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彥剛卸下警服的肩章，金屬扣硌得鎖骨處有點發紅——拍了一下午“蘇清追捕嫌疑人”的戲，她跟著道具組跑了五條小巷，鞋底沾著的泥點還沒來得及擦。指尖剛碰到顧懷安送的梔子掛件，就聽見化妝間外傳來小夏的尖叫，聲音裡裹著風，幾乎要撞開木門：“姐！破了！破千萬了！”
小夏抱著平板衝進來時，頭發亂得像剛被風吹過，額前的碎發貼在汗濕的額頭上，手裡的平板殼邊緣磕出了個小坑——是上次控評時激動摔的。她把平板往化妝台上一按，屏幕亮得晃眼，粉絲數那一欄赫然顯示著“”，後麵的數字還在跳，每秒都在漲，像剛開閘的水流：“姐你看！從早上的998萬到現在，才三個小時就破千萬了！上個月咱們還是800萬，這一個月漲了200萬，比坐火箭還快！”
成彥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屏幕，冰涼的玻璃觸感下，是真實到發燙的數字。她想起三年前跑龍套時，微博粉絲隻有327個，全是親戚朋友和幾個眼熟的群演，每次發劇組日常，評論區隻有小夏的“姐姐加油”；去年拍《暗夜行者》時，粉絲漲到50萬，她激動得半夜給母親打電話，母親在電話裡笑：“我閨女出息了，有這麼多人喜歡。”現在，這個數字翻了二十倍，千萬人在屏幕那頭，看著她的戲，陪著她麵對風雨。
“你快看評論區！”小夏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指尖都在抖，“有粉絲說‘因為成彥的坦誠，我也敢跟家裡說自己失業的事了’，還有人說‘看了趙哥的視頻，才知道真誠能打動人，我以後也要做個實在人’，這條點讚都破15萬了！還有粉絲整理了你這幾年的拍戲花絮，從跑龍套的小宮女到現在的蘇清，剪了個10分鐘的視頻，標題叫‘成彥的千萬步’，轉發都快10萬了！”
成彥看著那條熱評，眼眶突然有點熱。她想起上次坦誠家事後，有粉絲私信她：“姐姐，我爸做生意虧了錢，我一直不敢跟同學說，怕被笑話，看了你說的‘不放棄自己’，我昨天跟同桌說了，她還說要幫我一起想辦法。”原來她的一點勇敢，真的能給彆人帶來力量。
“成彥老師，喝碗熱粥暖暖！”老周端著個搪瓷碗走進來，碗裡是小米粥，上麵飄著兩顆紅棗，是他特意讓食堂多加的。他湊過來看了眼平板，眼睛瞪得溜圓：“謔！千萬粉絲了！我當年拍第一部男主戲時，粉絲才50萬，你這速度，比我當年快三倍！”
他喝了口粥，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裡麵裝著瓶辣椒醬：“對了，昨天收到個粉絲寄到劇組的包裹，寫著‘給成彥老師和老周師傅’，裡麵是兩瓶自製辣椒醬，還附了張紙條，說‘看老周師傅總吃粥，配點辣椒醬更開胃’。你看，現在的粉絲多細心，連我這個‘蹭鏡頭的老場務’都記著。”
成彥接過辣椒醬，玻璃瓶上貼著手寫的標簽，畫著個小小的梔子花瓣，和她的掛件很像。她想起上次老周在片場吐槽“食堂的粥沒味道”，被粉絲拍進花絮裡，沒想到大家都記著。小夏湊過來，笑著說：“老周師傅現在也是‘網紅場務’了，粉絲都在你評論區問‘老周師傅今天喝粥了嗎’。”
“去去去，我可不想當網紅！”老周擺著手笑，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我還是喜歡給你們端粥送水，看你們把戲拍好，比什麼都強。不過話說回來，這千萬粉絲可不是白來的——行業裡有個說法，粉絲數破千萬的藝人，商業價值會漲30，陸岩那小子估計要樂瘋了，合作邀約得踏破門檻。”
正說著，陸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聲音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成彥！恭喜啊！千萬粉絲了！我剛收到三個品牌的合作邀約，一個護膚品，一個運動品牌，還有個國民零食，比上個月多了一倍！品牌方說，就是看中你‘真誠、接地氣’的形象，跟之前那些‘完美偶像’不一樣，觀眾更買賬。”
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個好消息，《守望者》的片方剛發消息，說要提前曝光你的角色預告，就用你上次拍的對峙戲片段，說現在你的熱度正好，能帶動預告片的播放量。我看了下數據，你坦誠家事後，‘成彥真誠’這個關鍵詞的搜索量漲了500，比任何營銷都管用。”
掛了電話，顧懷安的消息彈進來，附帶一張照片：茶館的梔子花叢前，擺著一堆粉絲寄來的包裹，有手工織的圍巾，有寫滿祝福的筆記本，還有幾盒老家的點心。顧懷安的消息很簡單：“老陳說，這些包裹等你收工了過來拿，他已經幫你分類好了，有個粉絲還寄了本《演員的自我修養》，扉頁寫著‘希望成彥姐姐永遠保持初心’。”
成彥看著照片，想起上次去茶館，老陳指著牆上的粉絲留言板說：“成丫頭，你看，這些都是喜歡你的人寫的，以後這裡就是你的‘粉絲驛站’，誰想給你寄東西，都能放這。”當時她還笑老陳“多管閒事”，現在看著滿院的包裹，心裡暖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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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周明老師發微博恭喜你了！”小夏舉著平板跑過來，周明的微博配了張兩人拍對手戲的照片：成彥穿著警服，手裡拿著劇本，周明站在她旁邊，指著劇本上的台詞，兩人笑得都很開心。配文是：“恭喜成彥粉絲破千萬！從第一次合作就知道，這丫頭踏實、真誠，值得被更多人喜歡。附上我們的‘劇本研討會’照片，期待《守望者》播出，也期待未來更多合作。”
成彥點開評論區，周明的粉絲和她的粉絲互動得很熱鬨：“周明老師和彥彥子的對手戲太絕了！”“期待《守望者》！”還有粉絲曬出周明之前幫她澄清緋聞的截圖，說“這才是前輩該有的樣子，互相扶持，共同進步”。
張嵐的消息也來了，是段語音，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成彥，恭喜你呀！千萬粉絲是個新起點，要繼續保持初心，彆被流量衝昏頭腦。我當年粉絲破千萬時，也激動得睡不著，後來才知道，粉絲的喜歡不是負擔，是動力。有時間咱們一起喝喝茶，聊聊戲。”
成彥靠在化妝間的窗邊，看著外麵的夕陽。夕陽把雲朵染成了橘色，落在片場的布景上，像給警服鍍上了層金邊。小夏還在興奮地念著粉絲的留言，老周在旁邊哼著老歌，遠處傳來道具組收拾東西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
她掏出手機，點開微博，想發條感謝的微博。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又敲，最後隻寫了幾句話：“謝謝千萬個‘你’，陪我走過風雨，也陪我看見彩虹。未來，我會繼續帶著真誠，演好每一個角色，不辜負你們的喜歡。”配圖是那張粉絲寄來的《演員的自我修養》，扉頁的字清晰可見。
按下發送鍵的瞬間，手機震了一下，粉絲數已經漲到，評論區的留言像潮水般湧來：“姐姐不用謝，是你值得！”“我們會一直陪著你！”“期待蘇清！期待更好的成彥！”
成彥看著屏幕，突然想起跑龍套時的一個夜晚。她在出租屋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霓虹燈，手裡拿著手機，粉絲隻有327個，她當時默默許願：“希望有一天，能有更多人看到我的戲，看到我的真誠。”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而且比她想象的更溫暖。
隻是她沒注意，遠處的角落裡，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舉著相機，對著她的方向拍照。相機屏幕上，是成彥靠在窗邊微笑的樣子，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下保存——林楓團隊雖然暫時沒了動靜，但他們從未放棄，千萬粉絲的熱度，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新的“機會”。
但此刻的成彥，還沉浸在粉絲的祝福裡。她拿起粉絲寄來的手工圍巾，圍在脖子上，軟軟的，帶著點陽光的味道。小夏跑過來，手裡拿著件新的淺灰色衛衣：“姐！這是粉絲寄來的，說你之前的衛衣磨出毛邊了，給你買了件新的，尺碼剛好！”
成彥接過衛衣，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她知道，千萬粉絲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挑戰，更多風雨，但隻要有粉絲的支持，有身邊人的陪伴，有自己的真誠和初心，她就能一直走下去，像蘇清一樣，堅定、勇敢，不放棄自己，也不辜負彆人。
夕陽慢慢落下，片場的燈亮了起來。成彥收拾好東西，跟著小夏和老周往宿舍走。路上，她掏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我粉絲破千萬了，等我拍完戲，就回家陪你，咱們一起去趙哥的小賣部買點東西，謝謝他之前幫咱們澄清。”
母親的聲音在電話裡很開心：“好！媽等你回來，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對了，你趙哥昨天還打電話給我，說你現在是‘大明星’了，讓我替他恭喜你。”
成彥笑著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星星很亮，像粉絲的眼睛，在遠處陪著她，照亮她前行的路。她知道，這條路還很長，但她不再孤單，因為有千萬人陪著她，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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