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決賽選曲的猶豫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章 決賽選曲的猶豫(1 / 1)

淩晨兩點的練習室,空氣裡還飄著速溶咖啡的焦香,冷白的頂燈把地板照得像塊磨砂玻璃,能看見木紋裡積著的淺灰——是這幾周練舞時帶進來的灰塵,沒人來得及掃。成彥坐在靠窗的折疊椅上,椅子腿有點晃,稍微一動就發出“吱呀”的輕響,像在跟她一起糾結。

她麵前的備選曲目單攤在膝蓋上,紙頁邊緣被反複摩挲得發毛,右上角那片淺褐色的咖啡漬,是半小時前小晚泡咖啡時灑的——當時小晚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越擦越暈,最後急得快哭了:“彥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可是唯一一份打印版!”成彥當時笑著說“沒事”,現在指尖卻在那片漬痕上反複劃,像想把暈開的墨痕捋順。

曲目單上“《時光裡的花》”那行字,被她捏得發皺,指甲在“傳唱度92”旁邊掐出個淺白的印子。這首歌她太熟了——小學三年級的冬天,媽媽坐在縫紉機旁織毛衣,淺灰色的毛線繞在指尖,嘴裡就哼著這個旋律,“歲月磨成糖,日子慢慢燙”的歌詞,混著縫紉機“噠噠”的聲,成了她童年最暖的背景音。後來媽媽住院,她還在病房裡哼過,媽媽當時閉著眼睛,手指輕輕跟著打拍子,睫毛上還掛著淚。

“成彥老師,您這兒還沒定呢?”練習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選管老張探進頭來,手裡攥著個印著“節目組”ogo的保溫杯,杯蓋沒擰緊,水順著指縫滴在地板上,“我剛從林楓那邊過來,人家都開始排《海闊天空》的舞蹈了,伴舞都定好了,是之前給頂流編舞的團隊。您看這《時光裡的花》,多穩啊,曆屆決賽唱這首歌的,最低也是前三,觀眾就吃‘回憶殺’這口!”

老張走到她身邊,彎腰指著曲目單,保溫杯的熱氣撲在成彥手背上,有點燙:“您想啊,決賽投票,中老年觀眾占比35,他們就認這種老歌,您一開口,他們就想起自己的日子,票不就來了?原創多冒險啊,萬一旋律不抓耳,或者歌詞沒人懂,之前的斷層優勢不就白瞎了?”

成彥的喉結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沒開口。她抬頭看向老張,對方眼裡滿是“為你好”的急切,嘴角卻忍不住往林楓那邊偏——她知道,老張跟林楓團隊走得近,上次林楓的黑帖,就有傳言說老張給遞過她的行程表。可這話她不能說,隻能輕輕點頭:“我再想想,謝謝您。”

老張走後,練習室又靜下來,隻剩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起來,是小晚發來的語音,語氣急得快哭了:“彥姐!我剛問了上屆冠軍李姐,她跟我說決賽選經典至少能多15的票!她當年就是靠唱《後來》拿的第一!還有,我剛才在走廊看見林楓的助理,他手裡拿著《海闊天空》的版權授權書,還跟舞蹈老師說‘明天開始全天排舞’!咱們彆冒險了好不好?原創真的太趕了,48小時要寫歌、錄deo、排舞,團隊裡的編舞老師都說‘沒時間摳細節’!”

語音裡還混著小晚的喘氣聲,像剛跑了很遠的路。成彥把手機貼在耳邊,反複聽了兩遍,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椅子扶手,把塑料扶手的紋路都快摳平了。她想起早上李萌來找她時的樣子——李萌手裡攥著把舞蹈扇,扇麵的牡丹刺繡被揉得變形,語氣裡帶著點不耐煩:“成彥,我跟你說句實在的,選《時光裡的花》吧。那首歌的舞蹈好排,就是簡單的肢體律動,加段扇子舞就行,我昨天跟編舞老師順了一遍,半小時就會了。原創多麻煩啊,編舞老師說‘沒聽過的旋律,不知道怎麼卡點’,到時候排出來四不像,咱們組又要被罵拖後腿。”

“我不是怕被罵,”成彥當時小聲反駁,“我就是想唱自己寫的歌。”

“自己寫的能當飯吃嗎?”李萌翻了個白眼,摔了下扇子,“你以為觀眾真的懂你的‘心事’?他們就看個熱鬨,誰管你寫的是碳火還是胡椒湯?林楓唱《海闊天空》,一開口就是情懷,你唱個沒人聽過的歌,誰給你投票?”

這話像根刺,紮在成彥心裡,現在想起還疼。她站起身,走到角落的吉他旁——那把舊吉他是顧懷安上次在練習室借給她的,琴頸上有一道淺褐色的痕,是上次彈《十年霜》時斷弦劃的,顧懷安當時沒修,說“留著吧,算這首歌的印記”。琴頭貼著張小小的便簽,是顧懷安的字跡,清瘦的筆畫寫著“初心比輸贏重要”,便簽的邊緣被她反複摩挲得發卷,邊角都起了毛。

成彥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琴弦,“叮”的一聲,音色有點悶——弦好久沒調了,像她此刻的心情。她想起二年前寫《十年霜》的日子:當時她租住在燒烤攤後麵的小倉庫,隻有一個15瓦的燈泡,昏黃的光連樂譜都照不清,她就把燈泡拉到離紙最近的地方,烤得臉頰發燙。炭火的煙味從門縫鑽進來,混著燒烤的油香,嗆得她總咳嗽,可手指還是在吉他上反複按和弦,直到指尖磨出三個透明的水泡,破了又長,最後結了層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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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沒人勸她“穩一點”,沒人跟她說“彆冒險”,她就想把心裡的話唱出來——想唱媽媽煮的胡椒湯,想唱燒烤攤的炭火,想唱十年裡沒說出口的委屈。後來顧懷安聽到她的deo,坐在小倉庫的木箱上,聽她唱完,隻說了句“這首歌有‘根’,能紮進人心裡”。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在小倉庫裡唱歌的素人,她是“斷層第一”,是節目組重點捧的選手,身上掛著粉絲的期待、團隊的壓力,還有林楓團隊虎視眈眈的目光。如果選原創,她要賭——賭48小時能寫出一首詩“根”的歌,賭編舞老師能在短時間內排出貼合旋律的舞蹈,賭觀眾能聽懂她藏在歌詞裡的心事,賭自己不會在直播鏡頭前慌神忘詞。

如果賭輸了呢?她不敢想。上次收到剪碎的衣服,林楓的威脅還在眼前;陸岩的名片還在錢包裡,星耀工作室的底細老陳還沒查清楚;媽媽那邊,記者還在纏著要采訪,電話裡的虛榮還沒消散。她現在像站在懸崖邊,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成彥走回折疊椅旁,打開抽屜,拿出那本深棕色的筆記本——封麵是仿皮的,邊角被磨得發亮,是她2020年在二手市場買的,當時花了她半個月的夥食費。她翻開第一頁,上麵用鉛筆寫著“2020年11月5日,碳火太旺,烤串糊了,客人罵了我半小時,躲在倉庫裡寫了段旋律”,字跡歪歪扭扭,旁邊還畫了個哭臉的烤串。

第二頁是“2021年3月12日,媽媽住院,醫生說要做手術,沒錢,在醫院走廊彈吉他,有人扔了個硬幣,撿起來買了個饅頭”,字裡行間能看出當時的抖,墨水暈開了好幾處。

她一頁頁往後翻,翻到中間那頁時,突然停住——是《十年霜》的草稿頁。

紙頁左上角,小晚用彩筆塗了朵淺紫色的雛菊,花瓣邊緣還沾著點鉛筆灰,是二公前小晚幫她整理樂譜時畫的,當時小晚說“畫朵小花,這首歌就有靈氣了”;中間是《十年霜》的歌詞,改了又改,“媽媽的胡椒湯”旁邊,被劃掉又重新寫上,旁邊用小字注著“要保留,這是最暖的部分”;最底下是顧懷安的字跡,用藍色鋼筆寫的“和弦可以再柔點,像春風吹過霜,彆太硬,會紮人”,後麵還畫了個小小的音符;最右下角,是她用鉛筆寫的一行小字,字跡被眼淚洇得有點模糊,卻能看清:“二公唱完,好像看見媽媽在台下笑了,她穿的還是那件淺灰色毛衣。”

成彥的指尖輕輕落在“媽媽的毛衣”那幾個字上,突然想起二公那天,她在後台給媽媽打電話,媽媽的聲音帶著點激動,還混著鄰居的恭喜聲:“丫頭,王阿姨剛才給我看直播了,說你唱得好,還說你穿的衣服好看,像個大明星!媽驕傲!”當時她沒告訴媽媽,自己穿的那件襯衫,是用她寄的錢買的,特意選了淺灰色,像媽媽那件舊毛衣。

那時候的她,沒想過“穩不穩”,沒想過“票多不多”,隻想著把心裡的暖唱出來,把對媽媽的想念唱出來。可現在站在決賽門口,她卻開始猶豫——是不是該藏起真心,選一首“安全”的歌,拿一個“穩妥”的冠軍?是不是該像李萌說的,“彆管什麼心事,觀眾就看個熱鬨”?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從深藍變成淺灰,最後透出點魚肚白,晨光透過玻璃照在筆記本上,把《十年霜》的字跡染成暖黃色。成彥的指尖在紙頁上反複摩挲,指甲蓋都蹭得發白,眼眶卻慢慢紅了——她想起顧懷安的便簽,“初心比輸贏重要”;想起小晚畫的雛菊,“這首歌有靈氣”;想起媽媽的話,“媽驕傲”。

桌上的備選曲目單被風吹得翻了頁,露出最後一行“原創曲目”的字樣,“容錯率低”四個字刺眼,卻沒那麼可怕了。成彥合上筆記本,把它抱在懷裡,筆記本的仿皮封麵貼著胸口,能感受到紙頁的厚度,像抱著十年裡所有的心事——炭火旁的旋律、媽媽的胡椒湯、小晚的雛菊、顧懷安的音符,還有那個在小倉庫裡抱著吉他不肯放棄的自己。

練習室的鐘“滴答滴答”地響,時針慢慢指向四點,離選曲確認截止時間還有六個小時。成彥靠在折疊椅上,閉上眼睛,腦海裡突然冒出一段旋律,像《十年霜》的延續,又帶著點新的暖,像晨光落在咖啡漬上,像媽媽織毛衣的“噠噠”聲,像顧懷安吉他的清響。

她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起來,跟著那段旋律,“咚噠咚噠”,像在彈吉他,又像在跟十年前的自己對話。心裡那個猶豫的聲音慢慢小了,另一個聲音卻越來越響:“彆選‘穩’的,選‘想唱的’;彆藏起真心,唱給懂的人聽。”

隻是這個聲音還沒完全清晰,她還需要再等一等——等那段旋律更具體,等心裡的決心更堅定,等那個能讓她毫不猶豫在“原創”兩個字上畫勾的瞬間。

成彥睜開眼,重新翻開筆記本,指尖停在《十年霜》那頁,沒再往下翻。晨光裡,紙頁上的雛菊好像活了過來,淺紫色的花瓣輕輕晃,像在跟她說:“彆怕,跟著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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