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姐姐是雙胞胎,小時候雙雙被仇家綁架。
父母報了警,綁匪一怒之下把兩個孩子都賣了。
姐姐比較幸運,被賣到了一個書香門第。雖然家庭不是大富大貴,但琴棋書畫一樣不讓她少學。
而原主,則被賣到了貧窮的山村,每日被打被罵,還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弟弟。
因為燒開水打瞌睡,會被養父打個半死,還被趕到豬圈睡覺。連豬都欺負她,差點把她咬死。
16歲,姐姐被親生父母找回了家。因為被養父母照顧的很好,家裡人也都歡喜。
而原主,則被村裡的老光棍看上。養父母要把她賣掉。她一急之下,拿石頭砸破了自己的臉,留了一道很長的疤。
因此老光棍要養父母退回彩禮。養父又是把她打到奄奄一息,扔到了後山。
後山是有大型動物經常出沒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被咬死。
也就是原主命大,活了下來。家是不能回了,她就開始跑。跑到哪兒算哪。
好巧不巧,跑到了親生父母的城市。她衣衫襤褸,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肚子也餓的不行,看著眼前包子鋪,眼冒金光。
老板看見她,嫌晦氣,揮揮手趕她走。結果下一秒她就餓暈在了地上。
是一個路過的老太太救了她,給她買了吃的。又聽她說了自己的遭遇,就安排她住了下來。
老太太是著名的非遺刺繡傳人。她空有一身的雙麵刺繡絕藝,隻想找個人把這傳承下去,奈何兒子媳婦,孫女,徒弟都沒有天賦。
老太太為此總感到遺憾。卻沒想到,原主竟然是這方麵的天才。於是悉心培養。
23歲,原主終於被親生父母找到了。老太太勸她回家,到底是親生父母,血脈相連。
原主回去了。但她的形象和學曆與另一個女兒完全不一樣,於是心裡不喜歡。
弟弟也是常常欺負她。她要離開家,家裡人嫌她丟人,也不讓她出門。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繼續刺繡,卻被數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還毀了她的作品。
不到兩年時間,原主就抑鬱成疾了。
……
蕭耀祖正端著畫畫的顏料往繡品上潑,要為蕭嬌嬌出氣。
這繡品是當初原主回家時,老太太叮囑她說,不管怎樣,一定不能讓自己的手生疏了。
想學好刺繡,傳承下去,一定要耐得住煎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這副繡品是原主打算回去找老太太時要交的作業。已經辛苦繡了一年。他現在就要潑墨毀掉嗎?
小艾死死盯著他,不說話。下一秒他就跪倒在地上,那顏料全倒在他自己身上了。五顏六色的,看著亂糟糟的狼狽極了。
“吆,弟弟,你這是知道要毀彆人的心血不對,向我跪下道歉呢?”小艾嘲笑。
蕭耀祖眼睛噴火,“就你也配?”
“那你跪著是在我麵前乾啥?怎麼還不起來呀?”
蕭耀祖動了動,他也想站起來。可不管他怎麼努力,身體就是紋絲不動。
蕭嬌嬌趕緊過去扶他,“妹妹,你對弟弟做了什麼?”
小艾無辜,“我能做什麼?我站在這兒一動也沒動過。”
“也許是他自己也知道,毀彆人的心血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吧。”
蕭嬌嬌咬了下嘴唇,“妹妹,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受了很多委屈,可那錯誤也不是我造成的。當年被綁架的也有我。
你為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
耀祖他也是替我打抱不平而已。如果他那裡惹你不痛快,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畢竟是我們的弟弟。你就原諒他吧?”
小艾好奇,“我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兒了?我為難過你嗎?我找過你茬兒嗎?”
“我是沒你學曆高,也沒你學的東西多。可最基本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綁匪綁架你和我,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也不是爸媽的錯。”
小艾說,“我甚至都沒有怨恨過他們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才找到我。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你們為什麼老看我不順眼兒?”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總是能理解成我是在怨恨你們。”
“他蕭耀祖嘲笑嫌棄我臉上的疤,我不願意做手術去疤,他就能挖苦我,
說我就是故意不去掉,就是想時刻提醒家裡人我從前的遭遇,然後讓他們對我產生同情,愧疚,以便更好的彌補我。”
蕭耀祖挖苦,“難道不是嗎?像我們這種家庭裡的千金少爺,哪個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偏偏就你不一樣,要搞特……”
小艾一巴掌抽過去,“你閉嘴,沒有人教過你,彆人說話不要插嘴嗎?這就是你富家少爺的教養嗎?”
小艾又看蕭嬌嬌,“作為男人不能理解這個疤的意義。同樣作為女性,你作為我的雙胞胎姐姐,難道你也不能理解嗎?”
“可那個事情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你為什麼還要揪著不放呢?”
“那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
“算了,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是不會痛的。你從小家境優渥,養父母隻有你一個女兒,受儘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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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這種從小幾次三番差點兒被打死的人,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你也不要勸我了。”
“我要離開這個家”
“離開了能去哪?”
“天大地大,能容下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都比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