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異族商區的晨光裡，羅馬大商馬可正對著一堆羅馬第納爾發愁，駝背上的絲綢還沒卸貨，
他就發現帶的貨幣太重——五十枚第納爾裝了滿滿一皮囊，想換大秦銅錢還得找私商，去年在潤疆換過一次，私商扣了兩成差價，心疼得他好幾天沒睡好。
“馬可先生，您在找兌換貨幣的地方嗎？”
巴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剛幫安息商人阿巴斯登記商票，看到馬可皺著眉擺弄錢袋，就快步走了過來。
馬可猛地轉過身來，他那原本就有些生硬的秦話，此刻因為激動而變得更加結巴起來：“是……是這樣的！
我……我想要用我的貨物去換取大秦的銅錢，然後再用這些銅錢去購買巧成城的鐵鍋和絲綢。
可是那些可惡的私商，他們竟然要扣掉我很多的差價，這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巴圖看著馬可那一臉的憤憤不平，不禁笑了起來，他連忙擺手說道：“哈哈，馬可兄，你不必如此煩惱。
如今大秦已經有了一種叫做‘通用商票’的東西，這可是呂雉大人和贏侈商隊共同推行的呢！
有了這種商票，你就可以直接用它來兌換羅馬的第納爾，而且還能在巧成城、潤疆、嶺南等地的商鋪裡直接使用，根本不需要再去換取銅錢啦！”
“商票？是什麼？”
馬可眼裡滿是疑惑，他在羅馬隻見過金屬貨幣，從沒聽說過“紙做的錢”。
巴圖正想解釋，呂雉帶著商隊的賬房先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遝淡黃色的商票，上麵印著墨家的防偽印章，還有秦字和幾種外邦文字的對照：
“馬可先生，我是呂雉，這就是大秦通用商票，一張商票對應一百錢，能兌十枚羅馬第納爾，沒有差價。”
馬可接過商票，手指摸過上麵的印章，又看了看巴圖翻譯的外邦文字，還是有些不放心：
“紙做的東西，商鋪會認嗎？要是不能兌現，我就虧大了！”
呂雉理解他的顧慮，直接領著他往商區的兌換點走：“咱們現在就去兌現，再去巧成城的商鋪試試，您親眼看看就放心了。”
兌換點裡，賬房先生核對了馬可的商隊文書，很快就按彙率給他換了十張商票：
“馬可先生，您帶了五十枚第納爾，能換五十張商票，共五千錢，您點點！”
馬可接過商票，又數了數賬房先生遞來的備用銅錢怕有些小商鋪暫時沒見過商票），確認數量沒錯，心裡的石頭才落了一半。
接著，呂雉帶馬可去巧成城的直營商鋪，掌櫃看到商票，立刻笑著迎上來：
“呂大人，馬可先生，想要什麼貨物？商票直接能用，比銅錢還方便！”
馬可指著貨架上的鐵鍋和絲綢：“我要二十口鐵鍋，十匹絲綢，用商票付！”
掌櫃拿出賬本，快速算出價格：“二十口鐵鍋三百錢，十匹絲綢兩千錢，共兩千三百錢，您給二十三張商票就行。”
馬可遞過商票，看著掌櫃在賬本上登記、蓋章，整個過程不到一刻鐘，比他以前換銅錢、再付錢快了太多，忍不住驚訝道：
“太方便了！不用搬重錢袋，不用算差價，比羅馬的貨幣好用！”
呂雉笑著補充：“這商票還能兌其他貨幣，比如安息銀幣、印度金幣，您去潤疆、嶺南貿易，不用帶各種貨幣，帶商票就行，丟了還能憑文書補辦。”
馬可趕緊讓隨從把剩下的羅馬第納爾都換成商票，還特意讓巴圖在商票上標注羅馬文，方便他的夥計辨認：
“我要多換些！下次帶羅馬商人來大秦，都用商票，省太多麻煩了！”
正說著，趙貨郎挑著貨擔路過商鋪，他剛用商票從巧成城進了三十把鐮刀，看到馬可在換商票，就笑著湊過來：
“馬可先生，這商票真好用！我上次去潤疆賣粟米，帶了五十張商票，比挑著銅錢輕鬆多了，還沒被小吏刁難！”
馬可看著趙貨郎貨擔上的鐮刀，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商票，突然覺得這張小小的紙，比沉重的金屬貨幣更有“力量”——它能連起大秦和羅馬，連起不同的貨幣和貿易。
下午，馬可帶著商票去阿巴斯的香料鋪，想換些安息乳香，阿巴斯看到商票，立刻爽快地給他包了五斤乳香：
“馬可先生，商票我收！
呂雉大人說商票能兌安息銀幣，我攢夠了就去換，比帶銅錢去安息方便！”
馬可拿著乳香，又看了看手裡的商票，忍不住對巴圖感歎：“大秦的商票太神奇了！
在羅馬，我要帶幾袋貨幣才能貿易，在大秦，一張紙就能走遍各地，太方便了！”
巴圖笑著回應：“以後會更方便！
呂雉大人說，要讓商票在西域、北境的部落也能用，到時候您從羅馬來大秦，一路都不用帶金屬貨幣，隻帶商票就行！”
夕陽西下時，馬可讓夥計把換好的貨物裝車，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把商票收進貼身的布兜，
裡麵還放著呂雉給他的《商票使用手冊》，上麵有雙語圖解，教他怎麼兌貨幣、怎麼辨真偽。
他走到商區的公示牌前，看著上麵用雙語寫的“商票通用規則”，又看了看往來穿梭的各國商人——安息的阿巴斯在給顧客遞香料，
大秦的趙貨郎在賣鐮刀，印度的商人在看絲綢樣品，每個人手裡都或多或少拿著幾張商票，臉上滿是輕鬆的笑容。
“我明天就給羅馬的商隊寫信，讓他們都來大秦用商票！”
馬可對呂雉說，眼裡滿是興奮，“大秦的貿易太方便了，以後我要常來，帶更多羅馬貨物來交換！”
呂雉點頭回應：“歡迎您常來！
大秦的商票，就是要連起各國的貿易，讓大家都能輕鬆做生意，這才是‘天下通商’的道理。”
夜色漸濃，商區的燈籠亮了起來，馬可站在自己的貨車前，看著手裡的商票，突然覺得這張小小的紙，
不僅是貨幣，更是大秦和外邦之間的“貿易橋”——它沒有金屬的沉重，卻能扛起各國商人的信任，讓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貨幣，都能在這張紙上找到共同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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