輪,
一張印著清晰字跡的課本就出來了,
比手抄本還工整:
“太好了!
以前偏遠村落的孩子,
隻能看先生抄的殘本,
錯字連篇,
現在有了活字課本,
人人都能讀正版書!”
一、活字攻堅:泥塊變“活字”,效率翻十倍
工坊裡瞬間忙了起來。
工匠們分成三組:
一組刻活字,
在陶土塊上刻秦字和簡易匈語、西域文,
每個字刻十個備份,
防止損壞;
二組排版,
按課本內容把活字插進排字盤,
用木楔固定,
確保字跡對齊;
三組印刷,
轉動滾輪、鋪紙、揭紙,
流水般操作,
油墨香很快飄滿工坊。
“曹主事,
‘畝’字的活字不夠了!”
年輕工匠阿石舉著空排字盤喊,
手裡的“畝”字活字隻剩三個,
而這一頁要印五十次。
曹平沒慌,
指著旁邊的“活字庫”:
“去拿備用活字!
每個字刻十個就是為了這!
以後缺字先查庫,
庫空了再補刻,
彆耽誤排版。”
阿石跑到活字庫,
果然找到一堆“畝”字活字,
都是燒製好的,
拿起來就能用:
“這活字庫太管用了!
以前手抄缺字隻能空著,
現在有備用的,
一點不耽誤!”
張衡則在調試油墨濃度,
之前印的幾頁字跡發淡,
他加了點鬆煙:
“油墨要濃淡適中,
太淡看不清,
太濃會暈開,
偏遠村落的紙薄,
得剛好能印透又不滲墨。”
正調試著,
李墨發現課本插圖印得模糊——
之前手抄本的插圖是畫的,
活字印刷沒法刻複雜圖案。
“這可咋整?
課本裡的曲轅犁、風車水車插圖,
是孩子們最愛的,
模糊了就沒法學!”
張衡笑著從懷裡掏出塊“圖版”,
上麵刻著簡化的曲轅犁圖案:
“早想到了!
俺們刻了二十塊常用插圖版,
和活字排在一起印,
你看!”
他把圖版插進排字盤,
印出來的課本上,
“犁”字旁邊跟著清晰的曲轅犁插圖,
比手抄的還生動。
李墨拍著大腿:
“老張你真細心!
有了插圖,
西域的孩子就算不認秦字,
看插圖也能懂意思!”
三天後,
第一批一萬冊課本印好了。
曹平把課本堆在工坊外,
陽光照在“民生課本”四個字上,
清晰醒目。
阿石捧著課本,
感慨道:
“以前俺爹抄課本,
一輩子也抄不了一千冊,
現在俺一天就能印五百冊,
這活字印刷,
真是改變世道的好東西!”
二、量產提速:日夜趕工,墨香飄萬裡
為了趕工期,
工匠們分成兩班,
晝夜輪替。
白天刻字、排版,
晚上印刷、晾曬,
工坊的燈徹夜不熄,
油墨香飄出巧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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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這是在造啥?
香得很!”
“是活字課本!
要送西域的!”
守坊的士兵笑著回答,
手裡還捧著剛印好的課本,
正看得入神。
第七天,
意外發生了:
一批剛刻好的活字沒燒透,
排版時碎了大半,
排版組的工匠急得直跺腳:
“這要重新刻,
得耽誤一天!
十萬冊怕是趕不上了!”
曹平趕來時,
地上散落著碎陶片,
他撿起一塊看了看:
“是火候不夠!
燒窯的師傅加把火,
新刻的活字燒兩個時辰,
保證硬得像石頭!
排版組先用水泡過的木活字頂一下,
木活字雖然不如陶的耐用,
印幾千冊沒問題。”
燒窯師傅立刻加柴,
窯火竄得老高;
排版組趕緊換木活字,
雖然排版慢了點,
卻沒耽誤印刷。
張衡看著忙碌的工匠們,
對李墨說:
“墨家造器械,
最講究‘應急法’,
活字碎了有備用,
備用沒了有替代,
保準不耽誤正事。”
李墨望著工坊裡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