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母親的眼淚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3章 母親的眼淚(1 / 1)

成彥站在母親舊居的青石板台階上,手裡攥著的長文紙頁被晨風吹得輕輕打卷,紙邊已經被她從工作室一路摩挲得發毛——長文中“母親化療時還在繡梔子抱枕”那一段,她用紅筆圈了三圈,墨水暈開的痕跡裡,還沾著昨晚不小心滴上的咖啡漬,像給文字裹了層暖乎乎的痂。門沒關嚴,留著道指寬的縫,裡麵飄出的繡線香混著桂花茶的甜氣,還有母親哼的《梔子謠》,調子比以前慢了半拍,尾音有點發顫,聽得成彥鼻尖突然發酸,指尖無意識地摳著長文裡“媽”字的筆畫。

“媽。”她輕輕推開門,門軸“吱呀”響了一聲,像在替她打破這滿室的安靜。客廳裡的竹簾沒拉滿,陽光斜斜地漏進來,在地板上拚出細碎的光斑,剛好落在母親的繡架上。母親坐在藤椅上,手裡捏著根銀柄繡針,針上穿的蘇繡銀線還是成彥去年冬至送的——當時母女還在冷戰,她把線放在門口就走了,沒敢進門。繡布上的梔子繡了大半,花瓣的盤金繡已經成型,針還斜插在繡布的留白處,線尾沒打結,顯然是看到什麼突然停了手,連膝頭搭著的藍布圍裙都忘了攏。

母親的老花鏡滑到鼻尖,鏡片上蒙了層薄霧,她卻沒扶,手裡攥著的手機屏幕亮著,停在成彥發的長文頁麵。成彥走近時,剛好看到一滴眼淚砸在手機殼上——手機殼是成彥高中時給母親買的,印著歪歪扭扭的“母女平安”,邊緣已經磨掉了漆。那滴眼淚順著殼子的紋路滑下來,落在母親另一隻手裡的舊繡稿上,暈開了淡墨痕——那是母親去年寫的非遺技法筆記,紙頁泛黃,右上角還留著成彥小時候畫的小梔子塗鴉,畫得像個小太陽,當時母親還笑她“繡梔子繡成了向日葵”。

“丫頭……”母親的聲音發顫,捏著手機的手明顯在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連帶著手機屏幕都跟著晃,“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你媽我……真沒喝酒,是吃止痛藥?”她慢慢抬頭,眼眶紅得像剛泡過的枸杞,老花鏡徹底滑下來,掛在衣襟的布扣上晃蕩,“那些人說我酗酒,說我打罵你……我昨天看到新聞時,手都軟了,連茶杯都摔了。我知道你肯定難受,可我……我連給你發條消息的勇氣都沒有,怕你還在生我的氣。”

成彥趕緊走過去,蹲在母親麵前,把長文遞到她眼前,紙頁上的紅圈剛好對著母親的眼睛:“媽,都是真的。我把您的病曆、張師傅的證詞,還有鄰居王阿姨拍的您去年澆花的視頻都附在後麵了,網友都信了,現在沒人再提那些謠言了。”她的指尖碰到母親的手背,突然頓住——母親的手上全是繡針磨出的老繭,指關節處還有道淺疤,是去年繡《百子圖》時被針紮的,當時母女正吵得凶,成彥隻在電話裡聽張師傅提了一句,卻沒敢回來看看。

“我對不起你。”母親突然伸手抓住成彥的手,她的掌心很涼,卻攥得很緊,眼淚掉在成彥的手背上,燙得她心尖發疼,“之前你說要做nft,要把咱們的拓片、刺繡放到網上,我跟你吵,說你‘丟了老祖宗的規矩’,說你‘眼裡隻有錢’,還把你送的銀線扔在門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淚砸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可我哪知道,你是在守著咱們的非遺,守著媽的清白。昨天看到你寫‘媽教我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我坐在這繡架前,哭了整整一夜,才知道我有多糊塗。”

母親說著,從繡架下麵拖出個朱漆木盒——盒子邊角已經磨出了木紋,是外婆傳給母親的繡針盒,成彥小時候總偷著打開看裡麵的銀針。她打開盒子,裡麵沒裝針,反而掉出本藍色封皮的拓片本,封皮上貼著的小梔子貼紙已經卷了邊,是成彥15歲時用零花錢買的。“這是你小時候的拓片本,我一直藏著。”母親翻開本子,指尖輕輕拂過紙頁,“你那時候學拓片,總把宣紙拓破,我就每天等你睡了,在你寫的‘技法筆記’後麵加批注,怕你嫌我多管閒事,一直沒敢給你看。”

成彥湊過去看,本子共32頁,30頁都有母親用紅筆寫的批注——“這裡的針腳太淺,拓出來會模糊,要按‘三壓兩提’的老規矩來”“宣紙要選半生熟的,你上次買的生宣吸墨太快,明天媽給你找庫房裡的老紙”,字跡從工整的小楷,慢慢變成後來有點抖的行書,最後幾頁的批注旁,還畫了簡單的示意圖。最末一頁的空白處,母親畫了朵指甲蓋大的小梔子,旁邊用米粒大的字寫著“彥兒加油”,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成彥的指尖碰了碰那行小字,突然想起15歲那年,她因為拓不好《梔子圖》哭了半夜,母親當時隻說了句“慢慢來”,原來她把所有的話都藏在了這裡。

“媽,我從來沒怪您。”成彥的眼淚終於掉下來,砸在拓片本的批注上,暈開了紅墨水,“我隻是……隻是怕您覺得我不務正業,怕您說我丟了您教的手藝。”她指著母親繡架上的梔子繡片,聲音帶著點哽咽,“您看,您這繡片的傳統盤金繡,我都保留在nft裡了,技術部的阿ken測過,傳統技法保留率有92,比行業裡說的‘80接受線’還高呢。上次張師傅還說,咱們這是‘老根發新芽’,比隻守著老繡架強。”植入行業冷知識,用“技法保留率”具象化代際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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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愣了愣,趕緊放下拓片本,伸手拿起繡片,指尖反複摸過盤金繡的針腳——她的指甲已經剪得很短,指尖的溫度透過繡布傳過來,帶著點顫抖。“真的?你沒丟?”她抬頭看向成彥,眼神裡先是不敢相信,接著漫上愧疚,最後慢慢軟下來,像被陽光曬化的糖,“都怪媽不懂,都怪媽太固執。我以為你把繡片掃進電腦裡,就忘了怎麼拿針,以為你說的‘創新’是把老規矩全扔了……昨天看你寫‘守著清白護非遺’,我才知道,你早就把媽的話記在心裡了,比我還懂‘傳承’倆字。”

成彥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向客廳牆上的相框——那是她們母女唯一一張拓片合影,成彥18歲那年拍的,她剛學會拓《梔子圖》,母親站在她身邊,手裡還拿著拓刀。相框玻璃上有道裂痕,是去年母女吵架時,成彥氣極了摔在地上弄的,後來她再也沒敢提。現在湊近看,才發現裂痕處被人用銀線細細粘了起來,銀線繞著裂痕繡了圈小梔子,針腳密得幾乎看不出痕跡。“這相框……”成彥指著裂痕,聲音發顫,心裡突然湧上股熱流——原來母親一直沒放下,她卻以為母親早就不在乎了。

“我粘的。”母親的聲音低了點,有點不好意思地攏了攏圍裙,“摔了之後我心疼得睡不著,找了銀線粘了3次才粘好。第一次粘太急,線斷了;第二次粘歪了,又拆了重繡;第三次才剛好。”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嘴角卻微微翹起來,“想著萬一你回來看到,不會覺得媽還在跟你置氣。”

成彥沒等母親說完,突然伸手抱住她——母親的肩膀比以前瘦了,後背的骨頭隔著薄襯衫硌得她有點疼,卻讓她覺得格外踏實。母親愣了愣,接著慢慢抬手抱住她,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節奏跟小時候她哭時哄她的樣子一樣,一下一下,帶著點顫。母女倆的眼淚落在彼此的衣服上,暈開小小的濕痕,像把之前橫在中間的隔閡,都衝成了軟乎乎的棉絮。

“咚咚咚”,門外傳來小夏的聲音,還沒進門就聽見她喊:“彥姐!阿姨!我帶了您愛吃的桂花糕!”門被推開,小夏抱著個竹編食盒,手裡還拎著個布包,食盒蓋沒蓋嚴,飄出桂花的甜香。她剛進門就愣住,手裡的布包“咚”地掉在地上,裡麵的非遺材料散出來——有張師傅托她帶的老宣紙,還有成彥要的拓片墨。“那個……我是不是來早了?”小夏趕緊蹲下去撿材料,看到母女倆抱在一起,臉頰突然紅了,“阿姨您這梔子繡得也太好看了!彥姐昨天還跟我說,您盤金繡的手藝,整個蘇州城沒幾個能比的,說您是她的‘首席技術指導’,果然沒騙人!”

她掏出手機,偷偷拍了張繡片,又拍了拍桌上的拓片本,發了條朋友圈,配文“比看到nft訂單破百萬還治愈!母女和解yyds!桂花糕都要甜出蜜了!”,沒一會兒手機就“叮咚”響個不停。小夏笑著把食盒遞到母親麵前:“阿姨,這是我媽早上剛蒸的桂花糕,您嘗嘗?彥姐說您愛吃甜的。”

母親被小夏逗笑,接過食盒,手指捏了塊桂花糕,遞到成彥嘴邊:“丫頭,你也吃。”成彥咬了口,甜香混著桂花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像小時候母親給她做的味道。母親拿起成彥放在桌上的nft方案,戴上老花鏡,手指在“紋樣修改”欄上輕輕劃了劃,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個藍布包——裡麵裝著她準備好的傳統繡線,有蘇繡銀線、蜀繡金線,還有她攢了半年的老蠶絲線。

“丫頭,把你那方案給媽再看看。”母親翻開方案,用紅筆在“花瓣紋樣”旁寫了行字:“保留傳統盤金繡,花瓣邊緣加‘打籽繡’,更顯立體感——打籽繡用老蠶絲線,光澤比新線好”,寫完頓了頓,又在後麵加了句:“明天媽陪你去工坊找張師傅,咱們帶這些線去,跟他說按老規矩來,再加點你的新想法。”她抬頭看向成彥,眼裡閃著光,像重新找到了方向。

成彥攥著方案,指尖碰到母親寫的字,暖得她心裡發顫。陽光透過竹簾照進來,落在拓片本上,母親的批注和她的拓片疊在一起,像從來沒分開過。她突然想起母親以前總說的“非遺是根,家人是魂”,以前她不懂,現在終於懂了——傳承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不是守著老繡架不放手,是和最親的人一起,把老規矩揣在心裡,再帶著新想法往前走。

母親突然從食盒裡又捏了塊桂花糕,遞到她嘴邊:“吃吧,明天去工坊要走不少路。”成彥咬著桂花糕,看著母親低頭整理繡線的樣子,突然笑出眼淚——原來和解不是轟轟烈烈的道歉,是銀線粘好的相框,是寫滿批注的拓片本,是一塊甜到心裡的桂花糕,是母女倆終於能坐在一起,說一句“咱們明天一起去”。

小夏在旁邊收拾材料,看著母女倆的樣子,偷偷給顧懷安發了條消息:“彥姐和阿姨和好了!明天去工坊,阿姨還帶了老繡線,咱們的非遺項目又多了個‘王牌指導’!”發完消息,她拿起塊桂花糕塞進嘴裡,甜得眯起眼睛——今天的繡線香混著桂花甜,比任何時候都暖,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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