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旅行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9章 旅行(1 / 1)

成彥攥著高鐵票走出昆山南站時,晨霧裹著潮氣撲滿臉,票根邊緣被手指磨得起毛,印著“昆山南錦溪”的字跡暈開了點,沾了她指尖的汗。手裡的帆布包墜得肩膀發沉——除了翻舊的《敦煌壁畫考》書脊用透明膠帶粘過,是上次在敦煌被風吹破的),還有顧懷安塞的蕎麥枕,枕套是洗得發白的棉麻料,上麵縫著朵歪歪扭扭的梔子,他當時撓著頭說“我縫了三次才成,日本藝人都用這個,能睡安穩覺”,現在枕角還硌著個小鐵盒,裝著敦煌帶回來的土黃色顏料碎片,是張師傅偷偷給她的“念想”。

沒有助理搶著拎行李,沒有保姆車在出口閃燈,她跟著導航走了五分鐘,公交遊7路的綠色車身才慢悠悠晃過來,車身上貼著“錦溪古鎮”的廣告,照片裡的五保湖泛著綠光,跟她想象中差了點意思。

“姑娘去錦溪?”售票員阿姨探出頭,嘴裡啃著粢飯團,米粒粘在嘴角,用藏青圍裙擦了擦——圍裙上的油斑洗得發灰,胸口還彆著個褪色的牡丹胸針。她掏出個塑料袋,把剩下的半塊粢飯團裝進去,“給我家老頭子帶的,他就愛吃這口,熱乎的。那地方偏,比周莊人少80,年輕人都愛去網紅古鎮打卡,哪肯來這冷清地方。”

成彥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帆布包抱在懷裡,鐵盒裡的顏料碎片硌著腰。車窗外的稻田飛快倒退,綠油油的稻穗沾著露水,像撒了把碎鑽。手機在包裡震動,她掏出來一看,是陸岩發來的消息,附帶張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截圖,字小得要眯著眼看:“某頂奢nft合作報價500萬,粉絲預約量破10萬,真不接?對方說可以做數字藏品,把你戛納禮服的梔子紋樣做成nft,粉絲買了能解鎖你的獨家練法語視頻。”

她對著屏幕翻了個白眼,指尖劃過“獨家練法語視頻”幾個字——想起上次練法語時,顧懷安錄的音頻裡混著鋼琴聲,她還笑他“像在上音樂課”,哪好意思把沒練熟的發音放出去。打字回複:“不接,nft這東西水太深,之前某明星做的數字藏品,最後全砸手裡,粉絲罵‘割韭菜’,我可不想踩坑。”按了靜音,把手機塞回包裡,瞥見車窗映出的自己——黑眼圈淡了不少,比在戛納連軸轉時看著精神多了。

錦溪古鎮的入口藏在一排白牆黛瓦後麵,牆根長著點青苔,沾著晨露。剛過七點,石板路上隻有掃地的阿婆,竹掃帚劃過地麵的聲音脆生生的,掃起的落葉裡混著片荷葉,是昨天從河裡飄上來的。成彥訂的民宿在“古蓮橋”邊,推開門時,一股薄荷香撲麵而來——民宿老板是個紮高馬尾的姑娘,穿藍布衫,袖口卷到小臂,手裡端著個粗陶碗,碗沿還沾著點薄荷葉:“剛摘的薄荷泡的茶,解乏。我看你背著包走了一路,肩膀都沉了。”

成彥接過碗,指尖碰到碗沿,有點燙,趕緊縮了縮手。薄荷香竄進鼻子,瞬間清醒,她笑著說:“謝謝老板,這茶真香。”

“叫我阿棠就行。”阿棠把她往屋裡引,“房間在二樓,推窗就能看見湖,就是樓梯有點陡,你慢點。”她指著樓梯扶手上的木雕,“我爺爺雕的,都是荷花,可惜他走得早,不然肯定喜歡跟你聊天——你看著就像個愛清靜的。”

成彥把蕎麥枕鋪在日式床墊上,按了按——硬邦邦的卻很貼頸椎,枕套上那朵歪梔子蹭著臉頰,有點癢。突然想起iu在采訪裡說“回歸期每天隻睡23小時,靠喝美式撐著”,忍不住笑出聲:以前拍《文化尋蹤》時,她也曾在化妝間的折疊椅上蜷著睡,頭靠在化妝箱上,醒來時臉上還印著箱子的紋路,哪敢奢望這樣“能伸直腿”的安穩。

第一縷陽光爬上窗台時,成彥已經沿著河邊走了半圈。青石板路帶著潮氣,沾濕了她的帆布鞋,鞋尖有點涼。“姑娘要蓮湘糕不?”巷口的作坊飄出蒸汽,阿婆舉著木勺招手,手背的青筋凸起,手腕上戴著個銀鐲子,磨得發亮,“5塊錢一份,荷葉包的,剛蒸好,吃著香。”

成彥停住腳,看著阿婆把米團放進蒸籠——竹屜是老竹做的,邊緣有點開裂,阿婆鋪荷葉時,手指飛快地抹了點桂花蜜,“我家老頭子以前最愛吃這個,他走了十年,我還天天做,就怕忘了味道。”

竹屜掀開的瞬間,白氣裹著甜香撲滿臉,成彥突然想起拍《守望者》時,劇組的盒飯總是涼的,冬天拍夜戲,飯送到手裡時,菜都結了冰碴,每次收工都要蹲在片場啃冷麵包。“來兩份。”她掏出零錢,指尖蹭到包漿的木桌,摸起來糙糙的,像老陳茶館裡的八仙桌,“阿婆,這糕做了三十年,沒漲價嗎?”

“漲啥價喲!”阿婆把糕遞給她,荷葉上的水珠滴在手上,涼絲絲的,“以前賣2塊,現在5塊,夠本就行。不像你們年輕人,天天趕場子賺大錢,累得慌——上次有個明星來拍戲,助理跟著七八個,吃個飯都要拍半天,哪像我們,吃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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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咬了口蓮湘糕,軟糯的米團混著荷葉香,桂花蜜的甜不齁人。她坐在作坊門口的竹椅上,看著河麵上的手搖船慢悠悠劃過,船夫的草帽沾著露水,船槳劃水時,濺起的水花落在荷葉上,滾了兩滾就沒了。手機又震了——這次是小夏發來的語音,聲音急得像炸毛的貓,還帶著點喘氣:“姐!某平台直播帶貨開價600萬!說你露個臉就行,不用說話,站在那微笑三分鐘!還有人扒你行程,說你去古鎮‘躲清閒’,成彥耍大牌拒工作這破話題都快衝熱搜前三十了!粉絲都在群裡吵架,有人說你‘飄了’,有人幫你解釋,我都快勸不過來了!”

成彥對著河麵翻了個白眼,打字回複:“讓他們扒,反正我沒行程。熱搜彆管,越降越有人炒。”指尖劃過屏幕時,瞥見自己的手背——以前趕行程時,手背上總貼著創可貼,要麼是被化妝刷戳到,要麼是搬劇本時蹭破的,現在連個印子都沒了。想起之前看到的行業冷知識:日韓偶像回歸期全靠“碎片化小憩”撐著,在保姆車上眯十分鐘就算休息,可長期下來,很多人都有頸椎病、胃病,她這才明白,老陳說“休整是為了走更遠”不是空話。

上午的時光大多耗在河邊茶館。茶位費5塊前,老板是個話少的大叔,泡上杯綠茶,就坐在櫃台後看報紙,報紙都翻得起毛了。成彥把《敦煌壁畫考》攤在木桌上,筆尖在空白處畫飛天飄帶的草圖——畫到第三遍,還是覺得飄帶太直,沒了靈氣。

“姑娘懂這個?”鄰桌的老爺爺突然戳了戳她的胳膊,聲音有點啞,他戴著老花鏡,鏡腿用繩子綁著,怕掉下來,“你這飄帶,畫反了。”

成彥愣了愣,把筆遞過去:“您也懂壁畫?”

老爺爺眯著眼笑,皺紋擠成一團,像曬乾的橘子皮:“我年輕時在故宮修文物,修了四十年,唐三彩、壁畫都摸過。這飛天的飄帶,得跟著風的方向畫才對——你看,這裡要輕,風是軟的,飄帶不能硬;這裡要頓一下,風碰到石壁會拐個彎,飄帶也得跟著拐。”他接過筆,手指關節有點變形,是以前修文物時累的,筆尖在紙上頓了頓,才慢慢劃過去,一道柔和的弧線落在紙上,“就像做事,急不得,得順著力氣來。以前修唐三彩,粘個碎片都要等三天膠乾,哪像現在,什麼都求快。”

成彥盯著那道弧線發呆,手指無意識地模仿著劃了劃——才發現自己以前畫的飄帶,總想著“要好看”,卻忘了“要真實”。是啊,以前她總想著“抓住機會”,拍《文化尋蹤》時熬三個通宵剪片段,眼睛紅得像兔子;拍《守望者》時發燒到38賭,還堅持拍淋雨的戲,以為這樣“夠拚”就能站穩腳跟。可拿到戛納獎後,心裡反而空落落的——就像修複壁畫時顏料沒乾透,補得再厚也會裂,沒了“根”,再光鮮也撐不久。

“謝謝您。”成彥把筆拿回來,在紙上重新畫了道飄帶,這次軟了不少,“我以前總想著‘快’,忘了‘穩’。”

老爺爺拍了拍她的手,手心很暖,帶著點老繭:“年輕人難免急,我兒子以前也這樣,做設計總趕工期,最後稿子全被打回來。後來他去鄉下住了半年,回來做的東西,就有了‘魂’。”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犯困,成彥抱著書往回走。路過“陳妃水塚”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個男人——穿黑色外套,帽子壓得很低,手裡舉著個長焦相機,黑色的,鏡頭蓋沒蓋,上麵沾了點泥,應該是跟著她走了不少路。他正對著她的背影拍照,手指按快門的動作很輕,卻還是被她看見了。

成彥心理“咯噔”一下,心跳瞬間快了,手攥著帆布包的帶子,指節泛白。她趕緊拐進旁邊的小巷,轉身時沒注意,撞到了巷口的竹筐——裡麵的芡實糕掉了幾個,包裝紙破了,露出裡麵的米糕。她蹲下來撿,手都在抖,指尖碰到米糕,有點涼。

“姑娘跑啥?”賣芡實糕的阿婆從屋裡跑出來,趕緊幫她撿,手心帶著點麵粉的粗糙,“是不是那個拍照片的?昨天就來了,在鎮上轉來轉去,問我‘有沒有看到個穿淺藍外套的姑娘’,我看他不是好人,賊眉鼠眼的。”

成彥咬著芡實糕,甜膩的味道壓不住心慌,她往阿婆身後躲了躲,看著男人沿著河邊走遠,黑色的外套在白牆黛瓦間格外紮眼。掏出手機給陸岩發消息:“有私生飯找過來了,在陳妃水塚附近,穿黑外套,帶長焦相機,幫我擋一下。”

陸岩的電話秒接,聲音裡帶著急,還混著鍵盤聲:“早跟你說帶兩個保鏢!你偏不!現在好了,對方都摸到古鎮了!我已經讓王姐聯係當地派出所,你千萬彆出門,在阿婆店裡躲一會兒,我讓民宿老板去接你!”

“放心,我藏得好好的。”成彥看著作坊外的荷葉,風一吹就晃,聲音輕下來,“陸哥,你還記得以前我總說‘想好好睡一覺’嗎?上次拍夜戲,我在化妝間蜷著,夢見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能伸直腿,結果醒了發現還是在折疊椅上。現在我能在河邊慢慢走,不用看行程表,不用背台詞,不用應付鏡頭,才知道‘安穩’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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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陸岩的歎氣聲,還有點愧疚:“我懂。以前總想著幫你多接活,怕你被忘記,卻忘了你也會累。那nft合作我先推了,就說你在閉關整理敦煌筆記,直播也推了,彆管他們怎麼說。你好好休息,有情況隨時找我。”

掛了電話,阿婆端來杯涼茶,杯子是粗陶的,上麵畫著小荷花:“姑娘彆怕,我們這鎮子小,都是熟人,他要是再敢來,我們幫你趕他!”她指著牆上的老照片,“你看,這是我兒子,以前也在城裡當演員,拍網劇的,後來天天熬夜趕戲,胃出血住院,就回來看店了。他說啊,演戲跟做芡實糕一樣,得用心,不能急——急了,味道就變了。”

成彥看著照片裡的年輕男人,穿著戲服,笑得很燦爛,跟現在阿婆說的“沒精神”完全不一樣。突然想起沈慕言——那個影帝總在采訪裡說“演員要學會停下來,不然會把角色演‘死’”,以前她不懂,現在才算明白了。她摸出包裡的玉簪,花絲鑲嵌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陽光透過簪子,在桌上投下細碎的光影。這是顧懷安送的,他說“敦煌老師傅做的,能安神”,現在攥在手裡,確實覺得心慌好了點。

傍晚的五保湖最是好看。成彥坐在湖邊的長廊上,看夕陽把水麵染成金紅色,像撒了把碎金。有個小女孩在喂鴨子,紮著兩個小辮子,手裡拿著麵包,掰了一塊遞給成彥:“姐姐,你也喂吧,小鴨子可乖了,不咬人。”

成彥接過麵包,蹲下來,指尖捏著麵包屑,鴨子過來啄的時候,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有點癢。小女孩笑著拍手:“你看,它們喜歡你!我媽媽說,喜歡小動物的人,都是好人。”

成彥看著小女孩的笑臉,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老家的河邊也喂過鴨子,那時沒有行程表,沒有鏡頭,隻有媽媽喊她回家吃飯的聲音,好久沒這麼輕鬆了。“你叫什麼名字呀?”她問。

“我叫蓮蓮,跟湖裡的荷花一樣。”小女孩指著湖麵的荷花,“夏天的時候,荷花都開了,可好看了,姐姐夏天再來好不好?”

成彥點點頭:“好啊,夏天我來跟你一起喂鴨子。”

小女孩的媽媽喊她回家,她揮著小手說“姐姐再見”,蹦蹦跳跳地走了。成彥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暖烘烘的,手機震動了下,是顧懷安發來的照片——敦煌的胡楊黃得正好,樹下擺著她落下的青瓷杯,杯沿還沾著點茶漬,旁邊放著個小小的畫架,上麵是張沒畫完的畫,畫的是梔子,旁邊寫著“等你回來一起畫”。配文:“張師傅說,等你回來教你做拓片,他還留了塊好石頭,說要給你刻個‘梔子’印章。聽說你在吃蓮湘糕?記得留塊給我,我還沒吃過荷葉包的糕。”

成彥笑著回複:“給你留了荷葉包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放那麼久,等我回去,說不定都餿了。”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又加了句:“這裡的星星很亮,跟敦煌的一樣,剛才還喂了小鴨子,它們很乖,不像劇組的道具鴨,總到處跑。”

夜幕降臨時,古鎮徹底靜了下來。成彥躺在民宿的床上,蕎麥枕貼著頸椎,舒服得不想動。窗外傳來蛙鳴,還有遠處阿婆唱的童謠,調子軟乎乎的,像小時候媽媽哼的搖籃曲。她摸出手機,刷到陸岩發來的朋友圈:“某藝人閉關休整,拒絕500萬nft合作+600萬直播,這波‘反內卷’操作,我服。”下麵評論區吵翻了,有人說“糊了才敢休息”,有人說“清醒的藝人太少了”,還有人說“等她回來,不管演什麼都看”。

她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上的月光,透過窗紗,像撒了層薄霜。想起老陳說的行業冷知識:真正的頂流從不怕休整,去年影後林晚拍完《晚秋》後,休息了三個月,去鄉下體驗生活,複出後的第一部電影就拿了金馬獎,片酬還漲了15。或許她的“新開始”,不是接多少大製作,而是從這慢下來的時光裡,把“根”紮穩,慢慢長出新的枝芽。

半夜裡,手機突然亮了下。成彥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皮有點重,摸過手機一看,是條陌生短信,沒有備注,隻有一張照片——是她在茶館畫草圖的側影,陽光落在她的頭發上,背景裡的老爺爺正看著她笑,連她手裡的《敦煌壁畫考》封麵都拍得清清楚楚。短信內容很簡單:“你的飄帶畫反了,有空來故宮聊聊?我知道你懂敦煌。”

她猛地坐起來,蕎麥枕“啪”地掉在地上,棉麻枕套蹭到腳踝,有點癢,卻沒心思管。瞳孔突然放大,手機差點從手裡滑出去,她趕緊攥緊,指尖冰涼,後背冒了汗,連呼吸都亂了。這個神秘人是誰?怎麼知道她在錦溪?怎麼知道她畫飄帶?還知道她懂敦煌?是茶館的老爺爺?還是故宮的老文物修複師?或者……是林楓的人?

無數個問題湧上來,成彥摸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口涼水,冰涼的水滑過喉嚨,才稍微冷靜點。她掀開被子,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麵的月光被雲遮住,隻有幾盞路燈亮著,昏黃的光落在河麵上,沒了白天的熱鬨,安靜得嚇人。河麵上沒有船,隻有風吹著荷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有人在耳邊說話。

她攥著手機,指尖還在抖,把短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照片的角度,應該是在茶館的另一角拍的,當時她隻顧著跟老爺爺聊天,沒注意周圍還有人。“去故宮聊聊”,他想聊什麼?是敦煌的壁畫?還是她的表演?或者……是有什麼目的?

成彥靠在窗邊,看著遠處的路燈,心裡亂糟糟的。這趟“清淨”的旅行,好像突然變得不簡單了。她掏出手機,想給陸岩發消息,手指落在鍵盤上,卻又停住了——萬一隻是個普通的文物愛好者呢?萬一打草驚蛇了呢?

窗外的雲慢慢飄開,月光又落了下來,照亮了河麵。成彥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放在窗台——不管是誰,她總得弄清楚。故宮,或許是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了。隻是不知道,等著她的,是新的機會,還是又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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