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北境的清晨，天空中飄灑著潔白的雪花，宛如鵝毛般輕盈地落在羊圈的木欄上，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銀裝。
老哈站在圈外，手中緊緊攥著羊鞭，眉頭緊蹙，不停地在圈外踱步。
羊圈裡，10隻雜交羊安靜地待著，它們的毛發油光水滑，每一隻都長得壯碩無比，估計每隻都有80斤重。
這本該是讓老哈感到欣慰的場景，但他卻滿臉愁容，不停地歎氣。
原來，去年為了賣掉5隻羊，老哈不得不趕著30裡路前往郡市。
這一路上，他不僅累瘦了兩頭駱駝，還遭遇了肉鋪老板的壓價。
最終，他辛辛苦苦養大的羊並沒有賣出好價錢，這讓他今年對賣羊這件事充滿了擔憂。
“老哈叔！在家嗎？
俺是互助社派來的小馬！”
就在老哈唉聲歎氣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
他抬起頭，隻見一個身穿藍色短衫的年輕小夥正扛著一個帆布包朝院子走來。
那帆布包上，印著“大秦流動供銷”幾個大字，十分顯眼。小夥的手裡，還提著一本厚厚的賬本。
老哈愣了愣，放下羊鞭：“你是……互助社說的那個幫賣養殖品的小販？俺還以為要等開春才來，沒想到這麼早！”
“早來早幫您賣羊啊！”小馬放下帆布包，掏出賬本翻到“北境牧民”那頁，“您看，上個月俺幫趙大叔賣了8隻雜交羊，每斤1.2錢，比郡市肉鋪高0.1錢，還幫他聯係了絲路商隊的趙隊長，運費全由互助社補，他一分心沒操，錢就到手了。”
老哈好奇地湊上前去，眼睛緊盯著賬本，上麵詳細記錄著每隻羊的數量、重量、買家以及價格等信息，最後還有趙大叔的簽名。
他的手指順著賬本上的數字慢慢移動，突然停在了價格那一欄，驚訝地說道：“真的能賣到1.2錢一斤嗎？
去年我賣的時候才1.1錢一斤呢，而且還得自己辛辛苦苦地把羊趕到集市上去。要是你能幫我賣掉這些羊，那我這10隻羊能賺多少錢啊？”
小馬微笑著回答道：“您這10隻羊，每隻都有80斤左右，加起來總共就是800斤。
按照1.2錢一斤的價格來算的話，您可以賺到960錢呢！”
說著，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計算器，熟練地按了幾下，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了準確的數字。
老哈聽了，心中一陣歡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你真的能幫我找到買家嗎？
而且還是今天就能來拉羊？”
小馬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說：“您放心吧，我已經幫您聯係好了兩個買家。
郡裡的王肉鋪想要5隻羊，趙隊長也需要5隻。他們今天就會過來拉羊，您完全不用出門，在家裡舒舒服服地等著收錢就行了。”
老哈還是有點不放心：“不用俺跟著去？
萬一他們說羊不好，壓價咋辦？
俺以前就遇到過，說俺的羊瘦，硬砍了兩成價。”
“您放心！”小馬從帆布包裡掏出農科的“羊質檢測表”，“俺帶了檢測工具，先測羊的肥瘦和健康，表上有農科的章，買家看了就知道羊好，不敢壓價。
您看，這是檢測筆，往羊身上一貼，就能顯示脂肪含量，比肉眼準多了。”
正說著，鄰居老楊牽著兩隻羊過來，老遠就喊：“老哈！
快讓小馬也幫俺看看這兩隻羊！去年俺的羊就是他幫賣的，價格公道，還不用跑路，今年俺特意多養了兩隻，就等他來！”
老楊走到跟前，拍著小馬的肩：“這小夥子靠譜！
去年俺家羊有點咳嗽，他還幫著聯係村醫老吳看，確定沒病才賣給買家，不像以前，買家總挑毛病壓價，現在有小馬在中間搭橋，俺們牧民賣養殖品再也不愁了。”
小馬笑著給老楊遞水：“這是俺該做的！
互助社成立‘流動供銷隊’，就是為了幫牧民、農夫賣養殖品、農產品，讓大家不用跑遠路，還能賣好價。
您這兩隻羊，俺也幫您一起賣，趙隊長剛好還需要，湊夠10隻一起拉走。”
中午的時候，王肉鋪的貨車和趙隊長的商隊車就到了，王老板跳下車，看著圈裡的羊：“這羊真壯！
脂肪含量剛好，比俺去郡市收的好，小馬沒騙俺，以後北境的羊，俺就從你這兒收！”
趙隊長也走過來，拍著老哈的肩：“老哈，你這羊養得好，農科的雜交羊就是不一樣，俺商隊的夥計們愛吃北境的羊肉，以後你有多少，俺收多少，運費俺出，不用互助社補！”
老哈看著羊被一隻隻裝上貨車，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他接過王老板和趙隊長遞來的錢袋，沉甸甸的，比他預期的還多：“謝謝你們！
謝謝小馬！要是沒有你，俺還得愁著趕羊去郡市，現在在家就能賣羊，還能賣好價，俺明年要多養5隻雜交羊！”
小馬幫老哈把錢收好，又掏出“養殖建議表”：“您要是多養，俺建議您搭個保溫畜棚，農科有補貼，俺幫您聯係墨家工匠，冬天羊長得快，明年賣的時候能更重，賺更多錢。”
老楊也跟著說：“俺就搭了保溫棚，去年冬天羊沒凍著，比老哈的羊重了5斤，今年你也搭，咱們一起多養羊，讓小馬幫咱們一起賣，以後北境的牧民，再也不用愁羊賣不出去了！”
夕陽西下時，貨車載著羊駛離了北境，老哈手裡攥著錢袋，小馬幫他規劃著明年的養殖計劃，老楊在旁邊說要一起搭保溫棚，三人的笑聲混著羊的叫聲，在北境的雪地裡格外熱鬨。
老哈望著遠去的貨車，心裡滿是踏實：“以前總覺得養羊容易賣羊難，現在有小馬幫著賣，有互助社補貼運費，還有農科的技術支持，俺們牧民的日子真是越來越好了！
明年俺要讓兒子也學養羊，讓俺家的羊越來越多，日子越來越富！”
第二天一早，小馬又去了下一個牧民家，老哈則去互助社申請搭保溫棚，北境的雪地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這就是商業助養的力量，讓牧民不用愁賣養殖品，讓物產豐饒的日子，實實在在落在每個牧民的手裡，讓北境的草原，不僅有肥壯的羊，還有牧民們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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