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錄製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8章 錄製(1 / 1)

敦煌的清晨總裹著股沙粒的粗糲感,越野車剛停穩,成彥推開車門的瞬間,風就卷著細沙往衣領裡鑽。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指尖在圍巾上撚了撚——淺褐色的沙粒嵌在羊絨纖維裡,像極了昨晚在民宿老磚縫裡看到的土,粗糲卻帶著股踏實的舊勁兒。

“姐!快把圍巾多繞一圈!”節目助理小孟拎著兩個鼓囊囊的背包跑過來,自己的馬尾辮被風吹得炸成了“枯草團”,發梢還沾著幾粒沙。她把一個印著“莫高窟文創”的帆布包塞給成彥,拉開拉鏈露出裡麵的東西:“我媽讓我帶的護唇膏、防沙墨鏡,還有這罐凡士林,說敦煌風刮得臉疼,睡前塗一層能當麵膜用——咱們帶的護膚品就夠用到錄製結束,昨天我去民宿小賣部問,連瓶保濕水都沒有,全是賣沙漠玫瑰乾花的!”

成彥笑著接過帆布包,指尖觸到護唇膏的金屬殼,冰涼涼的。她往脖子上繞圍巾時,餘光瞥見遠處的鳴沙山——晨光把沙丘染成了焦糖色,輪廓軟乎乎的像塊剛出爐的糕點,可走近了才發現,風裡的沙粒打在臉上,跟小針紮似的。小孟還在旁邊吐槽:“早知道穿防風褲了!我這條牛仔褲跟篩子似的,沙子全往褲腳裡灌,剛才開車時我都在摳襪子裡的沙!”

“李導早!陳教授早!”小孟突然揮著手喊,成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洞窟門口站著兩個人:穿卡其色工裝服的男人蹲在地上調試設備,攝像機包上貼滿了泛黃的貼紙,最顯眼的那張寫著“文物保護,人人有責”,邊角都磨卷了;旁邊的老人戴著黑框老花鏡,手裡捧著本比磚頭還厚的《莫高窟壁畫全集》,書頁間夾著支褪色的書簽,上麵是手繪的飛天飄帶。

“成彥來了?”李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指節上沾著點洞窟裡的黃土。他把攝像機鏡頭蓋打開又合上,動作熟得像揉麵團:“跟你說個關鍵規矩,咱們今天錄320窟,裡麵的飛天壁畫是北魏到唐代的,顏料用的是石青、石綠這些礦物料——你湊近看能著見顆粒感,千年都沒怎麼褪色。但進窟不能用強光,隻能開200流明的冷光源,比你們拍影視劇的‘氛圍燈’暗十倍,強光會讓礦物顏料裡的膠質老化,這是文化類節目的‘紅線’,碰都不能碰。”

成彥點點頭,指尖在帆布包帶子上攥了攥——她拍《守望者》時,燈光組恨不得把探照燈架成“太陽陣”,現在突然要在“暗戳戳”的光裡錄節目,怕自己眼神發飄,連鏡頭都找不準。

“彆慌,先摸摸這個。”陳教授推了推老花鏡,鏡片反射著洞窟門口的晨光,他從隨身的布袋裡掏出塊巴掌大的壁畫複製品,遞到成彥麵前,“這是320窟飛天的局部複製品,顏料是按古法調的,你摸摸飄帶的地方,能著見工匠的手法。”

成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剛觸到複製品,就被顏料的粗糙感驚了下——比她拍五大刊封麵時用的定妝粉粗多了,顆粒感像小時候跟著奶奶磨的麵粉,細細的卻帶著股沉甸甸的勁兒。“這顏料是用礦石磨的吧?”她指尖在飄帶邊緣蹭了蹭,想起奶奶坐在小板凳上磨麵粉的樣子,老人的手在石磨柄上轉著,麵粉簌簌落在布兜裡,也是這種“能摸到的實在”。

“沒錯!”陳教授眼睛亮了,從布袋裡又掏出塊藍綠色的石頭,遞過來時能看見他掌心的紋路——老人的手常年翻書、摸壁畫複製品,指腹磨出了薄繭,“這是孔雀石,石綠顏料的原料。當年工匠要把礦石砸成小塊,再用石臼磨成粉,磨到能通過細絹篩才行,然後加動物膠調和,塗個三五層才能有壁畫上的飽和度。你看這飄帶的暈染邊,是工匠用指尖抹出來的——沒有模板,全憑手感,千年後咱們看,還是覺得這飄帶要從牆上飛出來。”

成彥湊近複製品,飛天的丹鳳眼細長,瞳孔用墨點得極小,卻像含著光;嘴角的笑意淡得幾乎看不見,可盯著看久了,又覺得那笑意要漫出來。她突然想起拍《守望者》時,自己對著鏡子練蘇清的眼神——眉頭皺多了顯凶,放太鬆又沒勁兒,練了幾十遍才找到“堅定裡藏著軟”的感覺。而千年的工匠,隻用一筆就把飛天的靈動畫活了,她的指尖在複製品邊緣輕輕碰了碰,心裡突然有點發顫,像摸到了千年的溫度。

進窟時,李導舉著冷光源走在前頭,淡藍色的光在岩壁上投出窄窄的一道,剛好照亮壁畫的局部。成彥跟在陳教授身後,腳步放得極輕——洞窟地麵鋪著細沙,鞋子踩上去會發出“沙沙”的輕響,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怕這點聲音驚擾了滿牆的“千年時光”。320窟的頂比她想象中高,抬頭時冷光剛好掃過飛天的飄帶,石青色在暗光裡顯成了深靛藍,像把敦煌的夜空揉進了壁畫裡。

“你看左邊那個飛天,”陳教授指著壁畫左上角,聲音壓得很低,“她的飄帶下麵畫了三縷雲,最下麵那縷隻畫了半截,卻讓人覺得雲在往下飄——唐代工匠沒學過現代透視,全憑‘看天看雲’的直覺,卻畫出了‘動’的感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行業裡有個說法,礦物顏料的穩定性比化學顏料高10倍以上,莫高窟壁畫能存千年,除了敦煌乾燥的氣候,礦物顏料的‘耐造’也是關鍵——你看這石青,千年過去還是這麼亮,比現在的眼影盤還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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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冷光落在她臉上,照得她眼裡的光清清楚楚。她的手抬到一半又猛地收回,指尖在身側攥成了拳——指甲掐到掌心才想起“不能碰真壁畫”的規矩,剛才差點就想摸一摸那飄帶的紋路,看看是不是跟複製品一樣粗。

“姐,你剛才的眼神絕了!”小孟在旁邊小聲說,手機屏幕亮著,她把亮度調到了最低,鏡頭貼著洞窟壁,“我偷偷拍了張,你看,冷光打在你臉上,跟壁畫裡的飛天似的,比拍雜誌還認真。”成彥湊過去看,照片裡的自己盯著壁畫,嘴角帶著點沒察覺的笑意,眼裡的光比冷光源還亮。

錄製時,李導讓成彥對著鏡頭說感受。她攥著複製品想了想,沒說“震撼”“絕美”這類詞,隻慢慢說:“剛才摸複製品的時候,覺得顏料顆粒硌手,現在看真壁畫才懂——那些硌手的顆粒裡,藏著工匠的心思。他們畫的時候,可能沒想過這畫能留千年,就像我拍《守望者》時,也沒想到蘇清能被這麼多人記住。”

陳教授聽完笑了,老花鏡滑到鼻尖,他抬手推回去時,指尖在鏡腿上蹭了蹭——那是他常年推眼鏡的習慣,鏡腿都被磨亮了:“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藝術從來不是為了‘永恒’才做的,是為了‘當下的真心’。工匠畫飛天,是想把心裡的‘美’畫出來;你演蘇清,是想把角色的‘韌’演出來。至於能不能永恒,要看後來的人能不能讀懂這份‘真心’——就像咱們今天站在這兒,讀懂了工匠的美,這就是藝術的‘活’。”

中午在莫高窟休息區吃驢肉黃麵,塑料碗裡的麵條泛著油光,拌著深褐色的醬。小孟挑了一筷子麵,剛嚼兩下就皺起眉:“這麵也太硬了!比我上次在劇組吃的‘隔夜盒飯麵’還硬,嚼得我腮幫子疼!”她說著把碗推到一邊,從背包裡掏出包餅乾,“還是吃這個吧,至少不用費勁嚼。”

成彥卻吃得很認真,她把麵條拌得勻勻的,醬裹住每根麵,吃的時候慢慢嚼——麵雖然硬,卻帶著股麥子的香,比城裡的精細麵條更有“嚼頭”。她抬頭看向遠處的鳴沙山,風把沙子吹得像流動的金,突然想起壁畫裡的飛天:她們當年是不是也站在這樣的沙丘前,看著風卷沙粒,想著“今天要把飄帶畫得再靈動點”?是不是也吃過這樣硬邦邦的麵,卻憑著一股勁兒,把千年的美留在了牆上?

“成彥,你嘗嘗這個。”陳教授把自己碗裡的驢肉夾給她,“這是本地的醬驢肉,不鹹,配黃麵剛好。我每次來都吃這個,吃了二十年,還是覺得香。”成彥咬了口驢肉,肉質軟爛,醬香味兒滲進肉裡,她笑著說“好吃”,嘴角沾了點醬都沒發現——陳教授指著她的嘴角,笑著遞過紙巾,她才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像個被老師提醒的學生。

下午路“臨摹壁畫”環節,節目組在洞窟外搭了臨時桌子,擺著礦物顏料和生宣。成彥握著毛筆的手有點抖,筆剛落紙就歪了——飄帶畫得像根直線,比蘇清的警棍還直。“彆急,”陳教授從身後輕輕扶住她的手腕,老人的手溫溫的,帶著薄繭,“手腕要鬆,彆攥那麼緊,就像你演哭戲時,不用刻意擠眼淚,跟著情緒走就行——畫飄帶也是,跟著線條的‘勁兒’走,它要往哪兒飄,你就讓筆往哪兒去。”

成彥試著放鬆手腕,毛筆在紙上輕了點,再畫時,飄帶果然有了弧度。她畫了三遍,才畫出條像樣的飄帶,雖然比壁畫上的差遠了,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紙疊好,放進帆布包——她想帶回民宿,等晚上有空了,在飄帶旁邊畫個小小的梔子花紋,像顧懷安給她的掛件那樣。

“姐,你這飄帶要是掛在老周的粥攤前,他肯定得說‘這玩意兒跟蘇清的警服肩章似的,硬邦邦的’!”小孟湊過來看,笑著打趣。成彥捶了她一下,心裡卻暖暖的——老周和小夏雖然沒在這兒,可小孟的吐槽、陳教授的溫柔,都讓她覺得像在“另一個劇組”,踏實又舒服。

傍晚回民宿時,敦煌的天還沒黑透,遠處的駝鈴聲隱約傳來,“叮鈴叮鈴”的,帶著股慢悠悠的勁兒。成彥洗了把臉,冷水潑在臉上,才把白天的沙粒衝掉——她打開護膚品瓶子,裡麵隻剩個底,倒了半天隻擠出一點乳液,塗在臉上還是覺得乾。

“姐,用我的吧。”小孟遞過來一支無香料護唇膏,“我這個是醫用的,保濕還不粘嘴,你先塗著,等小夏寄的東西到了再說。”成彥接過護唇膏,擰開蓋子時,想起小夏之前給她的草莓味護唇膏——甜絲絲的,跟現在這支的清淡味兒完全不同,心裡突然有點想小夏,想她舉著平板喊“姐你粉絲又漲了”的樣子。

她坐在民宿的小院裡,院裡的老胡楊樹乾上滿是溝壑,像老人的皺紋,月光灑在上麵,把紋路照得清清楚楚。手機震了一下,是小夏發來的信息:“姐!暖寶寶和牛肉乾寄出去了,快遞說敦煌那邊慢,估計得三天到!你要是冷,就多喝熱水,彆硬扛!”後麵還跟了個哭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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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笑著回複“知道啦”,手指往下劃,停在顧懷安的對話框上——上次聊天還是她剛到敦煌那天,顧懷安發了段篳篥演奏的音頻,說“敦煌的樂器,音色裡有沙粒的勁兒,你聽聽找感覺”。她點開對話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刪:先寫“今天去了320窟,飛天壁畫特彆美”,覺得太普通,刪了;又寫“陳教授說藝術要靠真心,不是為了永恒”,還是覺得沒說透;最後想起下午臨摹飄帶時的感覺,想起冷光裡的石青色,慢慢敲了句:“敦煌的風裡好像都帶著千年的顏料味,下午臨摹飛天飄帶,畫了三遍才畫好。突然想問你,藝術真的可以永恒嗎?”

發完信息,成彥把手機放在腿上,月光落在屏幕上,映出她的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梔子掛件——金屬的涼意被體溫捂熱了,指尖在花紋上蹭了蹭,想起顧懷安給她掛件時說的話:“梔子的花期短,但刻成金屬的,就能一直帶著。”

風又吹起來,老胡楊的葉子“沙沙”響,像在跟她說話。小孟端著杯熱茶過來,杯子是民宿的粗陶杯,邊緣有點歪:“姐,李導說明天去月牙泉錄,讓咱們早點睡,彆熬夜——月牙泉那邊風更大,得養足精神。”

成彥接過熱茶,溫熱的杯子貼著掌心,茶裡有股淡淡的棗香。她喝了口,看著手機屏幕——還沒收到回複,可心裡卻不慌了。她想起陳教授說的“當下的真心”,想起壁畫上的飛天,想起蘇清,突然覺得:不管藝術能不能永恒,至少此刻,她看懂了千年的美,守住了“想沉澱”的初心,這就夠了。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老胡楊的樹根旁,像跟滿牆的飛天一起,留在了這敦煌的夜裡。手機屏幕暗下去又亮起來——不是回複,是鎖屏壁紙上的梔子花紋,在月光下,好像也有了飛天飄帶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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