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歌聲裡的十年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3章 歌聲裡的十年(1 / 1)

前奏的最後一個音符還懸在空氣裡,成彥的指尖在吉他弦上輕輕蹭了蹭——琴身的小雛菊貼紙邊角卷著,蹭過指腹時有點癢,像小晚去年貼它時的指尖溫度。當時小晚踮著腳,把貼紙往琴身中間按,嘴裡還嘟囔:“彥姐你彆躲啊!貼歪了就不好看了,以後你上台,這小花就是咱們的‘幸運符’!”現在這“幸運符”在追光裡泛著淺黃的光,成彥心裡的慌勁兒,終於壓下去了點。

她深吸一口氣,喉結輕輕滾了滾,終於開口。

第一局“十年霜,落在舊西裝”,聲音壓得比彩排時還低,氣聲裹著咬字,像從喉嚨深處濾過的沙粒,帶著點糙勁兒。指尖按在g和弦上的力度突然重了半分,指腹泛白,琴弦因為力道驟增,發出一絲極細的顫音——唱“舊西裝”三個字時,十年前解約那天的畫麵突然砸進腦子裡:經紀人把解約書拍在桌上,冷笑著說“成小彥,你這嗓子在圈裡一抓一大把,彆白費力氣了”,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藏青色西裝的衣角泡在積水裡,布料吸了水,沉得像塊石頭。

追光跟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她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半隻眼睛。沒人看見她眼底的紅,隻有指尖按弦的力度還在變——唱到“落在”兩個字時,力度鬆了點,像雨落在西裝上的輕;唱“舊西裝”時又緊了,像攥著西裝領口時的狠。吉他弦的震動順著指尖傳到胳膊,帶著點麻勁兒,像燒烤攤碳火的熱氣蹭過皮膚,燙得人想躲,卻又舍不得那點暖。

“哎?她這氣聲比彩排時沉多了!”側台的蘇晴攥著張皺巴巴的紙巾,指尖都快把紙捏破了,小聲跟旁邊的李響說,“上次彩排唱這句,還帶著點飄,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這哪是唱歌啊,明明是在跟咱們說她的事兒。”

李響手裡的筆在本子上飛快地寫著,筆尖頓了頓,在“主歌氣聲占比60”後麵畫了個圈:“音樂總監之前說過,現場演唱的情感容錯率比錄音室高30,剛才這聲顫音,換在錄音室得重錄十遍,在現場反而像給歌詞加了標點,更戳人。”他抬頭往舞台看,筆還懸在紙上:“你看她按弦的手,指節都泛青了,這是真把情緒揉進去了,不是演的。”

鏡頭從成彥身上掃過,慢慢移向觀眾席。第三排的校服女生,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成彥”燈牌,燈牌的電池還沒裝,塑料殼上印著的字跡都磨花了——是她昨天熬夜用馬克筆寫的,怕今天買不到官方燈牌。現在她忘了裝電池,隻是死死盯著舞台上的那束追光,眼淚砸在燈牌上,“嗒”的一聲輕響,在安靜的劇場裡格外清晰。旁邊的阿姨遞過張薄荷味紙巾,女生接過來,卻沒擦,隻是把紙巾按在燈牌上,像怕眼淚把字跡泡掉,嘴裡還小聲叨叨:“怎麼這麼疼啊……聽著比我媽說‘供不起我讀書’還疼……”

鏡頭繼續往後掃,後排的穿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手裡捧著本泛黃的樂譜,是三十年前的《民歌選集》。他本來是陪孫女來看的,孫女喜歡的是另一位唱跳選手,現在孫女正舉著燈牌,卻忘了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舞台。老人皺著的眉慢慢舒展開,指尖在樂譜的空白處輕輕敲著,嘴裡小聲評價:“氣聲咬字不搶戲,比現在那些炫轉音的小姑娘懂行——唱歌先唱情,這點沒錯。”

成彥沒看到台下的動靜,整個人陷在歌聲裡像沉在水裡。唱到“燒烤簽子燙的疤,還在掌心癢”時,她下意識蜷了蜷手指,指腹蹭過掌心的小月牙疤——那是五年前烤串時,火星子濺到手上留的,當時老王趕緊抓過她的手,往上麵抹了點醬油,罵罵咧咧地說“你這丫頭,跟烤串有仇啊?燙壞了手還怎麼彈琴”。現在那道疤在追光裡泛著淺粉的光,癢得像老王的聲音還在耳邊,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下,又很快壓下去,怕破壞了歌詞裡的沉勁兒。

“淩晨三點的碳火,比星光亮”——唱到這句時,她的聲音稍微揚了點,卻不是激昂的,是帶著點煙火氣的暖。指尖在琴弦上滑過,換和弦時慢了半拍,c和弦到a7的銜接漏了個音,有點空落落的。她心裡緊了下,卻沒停——想起上次顧懷安在紙條上寫的“現場演唱的小失誤,會讓情感更真實”,果然,台下沒人在意那漏了的半拍,反而有個穿工裝的男生,跟著這句輕輕點了點頭,手裡的礦泉水瓶忘了喝,瓶身的水珠滴在褲子上,他也沒察覺。

突然,唱到“媽媽的胡椒湯,涼了又熱”時,她的聲音頓了半秒。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著,發緊,她趕緊深吸一口氣,氣息從鼻腔裡出來,帶著點顫。指尖按在a7和弦的二弦三品上,指節泛青,連吉他帶都跟著抖了抖——上次給醫院打電話,護士說“你媽媽最近總煮胡椒湯,煮好就放在窗台上,說等你回來喝,湯涼了就再熱,一天熱三回”,當時她攥著手機,蹲在練習室的角落,沒敢哭,現在唱到這句,眼淚終於在眼眶裡打轉,睫毛顫動得越來越快,像怕眼淚掉下來砸壞了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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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她睫毛上有眼淚!”觀眾席的前排,舉著相機的女生趕緊按下快門,鏡頭裡的成彥,睫毛濕成一縷,卻沒掉淚,隻是聲音更啞了點,像被砂紙磨過的棉花,軟乎乎的,卻能蹭得人心疼。女生旁邊的男生,本來舉著“林薇薇”的燈牌,現在燈牌歪在腿上,他忘了扶,隻是盯著舞台,嘴裡小聲跟著哼“涼了又熱”,聲音比成彥還哽咽。

側台的蘇晴,已經用掉了三張紙巾,眼淚砸在手裡的歌詞紙上,暈開“十年霜”三個字的墨。她想跟李響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隻發出點抽氣聲——上次她跟成彥一起改和聲,成彥說“我媽煮的胡椒湯,胡椒放得特彆多,喝一口能暖到胃裡”,當時她還笑“那不是會辣哭嗎”,現在才知道,那湯裡的不是辣,是等了十年的暖。

李響的筆停在本子上,“情感優先級”後麵的字沒寫完。他想起早上音樂總監說的“原創歌曲的現場感染力,80來自歌手的個人經曆投射”,現在看著成彥在追光裡的樣子,終於懂了——那些藏在歌詞裡的疤、湯、炭火,不是編的,是真真切切熬過的日子,所以才能戳到每個人心裡的軟地方。

成彥的聲音越來越啞,像缺水的海綿,卻吸滿了情緒。唱到副歌“第十一個春天,風暖了霜”時,她的高音沒那麼穩,帶著點顫,卻比任何時候都有力量。她慢慢抬起頭,額前的碎發被吹開,終於看清了台下——小晚舉著亮黃色的“十年霜”燈牌,胳膊舉得老高,燈牌的電線都露在外麵,小晚的臉通紅,眼淚順著下巴滴在燈牌上,嘴裡跟著唱,聲音比成彥還大;側台的蘇晴,用手捂著嘴,肩膀抖得像風吹過的樹葉;李響沒看本子,隻是盯著她,手裡的筆懸在半空,忘了動。

最後排的顧懷安,靠在牆上,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攥得變了形。瓶身的水珠順著指縫往下滴,砸在地上,暈出小小的濕痕。他的眼神比平時亮了點,不再是深潭似的平靜,而是有了點微光——想起上次在練習室門口,聽到成彥彈卡殼的和弦,猶豫了半天才寫了紙條,怕太直接會讓她有壓力,現在看著她在舞台上的樣子,才知道那些“真實的疼”,比任何技巧都珍貴。他喉結輕輕滾了滾,沒說話,隻是把水瓶往牆邊放了放,怕捏得太狠把水灑出來。

“第十一個春天,風暖了霜”——最後一句,成彥幾乎是咬著牙唱完的。聲音啞得厲害,像破了的風箱,卻帶著股子沒被打垮的勁兒。指尖最後一次撥動琴弦,音符慢慢落下來,像十年的霜終於化了,滴在心上,暖得有點疼。吉他帶從肩膀滑下來,掛在胳膊上,她沒管,隻是慢慢站起來,抱著吉他,膝蓋微微彎下去,深深鞠躬。

追光跟著她的動作往下移,照亮她的帆布鞋——鞋邊沾著的排練室灰塵,在光裡看得清清楚楚,鞋頭的咖啡漬像個小小的印記。台下靜了兩秒,然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比之前任何一個選手的掌聲都響。有人喊“成彥!再唱一遍!”,聲音帶著哭腔;有人舉著燈牌晃,不管是不是她的粉絲;還有人站起來鼓掌,連後排的中山裝老人都慢慢站起,手裡還捧著那本舊樂譜,掌聲雖輕,卻很穩。

成彥保持著鞠躬的姿勢,肩膀輕輕抖了抖。不是哭,是鬆了口氣——十年前在小酒吧,她唱完《後來》,台下隻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還有人喊“下去吧”;現在,這麼多人在為她鼓掌,為她的疤、她的湯、她的十年鼓掌。她慢慢直起身,指尖碰了碰琴身的小雛菊貼紙,貼紙邊角卷著,卻像小晚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暖得剛好。

鏡頭最後定格在她的臉上——眼睛有點紅,卻亮得像有光,嘴角帶著點淺淡的笑,不是勉強的,是真的釋然。手裡的吉他還抱著,像抱著十年裡所有沒放棄的希望:燒烤攤的碳火、媽媽的胡椒湯、老王的罵聲、顧懷安的紙條、小晚的燈牌……這些都成了她的底氣,讓她在舞台上,終於敢把最軟的地方露出來。

小晚跑過來,從側台遞過瓶溫水,瓶蓋已經擰鬆了。成彥接過來,喝了一口,水順著喉嚨滑下去,終於把那股哽咽壓了下去。她看著小晚通紅的眼睛,笑了笑,聲音還有點啞:“剛才……沒給咱們的小雛菊丟臉吧?”

小晚用力搖頭,眼淚還在掉:“沒丟!太沒丟了!彥姐,你不知道,剛才我旁邊的人,都在問《十年霜》在哪能聽!”

成彥往台下看了一眼,中山裝老人還在鼓掌,舉著“林薇薇”燈牌的男生,正拿著手機搜“成彥十年霜”,後排的顧懷安,靠在牆上,看著她的方向,眼神裡沒了平時的冷,多了點說不清的暖。她心裡突然踏實了——原來把傷口唱出來,不是疼,是終於有人懂了;原來十年的霜,真的能等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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