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倫薩的午後雪停了,陽光透過陶瓷作坊的天窗,落在成彥攤開的修複筆記上。紙頁上畫滿了歪歪扭扭的釉色配比公式,“敦煌土黃+意大利青灰=跨文化融合色”的旁邊,被她用紅筆圈了個圈,指尖反複蹭著公式邊緣——剛跟老安東尼奧學完“跨文化修複手法”,釉料還沾在指縫裡,泛著淡淡的青,“老安東尼奧說這手法得在24小時內完成釉色定型,不然會裂”,她在心裡默念,揉了揉發酸的虎口,修複刀握久了,指節都有點發僵。
“休息半小時!”副導演舉著對講機喊,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在收拾工具:燈光師把“跨文化修複特寫鏡頭”的軌道收起來行業冷知識:拍攝跨國匠人題材時,鏡頭軌道需調整為“雙向弧度”,才能同時拍出兩種修複手法的細節),場記在腳本上標注“剩餘戲份:跨文化融合鏡頭預約觀眾300萬)”,老安東尼奧坐在角落,手裡攥著塊剛燒好的瓷片,朝成彥比劃“喝點熱的,護手”。
成彥站起身,走到作坊後的小巷透氣,從帆布包裡掏出手機——早上發的“修複中的跨文化瓷片”照片,顧懷安還沒回,屏幕上的時間跳成了“1530”,比國內晚7小時,“他會不會在忙《幕後之光》的後期?”她咬了咬唇,點開聊天框,輸入“今天學的手法好難,虎口好酸”,又刪掉,改成“跨文化瓷片快修好了,等下拍給你看”,指尖懸在發送鍵上,卻沒按下去——上次在敦煌拍夜戲,她抱怨手酸,顧懷安第二天就寄了副護腕,上麵繡著小梔子,這次在異國,她不想讓他擔心。
巷口傳來腳步聲,成彥以為是工作人員,沒回頭,繼續揉著虎口,指縫裡的釉料蹭在牛仔褲上,留下塊淺青色的印子。直到一陣熟悉的雪鬆味混著熱可可的香氣飄過來,她的動作突然僵住——這味道,跟上次在敦煌洞窟前,他煮完薑棗茶身上的味一模一樣。
“在跟誰較勁呢?”
成彥猛地轉身,手裡的修複筆記“啪嗒”掉在地上。顧懷安站在巷口,身上穿著件深灰色大衣,領口沾著點沒化的雪,手裡舉著兩杯熱可可,杯子是她在國內喜歡的青花瓷圖案,“剛跟老安東尼奧打聽,說你在這兒透氣——怎麼,不認識了?”
成彥盯著他,眼睛眨了三次,確認不是雪天看恍惚了:他的發梢還沾著雪粒,像上次在敦煌看星星時那樣;手裡的熱可可冒著白氣,溫度剛好後來她才知道,他特意查了“陶瓷修複師暖手指南”,熱可可保持65c最護腕,比咖啡少刺激);大衣口袋裡露出半張機票,邊角還沾著點敦煌的沙——是她熟悉的顧懷安,不是幻覺。
“你……你怎麼來了?”成彥的聲音有點抖,指尖想去撿地上的筆記,卻控製不住地發顫,“陸哥說……跨國探班要提前報備,你怎麼……”
“陸哥幫我走了海外拍攝團隊的‘臨時探班通道’。”顧懷安走過來,彎腰撿起筆記,指尖拂掉上麵的雪粒,“行業冷知識:跨國探班得提前72小時向當地文化局報備,不然簽證會延誤——我上周就跟陸岩一起辦了手續,怕提前告訴你,驚喜就沒了。”他把一杯熱可可遞過來,“老安東尼奧說你今天揉了好幾次虎口,快趁熱喝,比你昨天買的甜薑餅暖。”
成彥接過熱可可,指尖碰著杯子的溫度,像碰著他的掌心,眼眶突然熱了:“你怎麼不提前說?我今天頭發都沒梳好,還沾了釉料……”她抬手想捋頭發,卻發現指尖的青釉還沒洗乾淨,有點窘迫地往後縮了縮。
顧懷安笑著抓住她的手,沒在意上麵的釉料:“比在敦煌拍夜戲時頭發炸毛強多了——那次你蹲在炭火旁改劇本,頭發沾了灰,還說‘反正拍不到臉’,結果鏡頭掃到你,老周笑了半天。”他指了指她的牛仔褲,“釉料印也挺好看,像你上次在景德鎮拓的瓷片圖案,獨一無二。”
巷口傳來老安東尼奧的笑聲,他舉著塊瓷片朝他們晃:“我就說她今天心不在焉,原來在等你!”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喊,“你們的‘跨文化融合鏡頭’,明天拍正好,我把瓷片留著,等你們一起定釉色!”
成彥對著老安東尼奧笑了笑,轉頭看向顧懷安,心裡的話像潮水似的湧上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這兒?我早上發的照片你沒回,我還以為你在忙……”
“我在忙給你帶東西。”顧懷安從大衣裡掏出個布包,打開是張師傅的新拓片——上麵是“敦煌梔子+佛羅倫薩玫瑰”的融合圖案,“張師傅說‘讓丫頭在國外也能看到家裡的拓片’,還烤了李廣杏乾,我裝了兩包在帆布包裡;李教授讓我帶了琵琶樂譜,說‘等你拍完戲,咱們遠程合練《青釉》的主題曲’。”他掏出杏乾,遞了顆給成彥,“還是你喜歡的,烤到皮皺,不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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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咬著杏乾,甜得心裡發暖,突然想起什麼,拉著顧懷安的手往作坊裡走:“我帶你去看我修的跨文化瓷片!老安東尼奧說,這是第一次把敦煌壁畫的釉色和意大利陶瓷的紋路融在一起,等下拍給張師傅看,他肯定高興!”
顧懷安跟著她走,指尖被她攥得有點緊,卻沒鬆開——她的手比在敦煌時涼,大概是雪天在巷口站久了,他悄悄把她的手往自己大衣口袋裡揣了揣:“慢點走,雪天路滑,彆像上次在莫高窟那樣摔了——你忘了,上次摔了還嘴硬說‘瓷片沒碎就行’。”
成彥沒反駁,隻是把臉往他身邊湊了湊,能聞到他身上的雪鬆味混著杏乾的香,像回到了敦煌的冬天:“你能待多久?《青釉》還有最後幾場戲,拍完咱們就能一起回國了,張師傅說要跟咱們一起去景德鎮……”
“我能待到你拍完。”顧懷安摸了摸她的頭,發梢還帶著點雪的涼,“陸哥說,《幕後之光》第二季的後期他跟老周盯著,讓我安心在這兒陪你——300萬觀眾期待的跨文化鏡頭,得有我在旁邊看著,才放心。”他頓了頓,聲音壓得低了點,“其實我早就想來,上次視頻看到你對著元宇宙眼鏡裡的敦煌場景發呆,就跟陸岩說‘我得去看看她’——你一個人在國外,再堅強,也得有人給你遞杯熱可可,不是嗎?”
成彥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糖。她踮起腳,幫他拂掉發梢的雪粒,指尖蹭過他的耳朵,有點燙:“顧懷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每天發照片給你,其實是想你了?”
顧懷安笑了,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沒靠太近,隻虛虛地攏著:“知道——你第一天發公寓的月亮,說‘比敦煌的小’,我就知道你想家了;第二天發博物館的門票,說‘第一次見歐洲青花瓷’,我就知道你想跟我分享;第三天發索菲亞送的陶瓷杯,說‘跟你胸針很像’,我就知道……”他沒說完,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也想你,成彥。”
作坊裡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都笑著起哄,小夏的視頻電話突然打過來,屏幕裡滿是驚喜:“姐!顧老師真的去了!我就說他上周偷偷問我你的拍攝行程,還讓我彆告訴你,結果我差點忍不住!”她對著鏡頭吐槽,“顧老師你也太會了!居然帶了張師傅的拓片,還有李教授的樂譜,比我上次給我閨蜜帶的禮物用心多了!”
成彥對著屏幕笑,顧懷安湊過來,對著鏡頭說:“替我謝謝陸哥,還有老周,《幕後之光》的後期辛苦他們了——等我們回去,請大家吃敦煌的李廣杏乾,還有佛羅倫薩的巧克力。”
掛了視頻,老安東尼奧舉著跨文化瓷片走過來,遞給成彥:“明天拍的時候,你們可以試試‘雙修複手法’——她用敦煌的‘三層敷紙’,你用意大利的‘金屬支架’,肯定好看。”他拍了拍顧懷安的肩膀,“你來得正好,她之前總說‘要是有人能幫我遞下釉料就好了’,現在你來了,她肯定能拍得更好。”
成彥抱著瓷片,看著顧懷安,心裡的踏實感像滿了的熱可可,快溢出來。她想起剛到佛羅倫薩時的窘迫,第一次用咖啡機的笨拙,拍情緒戲時的緊張,還有聖誕夜對著元宇宙眼鏡想家的夜晚——現在有顧懷安在身邊,好像所有的不容易都變成了值得,連指尖的顏料都變得可愛起來。
“走,我帶你去看阿諾河的夕陽。”顧懷安接過她手裡的熱可可,牽著她的手往巷外走,“老安東尼奧說,這個點的夕陽最像敦煌的,能把河水染成金色,像你上次拍的洞窟晚霞。”
成彥跟著他走,雪天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們身上,像撒了層金粉。她攥著他的手,指尖的釉料蹭在他的大衣上,留下塊淺青色的印子——像個小小的標記,證明他來了,她的驚喜,真真切切地在身邊。
走到巷口時,顧懷安突然停下,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打開是枚小小的銀戒指,上麵刻著半片梔子:“上次在敦煌,張師傅說‘匠人定情,得有個信物’,我就找銀匠做了這個——等你拍完戲,咱們一起把另一半梔子刻上,好不好?”
成彥看著戒指,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卻笑著點頭:“好。等我拍完《青釉》,咱們一起回敦煌,找張師傅拓新的飛天圖,一起去景德鎮燒陶瓷,還要一起把戒指上的梔子刻完整。”
顧懷安幫她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大小剛好——他早就偷偷量過她的指圍,上次在敦煌幫她戴護腕時,用繩子比過。陽光落在戒指上,半片梔子閃著光,像他們未完待續的故事,暖得剛好。
阿諾河的夕陽真的像敦煌的,把河水染成金色,成彥靠在顧懷安身邊,手裡拿著熱可可,心裡揣著剛收到的戒指和拓片,突然覺得,異國的冬天也沒那麼冷了——因為她的驚喜,帶著敦煌的沙、李廣杏乾的甜和熱可可的暖,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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