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珠寶的洽談室比想象中更冷——不是溫度低,是氣場冷。米白色大理石桌麵擦得能照出人影,水晶吊燈的光透過切割麵,在桌麵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鑽,卻沒半點暖意。成彥剛坐下,就感覺兩道視線落在身上,一道來自主位的品牌總監林薇,另一道來自她身邊的助理,像在給她做“全身掃描”。
林薇穿著件香檳色真絲襯衫,袖口彆著枚珍珠袖扣,指尖塗著正紅色指甲油,敲在桌麵的頻率很規律,“嗒、嗒、嗒”,像在給這場洽談定調。她沒急著說話,先拿起桌上的資料冊翻了翻,冊子裡夾著成彥的代言提案,首頁貼著張《雲襄傳》的劇照——沈青瑤穿著素色襦裙,手裡攥著支玉簪,眼神裡帶著股韌勁。
“成彥老師,我們先直說了。”林薇終於抬頭,視線從資料冊移到成彥身上,目光像把軟尺,從她的頭發絲量到鞋尖,“梵星選代言人,不是看誰最近熱度高,是看‘氣質能不能撐得起珠寶’。你之前演的沈青瑤,確實有‘古典感’,但我們要的是‘高貴感’——比如上次和我們談的蘇曼琪,她出席晚宴時戴的那套藍寶石套裝,照片發出去,品牌搜索量漲了37。”
成彥端起麵前的玻璃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涼意,讓她壓下心裡那點不舒服。杯子裡的檸檬水放了片薄荷葉,漂在水麵上,像她現在的處境——看著自在,其實被盯著。“林總監,‘高貴感’的定義,應該不止一種吧?”她輕輕晃了晃杯子,薄荷片跟著轉了圈,“蘇曼琪的‘高貴’是華麗,像您桌上的水晶燈,亮得晃眼;但梵星今年主推的‘時光係列’,不是主打‘複古工藝’嗎?我覺得這種工藝,需要的是‘有故事的氣質’,不是單純的華麗。”
旁邊的助理突然咳嗽了聲,手裡的筆在筆記本上頓了下,像是沒想到成彥會直接反駁。林薇的指尖停在桌麵,沒再敲,她盯著成彥的領口——成彥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真絲襯衫,領口沒戴任何首飾,乾淨得像張白紙。“有故事的氣質?”林薇笑了笑,語氣裡帶著點不以為然,“成彥老師,珠寶是奢侈品,消費者買的是‘向往’,不是‘故事’。你總不能讓顧客買項鏈時,還得先聽一段你的人生經曆吧?”
成彥沒急著回應,反而想起早上出門前,母親給她打電話時說的話:“你姥姥那枚胸針,你帶著吧,說不定能幫上忙。那是她當年的陪嫁,雖說不是什麼天價珠寶,但工藝好,是老匠人做的。”當時她還猶豫,覺得帶老物件去談輕奢代言,會不會太“土”,現在看來,或許這就是她的“底氣”。
她把手伸進隨身的絲絨手包——這包是陸岩特意讓助理準備的,深酒紅色,襯得她的膚色更白,包裡麵墊著軟布,裹著個小小的錦盒。她輕輕拿出錦盒,放在桌麵上,錦盒是暗紅色的,邊角有點磨損,上麵繡著朵小小的梅花,線色已經發淺,是母親年輕時繡的。
“林總監,您說的‘向往’,其實就是‘想擁有有價值的東西’。”成彥打開錦盒,裡麵鋪著層米白色的絨布,放著枚祖母綠胸針——胸針不大,祖母綠的切麵很規整,用的是老派的“六爪鑲”,比現在流行的“四爪鑲”更顯複古,爪托是銀鍍金的,邊緣還刻著極小的纏枝紋,不湊近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是我姥姥的胸針,民國時期的工藝,您看這纏枝紋,和梵星‘時光係列’海報上的紋樣,是不是有點像?”
洽談室裡突然安靜下來,連水晶燈的光斑都像是定住了。林薇的眼睛微微睜大,她下意識起身走近,指尖懸在胸針上方,沒敢碰,隻輕聲問:“這……這是‘老鳳祥’的工藝吧?我外婆也有件類似的銀簪,上麵的纏枝紋,和這個一模一樣!”
成彥看著林薇的反應,心裡鬆了口氣。她想起母親說的,這枚胸針是姥姥在1948年買的,當時老鳳祥的匠人特意為姥姥定製的,纏枝紋裡還藏著個“安”字,是姥姥的名字。“林總監好眼光。”成彥輕輕拿起胸針,指尖捏著銀鍍金的爪托,“您看這祖母綠的切工,雖然不是現在最流行的‘明亮式切工’,但這種‘階梯式切工’,更能顯出寶石的顏色,就像‘時光係列’的珠寶,不用太多華麗的裝飾,靠工藝就能打動人。”
林薇終於忍不住,指尖輕輕碰了下胸針的邊緣,動作很輕,像在觸碰易碎的珍寶。“你居然有這樣的老物件……”她回頭看向助理,眼神裡帶著點激動,“快,把‘時光係列’的樣品拿過來,讓成彥老師試試!”
助理趕緊起身,從旁邊的展示櫃裡拿出個黑色絲絨盒子,打開後,裡麵放著條祖母綠項鏈——和胸針的寶石顏色很像,鏈身是銀鍍金的,上麵也刻著纏枝紋,隻是比胸針上的更細。成彥接過項鏈,助理想幫她戴,她卻搖了搖頭,自己動手——手指穿過鏈扣時,她想起小時候姥姥教她戴胸針:“彆慌,慢慢來,珠寶是要‘貼’著人戴的,得讓它跟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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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鏈戴上時,剛好落在她的鎖骨處,和胸針的顏色呼應,像套定製的首飾。林薇拿出手機,對著成彥拍了張照片,照片裡的成彥沒笑,眼神平靜,項鏈和胸針的光澤柔和,不像刻意擺拍,倒像她平時就這麼戴的。“太合適了!”林薇把手機遞給助理看,語氣裡的挑剔全沒了,“你看這照片,根本不用修圖,品牌的‘複古感’一下子就出來了!比蘇曼琪戴藍寶石時的照片,更有‘記憶點’!”
成彥輕輕摸了摸項鏈的鏈身,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卻讓她覺得踏實。“林總監,其實我帶這枚胸針來,不隻是為了證明我能‘撐得起’珠寶。”她看著林薇,語氣很真誠,“我姥姥戴了這枚胸針四十多年,直到她走之前,還說‘珠寶不是用來炫耀的,是用來記住時光的’。我覺得這和梵星‘時光係列’的理念很像——消費者買的不隻是項鏈,是想記住自己人生裡的重要時刻,比如第一次升職、第一次結婚。”
林薇坐回座位,這次她的態度明顯軟了下來,她拿起桌上的提案,在“合作意向”那欄畫了個圈:“成彥老師,你說服我了。其實我們之前也糾結過,蘇曼琪雖然‘華麗’,但總覺得少了點‘溫度’,你的‘故事感’,剛好補上了這點。”她頓了頓,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們法務部之前擬的合約裡,有條‘代言人需配合所有商業活動’,我讓他們改改,你要是有私人的藝術活動,比如去看書畫展,我們可以無條件支持,甚至可以提供珠寶搭配。”
成彥心裡有點意外,沒想到林薇會這麼痛快。她想起陸岩早上跟她說的“隻要你能展現出和品牌的契合度,他們會主動讓步”,現在看來,確實如此。“謝謝林總監。”她把胸針小心地放回錦盒,“關於廣告創意,我有個想法——能不能把這枚胸針的故事融進去?比如拍一支短片,講一個女孩從姥姥手裡接過胸針,多年後,她戴著梵星的項鏈,把胸針傳給自己的女兒,這樣既體現‘時光’,又有溫度。”
林薇眼睛一亮,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快速記著:“這個想法好!比我們之前定的‘明星單獨出鏡’的創意,更有傳播點!我讓策劃部今天就改方案,下周我們再碰一次細節。”她看了眼手表,突然笑了,“沒想到今天談得這麼順利,之前還擔心會冷場呢。對了,成彥老師,你這枚胸針,要是以後有機會,能不能讓我們拍組照片,放在品牌的‘工藝館’裡?我們想讓更多人看看老工藝的美。”
成彥點頭答應,心裡卻想起母親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很高興——姥姥的胸針,不僅幫了她,還能讓更多人知道老工藝的價值。她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口,這次薄荷片的味道不涼了,反而有點甜。
洽談結束後,成彥剛走出梵星的大門,就看到小夏蹲在門口的花壇邊,手裡拿著個冰淇淋,吃得滿臉都是。“姐!你可出來了!”小夏看到她,趕緊站起來,冰淇淋的奶油蹭到了牛仔褲上,她也沒在意,“我剛才在外麵跟陸總發消息,吐槽那個林總監,說她肯定會刁難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搞定了!快說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魔法’?”
成彥笑著把絲絨手包遞給小夏,讓她看裡麵的錦盒:“哪有什麼魔法,是靠姥姥的胸針。林總監的外婆也有老鳳祥的首飾,我們聊到工藝,就聊投機了。”她接過小夏手裡的冰淇淋,咬了口,香草味的,甜得剛好,“對了,陸總剛才有沒有說什麼?”
“陸總說‘早知道你能搞定’,還讓我跟你說,要是梵星這邊定了,就趕緊回公司簽合約,彆讓林楓那邊知道了,他肯定會搞小動作。”小夏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又開始吐槽,“說到林楓,我剛才在門口看到他的車了,停在對麵的咖啡館,估計是來盯梢的!他也太閒了吧,自己沒代言談,還來盯著彆人!”
成彥順著小夏指的方向看過去,對麵咖啡館門口停著輛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清裡麵的人。她咬了口冰淇淋,心裡想:林楓越是盯梢,她越要做好這個代言,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證明——她不需要靠沈慕辰的資本,也不需要靠林楓的資源,靠自己的底氣和故事,照樣能拿到想要的機會。
回到車上,成彥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電話裡母親的聲音很開心:“太好了!你姥姥要是知道她的胸針幫了你,肯定會很高興的。對了,下次回家,把胸針帶來讓我看看,我也好久沒見了。”成彥答應著,掛了電話後,看著窗外的街景——陽光正好,路邊的梧桐樹葉子綠得發亮,像她現在的心情,充滿了希望。
她拿出手機,給顧懷安發了條消息,附上剛才林薇拍的照片:“搞定了梵星的代言,多虧了姥姥的胸針。你之前說‘音樂要有故事’,原來珠寶也一樣。”沒過多久,顧懷安回複了條消息,還附帶了段音頻:“剛給《微光》加了段小提琴,聽起來更有‘時光感’,你聽聽,說不定能用到梵星的廣告裡。”
成彥戴上耳機,小提琴的旋律緩緩流淌出來,溫柔得像時光在耳邊低語。她看著手機裡的照片——項鏈和胸針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她的眼神平靜而堅定。這不僅是她的第一個輕奢代言,更是她對抗林楓和沈慕辰的第一步棋——用自己的故事和底氣,在這條滿是荊棘的路上,走出屬於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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