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聲的雪崩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無聲的雪崩(1 / 1)

早上七點,成彥是被腰上的震動驚醒的——手機硌在舊睡衣的破洞裡,震得皮肉發麻,像有隻小蟲子在皮下鑽。她迷迷糊糊摸過去,指尖剛碰到屏幕,就被邊緣的裂痕刺了下,細小的玻璃渣嵌進指腹,疼得她瞬間清醒。

屏幕亮起來的瞬間,刺目的白光讓她眯起眼,裂屏上的“99+”紅標像塊燒紅的烙鐵,紮得人眼疼。這破手機是五年前在二手市場花800快淘的,現在內存隻剩8,裝個微信都得把相冊裡僅存的三張舊照片刪乾淨——一張是十年前選秀時的合影,一張是母親沒生病前的笑臉,還有一張是她第一次錄歌的錄音棚門牌,現在連睹物思人的機會都沒了。

“加載個微信比當年等選秀結果還慢。”成彥在心裡吐槽,看著屏幕上轉圈的加載圖標,轉了三圈卡一下,轉了五圈才跳出聊天界麵。全是陌生好友申請,備注欄裡的字像淬了毒的針,一條比一條紮心:

“成小彥?18好選手是吧?當年還說要‘用歌聲照亮夢想’,現在夢想就是在燒烤攤撿毛豆?笑死人”

“我是林楓後援會的,給你50快,把你欺負助理的經過寫下來認錯,不然讓你在城中村待不下去”

“聽說你當年把蘇晴的項鏈藏在化妝包,被發現時還說是保潔阿姨放的?現在還敢裝無辜?”

最後這條評論讓成彥的手指頓住,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屏幕裂痕——當年那條項鏈是蘇晴自己落在練習室的,她幫忙收起來,結果蘇晴反咬一口,說她偷的。公司為了保蘇晴,直接把她的辯解壓了下去,連讓她看監控的機會都沒有。

她沒點通過申請,劃到朋友圈,第一條就是昨晚那個跟拍攝像的動態——頭像是林楓的簽名照,配文寫著“林老師深夜趕行程還被刁難,粉絲都心疼壞了”,底下附了張林楓低頭看劇本的側影圖,濾鏡磨得連毛孔都看不見。熱評第一是林楓大粉“楓糖小甜豆”,頭像是卡通化的林楓,評論寫著:“姐妹們,扒到地址了!xx路xx巷的‘老王燒烤攤’,明天上午十點集合,讓她給林老師道歉!”後麵跟了個“拳頭”表情,底下2376人回複“已截圖”“帶橫幅去”“讓她社死”。

成彥的手指捏著手機,指節泛白,屏幕的裂痕好像又要擴大。她想起以前當練習生時,經紀人反複強調“粉絲線下應援要提前報備屬地派出所,避免引發公共秩序問題”,還說“頂流粉絲更要注意形象,彆給藝人招黑”。可現在這些粉絲哪是應援,分明是組團騷擾——她不怕自己被堵在攤前罵,怕的是老王那輛焊了鐵架子的燒烤車,那是老王老伴臨走前留的念想,要是被粉絲掀了,老王這輩子的念想就沒了。

她往下劃,刷到條娛樂號“吃瓜前線速報”的微博,標題用了刺眼的紅底白字:“劣跡藝人成彥再現身!十年前耍大牌偷首飾,十年後撒潑欺負助理,骨子裡的臟改不了!”內容裡附了張她蹲在燒烤攤撿毛豆的照片,照片被p得模糊,連她圍裙上的油斑都被放大了三倍,還配了段“知情人士”爆料:“成彥當年為了搶《星光》的主唱位,故意在蘇晴的水杯裡加安眠藥,還好蘇晴發現得早,不然就錯過錄音了。”

評論區每刷新一次就多幾十條,像潮水一樣湧過來:

“我的天!這麼惡毒?還好蘇晴沒事,不然就被這女人毀了”

“建議把她的身份證號扒出來,讓她連高鐵都坐不了,看她怎麼跑”

“剛問了城中村的朋友,說她媽上個月在餐館洗碗時,偷了客人的v錢包,裡麵有2000多現金,後來被老板開除了,一家子都是小偷世家!”

“我去過那個燒烤攤,她烤串時還往裡麵吐口水,難怪沒人去吃,臟死了!”

最後這條評論讓成彥的胸口發悶,她記得上周三有個穿西裝的男人來吃烤串,嫌她烤得慢,自己動手翻串,結果把油濺到了西裝上,她還幫著擦了半天,怎麼就成了“吐口水”?她想點開評論框辯解,手指懸在屏幕上,卻又縮了回來——她想起以前公司遇到這種造謠,會找“輿情公關公司”做“三位一體處理”:刪惡評5元條)、發澄清通稿2000元篇)、買“反向熱搜”轉移注意力比如買個“某藝人深夜練舞”的熱搜壓下去),一套下來最低5000起。可她現在連三個月房租1800塊都湊不齊,彆說5000,連50塊的刪評費都拿不出。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條陌生號碼發的彩信,點開是張照片——照片裡是她出租屋的門牌號,302三個紅漆字被圈了出來,下麵配了行字:“成彥,明天十點前不公開給林楓道歉,我就把你家地址貼滿整個城中村的垃圾桶,讓你出門就被人扔臭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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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深吸一口氣,指尖的玻璃渣好像更疼了,她按滅屏幕,剛想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力道大得像要把門砸穿,連牆上的舊日曆都震得掉了下來。

“誰啊?”她喊了一聲,聲音有點發顫,下意識把母親蓋的薄被又往上拉了拉——母親昨晚吐了三次,現在剛睡熟,她怕吵醒母親。

“我是張翠花!趕緊開門!”門外的聲音又粗又急,還帶著不耐煩,“再不開門我就用鑰匙開了,彆等我把門撞開!”

成彥趕緊爬起來,套上那件撿來的男士夾克——衣服太長,遮住了半個屁股,袖口還破了個洞,露出裡麵磨得起球的秋衣。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房東張阿姨手裡攥著串鑰匙,上麵掛著五個小區的鑰匙扣,有塑料的、金屬的,叮當作響,一看就是收租老手。張阿姨的頭發用發膠抹得溜光,卻沒遮住鬢角的白發,她穿著件花棉襖,腰間係著個皮質腰包,正用腳踢著成彥門口的舊拖鞋,嫌臟似的蹭了蹭鞋底。

成彥咬了咬下唇,打開門。張阿姨直接擠了進來,一股廉價香水味混著油煙味撲麵而來,她的目光掃過屋裡,看到床上蜷縮的李蘭時,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還伸手捏了捏鼻子:“成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媽彆在屋裡喝酒,昨天晚上她醉醺醺地在樓道裡吐,吐了我一鞋套的汙穢,三樓的王奶奶都跟我投訴了,說你們家比公廁還臭!”

“對不起張阿姨,我下次一定看好我媽,我明天就去買消毒水,把樓道擦乾淨……”成彥趕緊道歉,手不自覺地攥著夾克衣角,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回神——她怕自己一鬆勁,眼淚就掉下來。

“道歉有什麼用?”張阿姨把鑰匙串往桌上一摔,發出“哐當”一聲響,桌上的空泡麵盒被震得晃了晃,裡麵的湯漬灑了出來。她指著那盒泡麵,語氣更衝:“你看看你這屋子!到處是垃圾,泡麵盒堆了三天都不扔,我這房子租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你欠了三個月房租,一共1800塊,今天必須交!不交明天就搬出去,我這房子不愁租,昨天還有個小姑娘願意加200塊租,比你乾淨多了!”

“張阿姨,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成彥的聲音低下去,頭垂得更低,能看到自己磨得發白的牛仔褲膝蓋,“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結,老王說月底給我結,我到時候一定給您,我還能多給您100塊當補償……”

“寬限?我都寬限你兩次了!”張阿姨打斷她,往前湊了兩步,幾乎要貼到成彥臉上,唾沫星子噴在成彥的額頭上,“上次你說你媽感冒要花錢,我讓你緩了半個月,結果呢?你媽還是天天喝酒!這次又想騙我?我告訴你,沒門!你要是今天交不上,現在就收拾東西,彆等我找我兒子來搬,到時候把你那破行李扔到樓下,你可彆後悔!”

成彥還想再說什麼,屋裡突然傳來“哇”的一聲——李蘭吐了,吐在了米白色的床單上,黃色的液體混著沒消化的鹹菜,順著床單往下流,滴在了地板上。

張阿姨聞見味,像被燙到似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踩翻地上的盆,她指著床單,聲音尖得像刮玻璃:“你看看你這屋子!又臟又臭!我要是早知道你家這樣,當初就算把房子空著,也不會租給你!今天必須搬,沒得商量!”說完,她轉身就走,關門時力道太大,門框都晃了晃,牆上的釘子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成彥沒追出去,她走到床邊,看著母親趴在床頭,臉色慘白得像張紙,嘴唇乾裂得能看到血絲,嘴角還掛著嘔吐物,眼裡滿是愧疚,手抓著床單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阿彥……對不起……媽又給你添麻煩了……我剛才聽見張阿姨的話了……要不我們搬去橋洞吧……至少不用交房租……”

“媽,彆胡說。”成彥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伸手擦掉母親嘴角的嘔吐物,指尖碰到母親的皮膚,涼得像冰。她從衛生間拿了塊抹布,又翻出最後一副一次性手套——還是上次買掛麵送的,薄得像紙,一戴就破了個洞,黃色的嘔吐物沾到了她的指縫裡,酸臭味直衝鼻腔。

她沒管,直接用手拿著抹布,去擦床單上的嘔吐物。液體已經滲進了床單纖維裡,擦一下,抹布上就沾一塊黃印,像永遠擦不掉的汙漬。她忍不住皺起眉,胃裡也跟著翻騰,想起十年前,自己發燒到39度,練舞時吐在了練功服上,母親連夜趕來,用溫水給她擦身子,換乾淨的衣服,還煮了碗生薑紅糖水,邊喂邊說“阿彥不怕,媽在呢,病好了咱們就去吃你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可現在,母親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收拾殘局,眼裡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滴在成彥的手背上,涼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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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彆哭。”成彥趕緊用手背擦母親的眼淚,“這點事不算什麼,我一會兒就洗乾淨,您再睡會兒,等醒了我給您煮點粥。”

“阿彥……是媽沒用……”母親抓著成彥的手,聲音哽咽,“要是媽當年沒讓你去選秀,你現在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苦了?是不是就能像隔壁小芳一樣,找個正經工作,嫁個好人家……”

“媽,我不苦。”成彥打斷母親,可心裡像被針紮了——她怎麼能不苦?當年要是沒去選秀,她現在可能在老家的中學當音樂老師,母親也不會因為擔心她,天天以淚洗麵,最後落下了喝酒的毛病。可她不能說,隻能把苦咽進肚子裡,笑著說:“您忘了?我小時候就喜歡唱歌,就算沒當明星,我也會唱歌給您聽的。”

她把臟床單扯下來,扔進盆裡,倒了點洗衣液——洗衣液隻剩小半瓶,是上個月超市打折時買的,10塊錢一大瓶,香味很淡,蓋不住嘔吐物的臭味。她蹲在盆邊,搓著床單,動作機械,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指尖的玻璃渣還在疼,混著洗衣液的泡沫,刺得她指尖發麻。她看著指甲縫裡的黴斑和油漬,想起當年錄《星光》時,化妝師給她塗的粉色美甲,還貼了小水鑽,說“這顏色襯得你手白,上鏡好看”。現在倒好,彆說美甲,她連塊五毛錢的護手霜都舍不得買,雙手粗糙得像老樹皮。

“以前公司給藝人配的保姆車,座椅都是真皮的,每次錄完節目都有專人打掃,連腳墊都得用消毒濕巾擦三遍。”成彥在心裡自嘲,手指搓著床單上的汙漬,搓了半天都沒搓掉,反而把手指搓紅了,“現在倒好,洗個床單都得用快過期的洗衣液,還得蹲在地上搓,真是風水輪流轉,轉到溝裡去了。”

洗完床單,她把床單晾在陽台——陽台隻有半平米,擺著個破舊的洗衣機,是去年冬天在二手市場花50塊買的,脫水時像要炸開,每次用都得墊塊磚才不晃。晾衣繩是她用舊鞋帶係的,鬆鬆垮垮的,床單掛上去,垂到了樓下的窗台。她靠在牆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有上班族背著雙肩包匆匆走過,手裡拿著豆漿油條;有學生背著書包打鬨,笑聲傳到了三樓;還有賣菜的阿姨推著小推車,大聲吆喝著“新鮮的白菜,一塊錢一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隻有她,像隻沒頭蒼蠅,不知道該往哪走。

她摸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人給她發消息,哪怕是條關心的短信也好。打開屏幕,微信又多了50多條好友申請,微博推送也跳了出來,成彥滾出娛樂圈的話題雖然沒上熱搜,卻在同城榜排到了第12,閱讀量已經有523.6萬,討論量3.8萬,全是罵她的。她還看到有人發了段15秒的視頻,是幾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在燒烤攤門口拍的,鏡頭對著老王的燒烤車,其中一個穿破洞牛仔褲的男生,一腳踢翻了攤前的塑料凳,凳子摔在地上踢出“哐當”一聲響。老王趕緊跑過去扶,男生卻推了老王一把,老王踉蹌著差點摔倒,男生還對著鏡頭笑:“大家看,這就是包庇劣跡藝人的下場,今天不把成彥交出來,我們就不走了!”

視頻下麵有1000多條評論,全是“乾得好”“就該這麼治他們”“讓老王也知道錯”。成彥的手抖得厲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她趕緊攥緊,指腹的玻璃渣又刺得她疼了一下。她想給老王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裡隻有老王的座機號——老王說自己的老年機隻能接打電話,存不了太多號碼,她上次存的時候還想著“有空給老王買個新手機”,現在卻連打個電話都不敢,怕聽到老王的聲音,更怕聽到燒烤攤被砸的消息。

她又刷到條新動態,是個自稱“成彥鄰居”的人發的:“302那戶天天晚上吵,她媽喝醉了就哭,吵得我家孩子都睡不好,早就該搬走了!”下麵有人回複“我也是鄰居,我還看到她半夜偷偷扔垃圾,扔在彆人家門口”,還有人說“她昨天還偷了我家放在門口的快遞,裡麵是給孩子買的奶粉”。

這些憑空捏造的謊言像塊石頭,壓得成彥喘不過氣。她再也忍不住,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按了關機鍵。屏幕暗下去的瞬間,世界好像突然靜了,沒有了消息提示音,沒有了惡評,沒有了粉絲的騷擾。隻有衛生間的水龍頭沒關緊,“滴答、滴答”,每一聲都像敲在心上,清脆又沉重。

她走到衛生間,看著水龍頭滴下來的水,落在水池裡,濺起小小的水花。她伸手接了一滴,水滴在掌心涼得刺骨,想起當年在練習室,經紀人總會給她準備保溫杯,裡麵的水永遠是溫的,還放了兩顆紅棗,說“女孩子要多喝溫水,對嗓子好”。可現在,她連口熱乎水都喝不上,水池裡還沾著洗床單時的泡沫,黏糊糊的,像她這十年的人生,怎麼也洗不乾淨。

她想把水龍頭擰緊,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她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盯著地上的水漬。水漬越來越大,像要把她淹了,可她什麼也沒做,隻是坐著,聽著滴答聲。隔壁傳來王奶奶哄孫子的聲音:“寶寶乖,彆哭了,奶奶給你買糖吃。”那溫柔的聲音像根羽毛,拂過她的心臟,讓她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砸在水漬裡,濺起一圈小小的漣漪。

她覺得自己像塊被水泡軟的海綿,再也撐不起來了。可她又想起母親剛才抓著她的手,想起老王在燒烤攤給她留的那串烤腸,想起十年前自己在選秀舞台上說的“我想讓更多人聽到我的歌”,心裡又燃起了一點點微弱的火苗——就算全世界都罵她,就算明天就要搬去橋洞,她也得撐下去,至少為了母親,為了那些還沒來得及實現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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