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工作室的會議室還裹著雨後的潮意,窗戶上的水珠順著玻璃往下淌,在窗台積了小半灘,映得窗外的梧桐葉像泡在水裡的綠墨。長桌鋪著塊米白色桌布,邊角沾了點上周非遺拓片活動時蹭的赭石粉,中間攤開的輿情報告被紅筆勾得密密麻麻——“負麵評論2.3萬條”“正麵僅0.8萬條”“成彥nft割韭菜熱搜熱度值45萬”,每一行都像根細針,紮得人眼慌。
成彥坐在桌尾,指尖反複摩挲著手機殼邊緣,那是母親留下的舊木拓片改造的,上麵刻著朵小梔子,紋路已經被摸得發亮。她的屏幕停在微博評論區,手指無意識地劃過一條熱評:“數字玩意兒能當飯吃?去年買的某明星nft現在掛平台半年沒人要,成彥這是想圈完錢就跑吧?”評論下麵跟著8000多條附和,她的指節悄悄泛白,連手機震動了都沒察覺——是粉絲群管理員發來的截圖,說有十幾個新號在群裡刷屏“勸大家彆當冤大頭”,頭像全是係統默認的灰色企鵝。
“姐!你快看這個水軍的蠢操作!”小夏抱著平板衝過來,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吱呀”聲,她把平板往桌上一放,屏幕上是兩條一模一樣的評論,連“成彥圈錢新套路”的錯字都沒改,“我哥之前在公關公司待過,他說這種批量發評的外包團隊,連文案都懶得校對錯彆字!上次某明星被黑,就因為水軍把‘割韭菜’寫成‘割九菜’,被粉絲抓著把柄反殺,最後熱搜直接反轉!”她邊說邊往嘴裡塞了顆檸檬糖,糖紙“嘩啦”響,“你看這個‘用戶7890’,剛發完‘nft就是智商稅’,轉頭就在彆的評論區問‘怎麼買成彥的舊劇周邊’,這不是自曝嗎?我已經讓運營部截圖存證了!”
顧懷安從技術區走過來,手裡端著兩杯溫咖啡,杯壁印著淺灰色梔子花紋,是他特意找陶瓷工作室定製的。他把左邊那杯推到成彥麵前,杯沿剛好對著她的手,指尖不小心蹭過她的手背,像碰了下剛曬過太陽的棉花:“先喝口咖啡,加了兩勺糖,你上次說太苦的話睡不著。”他俯身點開輿情報告的“數據拆解”頁,屏幕上跳出個環形圖,“負麵評論裡,60是注冊不滿3天的新號,25是帶‘皇朝娛樂’關注標簽的賬號,真正的路人負麵隻有15。而且核心粉絲群的預約率有75,比行業平均水平高10個百分點——上周某頂流發nft,核心粉絲預約率才62,咱們不算差。”
他頓了頓,指尖在鍵盤上敲了下,調出條折線圖:“還有成彥nft割韭菜這個熱搜,1小時內從50位衝到28位,正常熱搜每10分鐘漲12位,它直接漲3.5位,明顯是買的‘快速加熱包’。行業冷知識,水軍買熱搜的‘異常漲速閾值’就是每10分鐘超3位,超過這個數,就能向平台申請核查,我已經讓公關部提交材料了,說不定能把熱搜壓下去。”
技術部的小鄭抱著筆記本湊過來,眼鏡滑到鼻尖上,他慌忙扶了扶,手裡還攥著顆薄荷糖,包裝紙皺巴巴的:“安哥,剛監測到皇朝的服務器在爬咱們的nft權益頁麵,ip地址是他們子公司‘星耀文化’的——跟上次想搶注域名的是同一個!我已經加了三層防火牆,他們爬過去的都是假數據,比如把‘30收益捐非遺’改成‘5’,等他們真用了這個數據抹黑,咱們再放真的,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嚼著薄荷糖,說話帶點含糊的涼意,“對了,二級交易平台那邊,我看了下掛單的120個人裡,有80個是同一個ip段的,估計是皇朝雇的托,故意壓價到500塊,營造‘沒人要’的假象。”
老周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把剛打印好的“業內質疑彙總”分發給眾人,紙上還帶著打印機的餘溫:“剛刷到影視製片人劉峰的朋友圈,他發了張去年nft退貨數據圖,配文‘新人彆碰nft,水太深’——我查了下,那張圖是截取的‘某小成本網劇nft數據’,去年真正的頭部影視nft退貨率才25,他故意拿最差的案例誤導人。還有皇朝旗下的藝人王萌,發了條微博,配了張‘空蕩的nft交易界麵’,說‘有些東西看著光鮮,實則沒人買’,結果被網友扒出來,那張圖是p的,原界麵有100多筆交易記錄,她把買家信息全抹了!”
成彥拿起那張彙總紙,指尖劃過“劉峰”的名字,想起去年非遺活動上見過他,當時他還誇“年輕人做非遺傳承有想法”,現在卻公開唱衰。她抿了口咖啡,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口的悶——不是怕質疑,是怕那些信任她的人被誤導,比如村裡那些等著非遺教室器材的孩子,比如熬夜幫她錄教程的張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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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快看這個!”小夏突然尖叫起來,聲音裡帶著哭腔,她把平板懟到成彥眼前,屏幕上是段40秒的視頻:張師傅坐在老木桌前,手裡攥著塊剛拓好的“星火”拓片,墨汁還沒乾,在紙上暈出淺黑的邊,他的手有點抖,卻笑得滿臉皺紋:“成丫頭,俺們幾個老家夥都支持你!昨天把你的nft計劃跟村裡孩子說了,小栓子還說要攢壓歲錢買,說要看看沈知意的鏈上拓片長啥樣!”
視頻後麵跟著繡娘李嬸的鏡頭,她手裡拿著半完成的梔子繡品,針線在布上穿梭:“成丫頭,俺們知道你不容易,這nft要是能幫到非遺,俺們天天給你繡宣傳品!”還有木匠王叔,舉著個雕好的nft角色木雕,木頭上的沈知意眼鏡片還泛著光:“彆聽外麵瞎逼逼,真東西不怕說!”
成彥的眼眶突然泛紅,眼淚在睫毛上打了轉,卻沒掉下來——她想起上個月去村裡,張師傅拉著她的手說“俺們沒文化,不懂啥叫nft,但信你”,想起李嬸偷偷塞給她的繡帕,說“給你擋擋拍戲的風”。她的指尖輕輕點在屏幕上張師傅的手,那雙手布滿老繭,卻拓出了最工整的字,比任何數據都讓她踏實:“小夏,把這段視頻剪短點,加段字幕——‘星火nft,非遺人的數字家書’,發在工作室官微和抖音上,再所有傳承人,讓他們也轉一下。”
“我這就去!”小夏抹了把眼睛,抓起平板就往編輯室跑,路過門口時還差點撞上門框,“對了姐!剛才運營部說,視頻發出去5分鐘,就有2000多轉發,還有非遺機構官微點讚了!”
顧懷安看著成彥眼裡重新亮起的光,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從抽屜裡拿出個文件夾,裡麵是“nft答疑直播”的流程表,邊角貼著張梔子形狀的便簽:“我剛跟鯨探平台聊好了,明天下午3點開直播,時長2小時。流程我分了四部分:先演示nft的互動功能,比如點擊沈知意的眼鏡能彈出拓片教程;再拆解權益,把‘30收益捐非遺’的銀行轉賬憑證投屏;然後邀請張師傅連麥,讓他說說村裡孩子的期待;最後留20分鐘粉絲連麥,有啥疑問當場解答。”
他把流程表推到成彥麵前,指尖在“權益拆解”那頁劃了條線:“我還讓財務把近三個月的非遺捐贈記錄整理好了,每筆錢花在哪、買了多少器材,都有發票照片,到時候一起投屏,讓大家看清楚,不是圈錢。”
老周突然拍了下手,眼鏡反射著屏幕的光:“剛才公關部說,劉峰那邊有點鬆動,他助理私下問能不能來直播現場旁聽,估計是想看看咱們的實錘。還有,二級交易平台剛才發消息,說壓價的80個賬號全是違規注冊的,已經給封了,現在真實掛單的隻有15個,比行業平均的20還低——行業冷知識,影視ipnft的‘安全掛單率’是低於15,超過這個數才容易觸發退貨潮,咱們現在算安全的。”
成彥走到窗邊,用指尖擦掉玻璃上的水珠,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在地上拚出破碎的光斑。她掏出手機,點開粉絲群,最新一條是個叫“小梔子”的粉絲發的:“雖然我不懂nft,但我信成彥姐,剛預約了基礎款,就算以後不值錢,就當給非遺捐錢了!”下麵跟著幾十條附和,有人說“我也是”,有人說“等直播答疑,聽完就買”。
“懷安哥,”她回頭看向顧懷安,眼神裡帶著點堅定,“直播的時候,能不能加個‘非遺小課堂’環節?讓張師傅教大家簡單的拓片手法,再展示下用nft收益買的器材,這樣比光說數據更實在。”
“早就想到了!”顧懷安笑著點頭,從包裡掏出個小拓包,是張師傅上次送的,“我已經讓道具組準備了拓片工具,明天直播現場讓張師傅連麥演示,再把器材的照片做成ppt,一頁一頁講清楚。”他頓了頓,走到成彥身邊,聲音壓得低:“彆擔心,有我們呢。就算市場不看好,咱們還有傳承人和核心粉絲,隻要把事做實在,總能讓大家看懂。”
成彥的耳尖悄悄泛紅,趕緊移開目光,假裝看窗外的梧桐葉。會議室裡的氛圍慢慢活過來,小鄭在調試直播設備,耳機裡還哼著《暗夜行者》的插曲;老周在整理財務報表,時不時跟顧懷安討論流程;顧懷安在寫直播話術,便簽紙貼了滿桌——每個人都在為明天的直播忙碌著,像在拚湊一束小小的星火。
可沒人知道,皇朝的會議室裡正醞釀著更陰的招。張副總把直播流程表揉成一團,摔在地上,聲音裡滿是火氣:“廢物!連個水軍都搞不定!”他指著麵前的水軍頭目,手指抖得厲害,“明天必須讓那幾個假傳承人連麥,就說‘成彥承諾的非遺捐款沒到賬’,再讓科技博主‘拆解’nft,說裡麵有‘竊密代碼’,必須把節奏帶崩!”
水軍頭目低著頭,手裡的筆在本子上亂劃:“可是張總,他們已經封了咱們的80個賬號,而且……劉峰那邊好像要去旁聽直播。”
“怕什麼!”張副總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就算劉峰去了,咱們還有後手!我已經讓公關部準備了‘成彥nft涉嫌抄襲’的通稿,隻要直播出一點錯,立刻發出去!”
夜色慢慢漫進工作室,會議室的燈還亮著,屏幕上的直播流程表閃著光,旁邊的非遺傳承視頻循環播放著,張師傅的笑聲裹著暖意。成彥坐在桌前,手裡攥著母親的木拓片手機殼,指尖輕輕劃過上麵的梔子紋,心裡默默念著:媽,明天我一定讓大家知道,星火nft不是圈錢的工具,是帶著非遺溫度的數字念想,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那些信任我的人失望。
她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向晚上9點,離直播還有18個小時。窗外的梧桐葉在風裡晃,像在為她加油,而會議室裡的每一盞燈、每一台設備、每一個忙碌的身影,都在為明天的“星火”,攢著小小的光。隻是她還不知道,皇朝的假傳承人已經在彩排“哭訴”的台詞,科技博主的“拆解視頻”也剪好了——這場輿情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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