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外的馳道上，晨光剛染亮墨家造的漕運船帆，5萬口巧成城鐵鍋就已整齊碼放在岸邊——有的裝在帶防沙輪的貨車上，有的裹著麻布搭在駱駝背上，
每口鍋上都烙著“大秦巧成”的印記，在晨光裡泛著冷亮的鋼光。
呂雉站在商隊前，手裡攥著絲路輿圖，旁邊是羅馬商隊的馬可，他正用手指著輿圖上的綠洲標記：
“呂大人，從鹹陽到羅馬要走三個月，中間過塔克拉瑪乾沙漠時，得靠綠洲補水，我去年走過，那裡的部落願意用羊毛換大秦的貨物。”
“貨物和水都備足了？”
呂雉問身後的曹平，他剛從巧成城趕來，手裡拿著鐵鍋質量清單，“這5萬口鍋都是灌鋼法造的，燒十年不裂，農作、烹飪都能用，可彆出岔子。”
曹平拍了拍身邊的鐵鍋，鍋底厚實得能敲出悶響：“呂大人放心！
每口鍋都試過火，連最薄的邊緣都能承受柴火高溫，羅馬人用它煮橄欖油、烤麵包，保準比當地的銅鍋好用！”
菜鳥營的張強帶著二十名士兵趕來，他們背著墨家造的防沙盾，腰間彆著短刀：
“呂大人，我們奉命護送商隊，沙漠裡的風沙、沿途的盜匪，都交給我們！”
李虎跟在後麵，手裡還拿著上次在潤疆市集用過的公平秤：
“俺還帶了秤，到時候跟部落交易，保證不缺斤短兩，咱大秦商隊得守誠信！”
馬可看著士兵們的裝備，忍不住讚歎：
“大秦的工匠和士兵都厲害！
上次我帶羅馬商隊來，就見識過防沙盾，這次有你們護送，我更放心了。”
呂雉點點頭，舉起輿圖對眾人說：
“商隊分三隊走，一隊走漕運到河西，再轉陸路；兩隊直接走陸路，
每隊配五名翻譯、十名士兵，用通用商票交易，遇到部落先亮市署文書，彆起衝突。”
阿巴斯牽著駱駝擠過來，駝背上馱著十斤安息乳香：“呂大人，俺想托商隊帶些乳香去羅馬，
換他們的橄欖油，回來給鹹陽的異族商區用。”
“當然可以！”呂雉笑著接過乳香，“到了羅馬，
讓馬可幫你找靠譜的商人，咱們大秦商隊，就是要連起安息、羅馬的貨，讓大家都能賺著錢。”
隨著一聲“開拔”，商隊緩緩動起來——貨車的防沙輪碾過馳道，駱駝的鈴鐺響成一片，
5萬口鐵鍋在陽光下閃著光，像一條銀色的長龍，朝著絲路西行的方向延伸。
走了半個月，商隊抵達河西的第一個綠洲。
當地的羌人部落早就聽說大秦商隊要來，首領帶著族人圍在綠洲邊，手裡攥著羊毛和皮革，眼裡滿是好奇。
“這是啥？看著像鐵，卻比鐵亮。”
首領指著鐵鍋問，身邊的翻譯趕緊用羌語解釋。
呂雉拿起一口鐵鍋，遞給首領：“這是大秦巧成城的鐵鍋，
用它煮肉比陶鍋快，熬粥不糊底，你試試。”
士兵們立刻在綠洲邊架起柴火，倒進水和肉塊，不到半個時辰，肉香就飄滿了綠洲。
首領嘗了一口，忍不住點頭：“好吃！比俺們的陶鍋快多了！
俺用十張羊毛換一口鍋，行不？”
“不用換，用通用商票就行！”
馬可掏出一張商票，遞給首領，“這張票能換一百錢，一口鍋隻要十五錢，剩下的錢還能買大秦的絲綢。”
首領接過商票，雖然看不懂字，卻信了馬可——去年他見過羅馬商隊用這“紙”換過糧食，
趕緊讓族人拿出皮革和羊毛，換了五十口鐵鍋，還跟呂雉約好：“下次商隊來，俺們多準備羊毛，換更多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