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雲飛歌。
剛嫁進侯府沒多久,夫君就纏綿病榻。大夫請了不少,珍貴藥材也用了不少,但病卻是一點不見起色。
大夫說時日無多,讓家裡人做好準備。
原主煩悶,晚上散步時,竟然聽到夫君和一個女子說話,那中氣十足的語氣,哪裡有一點病炎炎的樣子?
“你放心,再過兩日我就假死。到時候那個低賤的商戶之女就背上了克夫的名聲,再也嫁不出去。
再讓母親運作,天天教她立規矩,將她折磨致死,將來侯府不還是咱們的天下嗎?”
原主氣極反笑,好好好,假死是吧?那就真死吧!
第二日,遣散了丫鬟小廝,要親自喂夫君吃藥。
突然拿出銀針直刺他太陽穴,看他直挺挺倒下去,心裡呼出一口長氣。
剛處理完,就聽見下人說侯夫人禮佛回來了。侯夫人一看兒子沒了氣息,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拿家法打殺了原主。
……
其實侯夫人自從兒子生病,就一直住在山上。所以原主才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乾掉夫君的。
隻不過實在沒想到,侯夫人竟然提前回來了。讓她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為自己開脫。
小艾心想,老妖婆自己去山上躲清淨?想得美?我也去。
於是對著大夫哭哭啼啼,“神醫,無論用什麼藥材,隻要我有的,一定要給夫君治好”
接著又哭,“神醫,我真是命苦啊,剛嫁進侯府,本來以為是夫妻恩愛的好日子,沒想到夫君新婚之夜就倒地不起……”
“神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初不該去遊湖。不去遊湖就碰不見夫君,碰不見夫君就不會讓他上門兒提親。”
“他不上門兒提親,我就不會帶著百萬嫁妝嫁進侯府。我不嫁進侯府他就不會激動到倒地不起……”
“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該嫁進侯府。
如今百萬嫁妝不但要填補侯府原本的虧空,還要擔上克夫的名聲,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大夫從小艾佟湘玉式的嘮叨中,提取了兩個信息:第一,是侯府求娶的世子夫人;第二,世子夫人居然帶著百萬兩嫁妝。
聯想到以前侯府破敗的形象,大夫瞬間同情起了小艾。
大夫說外邊的人,出府後就開始向身邊人說侯府的八卦。
小艾把京城有名的大夫請了一個遍,每個大夫都拉著訴苦,訴完苦就給百兩銀子,求他們一定要治好世子。
莊有病躺在床上,恨不得立刻爬起來撕爛小艾的嘴,又生生忍了下去。
他還不知道,雖然他吃了真生病的藥,但是卻沒了解藥。此刻真的是躺在床上氣若遊絲。
要不是眼睛死死的盯著小艾,都以為他早死了呢。
小艾訴完苦,又趴在他身上,不停的捶他胸口。那拳頭砸下去跟胸口碎大石也差不多了,震的莊有病鮮血噴湧而出。
“夫君啊,你真的命苦啊!”
“以前侯府多破落呀,你看現在,到處金碧輝煌,假山小橋,彆致優雅。”
“你說眼見好日子就來了,你怎麼就得了這勞什子的病啊!”
“夫君啊,我真是命苦啊!你要是死了,我不就變成寡婦了嗎?
沒了你,我一個人守著這偌大的侯府,有什麼意思?”
眾人紛紛勸她,“世子夫人,這都是命啊”
大夫說道,“世子恐怕時日無多,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
小艾哭哭啼啼的點頭答應,轉而收拾東西,說要去山上祈福,希望神明保佑夫君能渡過此劫。
大夫走後,小艾看著莊有病,“夫君,我好舍不得你啊”
說著又拿拳頭砸他胸口。莊有病能說話了,“毒婦!你怎麼敢?”
小艾無辜,“夫君,你說什麼呀?”
“我的解藥呢?快把解藥給我!”
小艾拿出藥丸,“夫君,你說的是這個嗎?”
又拿出一顆棗,“你知道嗎?藥丸要和棗一起吃才有效呢。這叫吃棗藥丸!”
“給我,快給我服下”
在莊有病期盼的目光中,小艾一點點捏碎了藥丸,
“哎呀,夫君,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你沒有解藥了呢。你的毒可怎麼辦呢?”
“毒婦!你這個毒婦!”莊有病氣的臉都開始不正常了。
“夫君,你不是生病嗎?這回可是真生病了呢。不知道你的那位白月光,會不會像我這樣衣不解帶的伺候你啊?”
小艾連夜就大張旗鼓去了山上,說要在寺裡祈福一天一夜。
晚上,白月月在約定的假山後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莊有病。隻好到他屋裡去。
一到那,就看到莊有病正在吐血,嚇的她臉色慘白。
這藥怎麼回事?明明是隻會讓人越來越虛弱,不會讓人吐血的啊。
“有病哥哥,你沒事吧?”
白月月手忙腳亂的給他拍後背,越拍吐的越多。
好容易血止住了,莊有病又吐起來。白月月怕吐她新做的衣裙上,趕緊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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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有病看到她眼裡的嫌棄,緩了一口氣說道,
“月月,你給我倒點水喝,我渴了”
“好好”,
白月月看看屋子裡的水壺,半點熱水都沒有。想喊下人來燒水,喊了半天也沒人來。
“不用喊了。是雲飛鴿那個賤人,把所有人都遣散出去了。如今這屋子隻有我一個人了。你先燒點水……”
白月月啥時候乾過這粗活?點了半天火沒點著,還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慢點喝,莊哥哥”
“雲飛鴿那個賤人怎麼敢把你一個人留在這的?”
“算了,不提她了。這樣也好,要不是她把人帶走了,你也不能這麼順利的來到我院兒裡。”
莊有病喘著氣,“你還有沒有解藥?趕緊給我吃一顆,我太難受了。”
“有”,白月月說,“莊哥哥,這解藥一共就兩顆。你的那顆呢?”
“被雲飛鴿捏碎了。我受不了了,再不吃解藥,估計都撐不過今晚了”
莊有病一把抓過解藥,直接吞進了肚子裡。
結果沒有緩解,小腹更加疼痛難忍了。他弓著身子,冷汗淋漓,
“月月,這,這是什麼解藥?”
白月月也嚇壞了,“這就是解藥啊,我絕不會弄錯的”
莊有病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很快他就沒時間想了,因為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體也一點點變涼了。
這下白月月真嚇哭了,“怎麼辦?這下怎麼辦啊?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對,趁現在沒有人,我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