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錄音室的共鳴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6章 錄音室的共鳴(1 / 1)

下午三點的錄音棚,牆麵貼著深灰色的吸音棉,摸上去像揉皺的絨布,把外界的喧囂全裹成了悶響。隻有調音台的指示燈在暗裡閃著淡藍的光,像落在黑夜裡的星星,映得顧懷安麵前的顯示屏泛著冷光。成彥站在錄音間中央,電容麥克風架在金屬杆上,銀灰色的網罩上還沾著點上次錄音留下的細塵——顧懷安剛才特意從背包裡翻出塊棕色麂皮布擦了半天,布邊都磨起了毛,是他用了五年的老物件,擦的時候動作輕得像在摸吉他弦:“電容麥要乾淨,收音才透,不然會有雜訊卡在高頻裡,後期都不好修。”

成彥攥著麥架的金屬杆,指腹能摸到上麵細細的防滑紋路,手心的汗把杆身浸出一圈淡濕的印子。她低頭看了眼腳邊的歌詞本,封麵是小晚幫她包的牛皮紙,上麵畫了朵歪歪扭扭的小雛菊,花瓣上還沾著點熒光筆的亮粉,是昨天晚上小晚熬夜幫她標歌詞重音時蹭上的。口袋裡的監聽耳機線繞了兩圈,她無意識地用指尖捋著線,心裡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剛才來的路上,她把《十年霜》的歌詞念了不下十遍,可一進錄音棚,還是覺得嗓子發緊。

玻璃窗外,顧懷安坐在黑色皮質調音椅上,椅背上搭著件深灰色針織衫——是他早上來的時候穿的,剛才嫌熱脫了,袖口還留著他彈吉他時磨出的淺痕。他指尖在推子上輕輕敲著,節奏是《十年霜》的主歌節拍,麵前的顯示屏分了八軌,每軌標著不同的顏色:小提琴是淺黃,大提琴是深棕,鋼琴是米白,碰鈴是銀灰,最中間的人聲軌是淡粉,像特意為她調的色。他抬眼望過來,隔著玻璃比了個“ok”的手勢,嘴角彎了彎,露出點淺淺的梨渦——這是成彥第一次見他笑出梨渦,之前總覺得他太嚴肅,像塊冰,現在才發現,冰下麵藏著溫軟。

“監聽耳機調好了嗎?音量彆太大,不然會炸耳朵。”顧懷安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過來,帶著電流的輕微雜音,卻像浸了溫水,“我把人聲軌的壓縮比例調到12了,你的聲線軟,壓縮太狠會丟情感,這個比例剛好能把氣息裡的細節留住——這是錄民謠的‘黃金壓縮比’,以前錄deo時試過很多次。”

成彥趕緊點點頭,伸手把耳機音量往小調了點,指尖碰到耳罩上的海綿,軟得像雲朵。她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筆記本,飛快地寫下“人聲壓縮12,保細節”,字跡比平時深了點,筆尖把紙頁戳出了淺淺的印子——她怕自己忘了,這些專業的細節,顧懷安不說,她可能練一百遍都悟不出來。

“各軌準備,先來主歌第一遍,不用急,找感覺就行。”顧懷安的手指落在“播放”鍵上,指尖懸了兩秒,才輕輕按下去。前奏的小提琴聲從耳機裡淌出來,細弱卻綿長,像十年前冬天老家巷口的風,裹著點煤煙味,還帶著媽媽煮胡椒湯的熱氣。成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把歌詞本往麥架旁挪了挪,指尖碰到紙頁上的小雛菊,突然就想起小晚昨天說的“彥姐,你唱的時候彆想輸贏,就想把心裡的話告訴媽媽”。

她睜開眼,剛好對上玻璃窗外顧懷安的目光——他正盯著顯示屏上的波形,眉頭微蹙,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手指懸在大提琴軌的推子上方,像隨時準備接住她的聲音。成彥突然就不慌了,開口唱“十年霜,落滿了舊巷”,聲音比排練時穩了很多,氣息貼在嗓子裡,沒飄,連自己都能聽見“巷”字尾音裡的顫,像風掃過舊巷的牆。

唱到“媽媽煮的胡椒湯,暖了我半個晚上”時,她餘光瞥見顧懷安的手指動了——輕輕往上推了推大提琴軌的推子,淡棕色的波形瞬間高了點,低音像潮水一樣裹上來,剛好托住她的人聲,像小時候媽媽坐在床邊,用手輕輕托著她的腰,怕她摔下去。成彥忍不住往窗外看,顧懷安也剛好抬頭,眼神裡帶著點驚訝,像沒想到她能唱得這麼貼,又很快變成讚許,嘴角的梨渦又露了點出來,像在說“就是這個感覺”。

那一眼隻有半秒,卻讓成彥的心跳漏了半拍,趕緊收回目光,卻把“湯”字的尾音唱得更暖了點,連自己都能聞到記憶裡胡椒湯的香味——媽媽煮的湯,總放很多胡椒,辣得她直吸氣,卻還是一碗接一碗地喝,媽媽坐在旁邊笑,說“丫頭,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停一下,很好,就差一點。”顧懷安的聲音突然傳來,成彥的心跳猛地提了起來,以為自己唱錯了,手心的汗又多了點,把麥架杆攥得更緊了。玻璃窗外,顧懷安指著顯示屏上的波形,用指尖畫了個弧線,剛好是大提琴和人聲軌的交界:“副歌前的氣口再留0.5秒,給大提琴留個‘接’的空間,你剛才的氣口太急,弦樂還沒沉下去,人聲就進來了,像趕路趕太急,忘了等朋友。”

他說話時,指尖在顯示屏上點了點,淡棕色的大提琴波形和淡粉的人聲波形靠得太近,像擠在一起的人。成彥趕緊點點頭,在筆記本上寫“副歌前氣口0.5秒,等大提琴”,筆尖頓了頓,又畫了個小箭頭,把人聲軌的波形往右邊挪了點,像在紙上調整位置。顧懷安隔著玻璃看見她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伸手拿起桌上的溫水,朝她舉了舉——杯子是白色的陶瓷杯,上麵印著朵小茉莉,和他泡的茶一個樣:“喝點水,潤潤嗓子,彆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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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接過水杯,指尖碰到杯壁,溫溫的,剛好不燙嘴。她喝了兩口,水滑過嗓子,像把剛才的緊張都衝散了。再次開始時,她特意在主歌結尾停了0.5妙,果然,大提琴的低音剛好接上來,像踩著台階往上走,穩得很。唱到副歌“風暖了霜,開了窗,陽光落在舊衣裳”時,她忍不住又往窗外看——顧懷安正盯著她的人聲軌,手指隨著節奏輕輕點著桌麵,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指腹有層薄繭,是彈吉他磨的。他的眼神裡帶著光,比調音台的指示燈還亮,像在看一件珍貴的寶貝。

四目相對的瞬間,成彥突然想起深夜練習室的場景——顧懷安坐在地板上彈吉他,琴弦的聲音像流水,他說“初心比輸贏重要”;想起編曲時他指著樂譜說“私人化的細節最打動人”;想起他幫她撿吉他時,手腕上的舊手表晃了晃,表針剛好指向十點。鼻子一酸,她把“窗”字的尾音唱得帶了點顫,卻比平時更有力量,像把十年裡的委屈、想念、倔強,都揉進了這個字裡。

顧懷安的手指頓了頓,沒喊停,反而輕輕往上推了推碰鈴軌的推子——“叮”的一聲輕響,像霜化時的第一滴水珠落在玻璃上,剛好落在“窗”字的尾音上。成彥心裡一暖,知道他懂了她的情緒,懂她唱的不是歌,是十年的人生。她趕緊穩住氣息,繼續往下唱,聲音比剛才更透了,像陽光穿過雲層,落在舊巷的牆上。

最難得的是媽媽的調子那段。八個音剛哼出來——“哆啦咪嗦啦咪哆啦”,玻璃窗外的顧懷安突然抬眼看她,眼神裡的嚴肅全沒了,隻剩下溫柔,像在看小時候的她,看那個坐在媽媽腿上聽調子的小女孩。成彥想起小時候的冬天,媽媽坐在窗邊織毛衣,毛線是紅色的,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媽媽的手在毛線針上翻飛,“哢嗒哢嗒”響,嘴裡哼著這個調子,陽光落在毛線團上,暖得像現在錄音棚裡的光。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點小時候的奶音,卻比任何時候都真誠,每個音都像裹了糖。顧懷安沒動推子,隻是靜靜地聽著,手指放在膝蓋上,沒再敲節拍,連呼吸都放輕了,像怕打斷她的回憶。直到她哼完最後一個音,他才輕輕按了下監聽鍵,聲音比平時輕了點:“很好,就是這個感覺,清唱部分保持這個狀態,氣息再穩一點,像跟媽媽說話一樣,不用刻意用力。”

清唱那段是最難的——沒有任何樂器伴奏,全靠人聲撐著,一點小瑕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成彥深吸一口氣,盯著玻璃窗外顧懷安的眼睛,他的目光像定海神針,讓她慢慢放鬆下來。她想起昨天給媽媽打電話,媽媽說“成彥啊,媽昨天在電視上看見你了,你唱得真好,鄰居都誇你”,想起媽媽的聲音裡帶著點驕傲,帶著點哽咽。

“十年的霜,終於暖成了光,媽媽的話,還在耳邊響。”清唱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來,帶著點顫,卻格外透,像把心裡的話全倒了出來,在錄音棚裡回蕩。成彥能聽見自己的氣息聲,能聽見心臟的跳動聲,能聽見玻璃窗外顧懷安輕微的呼吸聲。最後一個“響”字的尾音落下去時,錄音棚裡靜了兩秒,隻有調音台的風扇在輕輕轉,像在等什麼。

成彥攥著麥架,手心全是汗,耳尖還在發燙,連手指都在微微發抖。玻璃窗外,顧懷安看著顯示屏上的完整波形——淡粉的人聲軌像條溫柔的河,裹著淺黃的小提琴、深棕的大提琴,慢慢流向前方,沒有斷點,沒有雜音,完美得像天然形成的。他嘴角慢慢揚了起來,伸手拿起麥克風,指尖在麥上輕輕碰了碰。

“很好。”

兩個字透過監聽耳機傳過來,簡單得像平常的問候,卻帶著千鈞的力量,像顆小石子投進成彥心裡,漾開的漣漪久久沒散。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攥著麥架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連呼吸都放輕了點——剛才演唱時所有的緊張、投入、感動,所有藏在心裡的話,好像都被這兩個字接住了,暖得讓人想笑,又想掉眼淚。

顧懷安又看了眼波形,手指在顯示屏上點了點媽媽調子那段的波形:“人聲和弦樂的匹配度95,不用重錄了。剛才媽媽的調子那段,波形特彆穩,情感很足,是整首歌的‘魂’——很多人錄歌追求技巧,卻忘了最打動人的是‘真’,你把‘真’唱出來了。”他說話時,眼神一直沒離開她,隔著玻璃,像在傳遞什麼說不出口的東西,像在說“我懂你”。

成彥點點頭,想說“謝謝”,卻覺得嗓子有點發緊,隻能對著窗外比了個“ok”的手勢,手指比得有點歪,像個笨拙的小孩。她看著顧懷安開始保存文件,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指甲碰到鍵盤的聲音透過玻璃傳過來,輕得像雨。突然覺得錄音棚裡的空氣都暖了——不是因為空調開得高,是因為剛才的歌聲,剛才的眼神,還有那句簡單的“很好”,像冬天裡的太陽,把心裡的霜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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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拷貝到u盤裡。u盤是黑色的,上麵刻著個小小的音符,和他吉他上的音符一樣,是他自己用小刀刻的,邊緣有點毛糙,卻很可愛。他遞過來時,指尖又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手,他的指尖有點涼,是常年彈吉他的溫度,她的指尖帶著點麥架的金屬味,兩人都頓了一下,又很快分開,像怕被燙到。

“回去聽聽,要是覺得哪裡要改,隨時找我——混響我設為1.8秒,剛好貼合民謠的空間感,要是覺得太空,再跟我說。”顧懷安的聲音比剛才更軟了點,伸手拿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茶裡的茉莉花瓣還浮在上麵,是他早上從家裡帶來的,說“家裡的茉莉開得好,泡著香”。

成彥接過u盤,攥在手裡,能感覺到餘溫,像顧懷安指尖的溫度。她抬頭看他,剛好對上他的目光,這次他沒移開,眼神裡帶著點笑意,像陽光落在冰上,慢慢化了。錄音棚的指示燈還在閃,調音台的顯示屏上,《十年霜》的波形像條長長的河,載著十年的心事,載著媽媽的調子,載著顧懷安的懂,終於流到了想去的地方。

“顧老師,”成彥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輕了點,帶著點哽咽,“謝謝你,把這首歌編得這麼好,也謝謝你……懂我。”

顧懷安笑了笑,拿起麂皮布擦了擦電容麥的網罩,動作還是那麼輕:“不是我編得好,是你的歌裡有‘東西’,有你的故事,有你的心。我隻是幫它把‘東西’露出來而已——好的音樂,從來都是兩個人一起‘釀’出來的,你是釀酒的人,我隻是幫你加了點糖。”

錄音棚的門輕輕關上,把外麵的嘈雜都擋在外麵。成彥握著u盤,走在走廊裡,耳機裡還回放著剛才的deo,小提琴的聲音像風,大提琴的聲音像手,媽媽的調子像陽光。她摸了摸口袋裡的歌詞本,上麵的小雛菊還沾著亮粉,心裡還留著那句“很好”的溫度,還有剛才對視時的心跳——原來好的音樂,真的能讓人共鳴;原來懂你的人,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兩個字,就能讓你覺得,所有的努力都值得,所有的等待都沒白費。

走廊的聲控燈隨著她的腳步亮起來,暖黃的光落在她身上,像顧懷安的目光,像媽媽的手,像十年裡所有的溫暖。成彥忍不住笑了,嘴角彎起來,像顧懷安那樣,露出點淺淺的梨渦——原來她也有梨渦,隻是以前沒發現,原來快樂的時候,連梨渦都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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