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宮的晨光透過雕花菱窗,灑在殿內的青銅方鼎上,鼎中檀香嫋嫋升騰,纏繞著梁間懸掛的“大秦二五計總結大典”鎏金匾額,折射出耀眼的光。
殿外寒風呼嘯,殿內卻暖意融融——墨家造的地龍悄悄發熱,將溫度恒定在舒適的區間,地麵鋪就的西域毛毯吸走了所有雜音,隻餘下細微的衣袂摩擦聲,襯得這座恢弘宮殿愈發莊嚴肅穆。
公子欣身著銀白朝服,腰佩秦王所賜的玄鐵劍,正站在殿門內側核對參會名錄。他指尖劃過泛黃的絹帛,目光銳利如鷹,每念到一個名字,便抬眼望向入口,確認代表是否到場。
“西征第一軍團主將英布、東拓第三軍團主將王賁……”念到軍方名錄時,他特意頓了頓,望向殿左側的區域——十大軍團主將已悉數落座,鎧甲上的霜痕尚未完全消退,有的甲胄邊緣還沾著西域的沙礫、嶺南的泥點,那是五年拓土戍邊留下的勳章。
英布將軍坐姿挺拔,左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甲胄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身旁的鐘離昧正低頭整理麵前的卷宗,封皮上“西征護商120支,安全率100”的字樣格外醒目。
東拓的周勃將軍則與身旁的韓當低聲交流,指尖在案幾上的沙盤模型上輕點,那是膠東海帶養殖區與連弩陣地的縮略圖,細小的稻禾模型在沙盤邊緣鬱鬱蔥蔥,呼應著嶺南稻魚共生的成果。
殿中央的禦座尚未有人落座,龍椅由整塊和田玉雕琢而成,扶手處雕刻的龍紋栩栩如生,龍須仿佛在檀香中輕輕擺動。
禦座前方的案幾上,擺放著一本厚重的《二五計總覽》,封麵由鎏金打造,扉頁上“數字化、精細化”六個小篆字,是始皇親筆所書,筆力遒勁,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禦座下方,朝中文臣按品級依次落座。李斯丞相身著黑色朝服,領口繡著繁複的雲紋,手中捧著一卷裝訂整齊的政略卷宗,封麵上標注著“三十六郡戶籍增長明細”,他時不時抬手翻看,指尖在“戶籍增三成”的數字上輕輕敲擊,神色嚴謹。
趙高則站在李斯身側,身著宦官專屬的青色宮服,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目光卻不動聲色地掃過殿內眾人,手中的拂塵輕輕晃動,拂去案幾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扶蘇公子坐在文臣前列,青衫束發,手中握著一本《學堂推廣錄》,正與身旁的儒家代表低聲交談。
他眉眼溫潤,說起潤疆學堂的入學率時,嘴角微微上揚,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到身旁幾人耳中:“西域學堂已增至二十所,孩童入學率達六成,雙語課本功不可沒。”
儒家代表連連頷首,手中的竹簡上飛快地記錄著,筆尖劃過竹麵,發出沙沙的輕響。
胡亥則顯得活潑許多,他身著淡紫色錦袍,腰間掛著監察使令牌,正湊到呂雉身邊,指著她案幾上的商票流通賬本,語氣帶著雀躍:“弟妹,南洋商票流通量真的破百萬錢了?
去年我去巡查時,還隻有五十萬呢!”
呂雉身著繡著纏枝蓮紋的紅色錦袍,神情乾練,聞言微微點頭,抬手翻開賬本,指著其中一頁的數字:“不僅破百萬,還帶動嶺南魚乾銷量增四成,這都是商路暢通的功勞。”
她的聲音清亮,引得旁邊幾位商館總管紛紛側目,眼中滿是敬佩。
殿右側的區域,諸子百家的代表們正安靜落座。道家代表身著素色道袍,手中握著拂塵,閉目養神,仿佛對周遭的喧囂充耳不聞;
法家代表則低頭整理著律法推廣的卷宗,封麵上“秦法普及至西域三十六部”的字樣格外醒目;
墨家代表最是特彆,他們的案幾上不僅有卷宗,還擺放著小型的橡膠車輪、連弩零件,那是他們五年間的技術成果,無聲地訴說著“墨家巧思助大秦”的功績。
再往右側,是來自民間的代表。農民代表們身著粗布衣衫,袖口還沾著些許麥糠,他們手中的卷宗格外厚重,裡麵夾著曬乾的麥穗——那是潤疆雜交麥、嶺南水稻的樣品,每一株都顆粒飽滿,是五年豐收的最好證明。
一位來自潤疆的老農,正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麥穗,臉上滿是自豪,時不時與身旁的農官低聲交流,說著今年的畝產數字。
養殖業代表芍藥和牡丹坐在民間代表區域的角落,兩人身著淡綠色衣裙,裙擺上繡著細小的稻穗圖案。
芍藥手中捧著一本《養殖業五年報表》,封麵上用朱筆寫著“速生豬存欄1.2萬頭,蛋鴨年產300萬枚”,她正低頭與牡丹核對數據,聲音輕柔卻清晰:“潤疆的保溫畜棚推廣了800座,速生豬存活率達九成,這個數字再核對一遍,確保無誤。”
牡丹點點頭,翻開手中的明細冊,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數字,時不時用炭筆做個標記。
她們身旁,五歲的贏澤穿著一身小小的錦袍,領口繡著“贏”字徽記,正乖乖地坐在軟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