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接過擦手布，手指故意蹭過她的手心：“你不覺得我太霸道了？”
柳如眉瞪了他一眼，卻在轉身時，聲音輕輕飄過來：“對接艙的門，我等會兒去檢查一下，彆讓他亂闖。”
江偉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知道，柳如眉其實也默許了他的這種“霸道”——就像小巢會主動把男性聯絡員的路線規劃得遠離生活區，蘇清月會在對接時故意把數據報告擋在身前，不讓對方看到她們的臉，靈汐會在對接那天躲在休息室裡，不出去見人。
她們都知道江偉的“病”，卻沒人說破，反而會悄悄配合他。
那天下午，聯絡員來了。江偉親自去了對接艙，柳如眉跟在他身邊，手裡握著驚雷炮，眼神警惕地看著那個男性聯絡員。
對方穿著總部的製服，手裡拿著物資清單，態度很客氣，卻在看到柳如眉時，眼睛亮了一下，想伸手跟她握手：“這位是柳如眉少校吧？久仰大名，我是運輸艦的聯絡員，姓張。”
柳如眉沒伸手，隻是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躲到江偉身後。江偉自然地抬手，擋住了張聯絡員的手：“張同誌，我們先對接物資吧，時間緊張。”他的語氣很客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疏離感。
張聯絡員的手僵在半空，尷尬地笑了笑，隻好收回手，開始核對物資清單。對接的過程很順利，江偉全程盯著，柳如眉站在他身邊，時不時幫他遞一下清單，卻始終沒跟張聯絡員說一句話。
對接完物資，張聯絡員想多留一會兒，說想參觀一下母巢艦的生活區：“聽說母巢艦的生活區是用蟲族材料做的，很有特色，我想拍幾張照片回去給同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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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江偉直接拒絕，語氣沒了之前的客氣，“生活區是私人區域，不對外開放。張同誌要是沒事，就請回吧，我們還要準備穿越碎星裂縫的事。”
張聯絡員的臉色有點難看，卻不敢反駁，隻好拿著清單，匆匆離開了母巢艦。看著運輸艦的影子消失在星空中，柳如眉才鬆了口氣，手裡的驚雷炮也放了下來。
“他剛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對。”江偉轉頭看著她，語氣裡帶著點醋意。
柳如眉白了他一眼：“你還說我？剛才你盯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她說著，卻忍不住笑了，“不過，幸好他走得快，不然靈汐該躲在休息室裡不敢出來了。”
江偉也笑了，伸手牽住她的手：“走，回去給靈汐她們說一聲，讓她們彆擔心了。”
柳如眉的手沒躲開，任由他牽著走。陽光透過對接艙的窗戶，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晚上，公共休息室裡格外熱鬨。靈汐抱著貝殼，在暖光燈下跳著舞，淡銀色的星光跟著她的動作飄起來，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小巢把新織好的桌布鋪在長桌上，然後端上熱騰騰的能量粥，還在粥裡加了靈汐采的星花蜜；唐曉曉拿著平板，正在給大家看她新做的戰鬥模擬圖；
蘇清月坐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偶爾會抬頭，看一眼靈汐的舞蹈；千代雪姬則在一旁，用幻術凝成小小的星獸，陪靈汐一起玩。
江偉坐在長桌的主位，柳如眉坐在他左邊，小巢坐在他右邊。他喝了口能量粥，甜絲絲的，是星花蜜的味道。“明天就要穿越碎星裂縫了，”他放下粥碗，看著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靈汐第一個舉手，手裡還抱著貝殼，“我的星光能幫千代姐姐穩定幻術！”
小巢點點頭：“蟲族部隊都已經集結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唐曉曉推了推眼鏡：“戰鬥數據都整理好了，我已經把裂縫的能量波動規律傳到每個人的終端裡了。”
蘇清月合上書：“冰霧已經準備好了，能在緊急情況下幫大家擋一下能量亂流。”
千代雪姬也點了點頭：“幻術屏障的強度已經測試過了，沒問題。”
柳如眉看著江偉，眼神堅定：“驚雷炮已經調試好了，我會跟在你身邊，幫你擋敵人。”
江偉看著眼前的一張張臉，心裡充滿了暖意。他突然伸出手，左邊握住柳如眉的手，右邊握住小巢的手。柳如眉的手很暖，小巢的手有點涼，卻都很柔軟。她們都沒躲開，隻是柳如眉瞪了他一眼，小巢紅了臉。
“有你們在，我什麼都不怕。”江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比的篤定。
靈汐跑過來，抱著江偉的胳膊，把臉貼在他的手臂上：“江偉哥，我會保護你的！”
蘇清月也走過來，站在江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太衝動，我們一起。”
千代雪姬看著他們，嘴角也露出了溫柔的笑：“我的幻術，會一直護著大家。”
江偉看著身邊的人，突然覺得，所謂的“習慣”，其實就是把彼此當成了家人。
他習慣了牽柳如眉的手，習慣了摸小巢的頭，習慣了靠在蘇清月的椅背上，習慣了聽靈汐的笑聲，習慣了唐曉曉的數據分析，習慣了千代雪姬的幻術。
而她們，也習慣了他的“放肆”，習慣了他的占有欲，習慣了他的關心。
這種習慣，在亂世裡，成了最珍貴的安全感。
晚上睡覺前，江偉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房間裡的暖光燈還亮著，小巢織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擋住了外麵的星光。小蟲後趴在他的胸口，已經睡著了，翅膀輕輕搭在他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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