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非遺展示廳的晨光,斜斜地切過展架,落在母親繡的《梔子同心圖》上——銀線繡的花瓣在射燈下泛著柔光,最外層的花瓣用了“盤金繡”技法,針腳密得能卡住針尖,是成彥今早特意調的30°仰角射燈,“媽說‘好繡品要見光,好道理要講透’,今天正好讓周總看看”。她指尖輕輕碰了碰繡品邊緣,指腹蹭到母親當年不小心留下的線頭,有點紮手,卻像帶著點舊時光的溫度。
身後傳來“哢嗒”聲,是周明遠的公文包金屬扣蹭到展架的聲音。他走過來時,西裝外套掃過旁邊的蘇繡手帕展架,帶起股古龍水味,混著展廳裡新繡線的棉香,像把兩種不搭的顏色揉在一起,彆扭得讓人皺眉。“成總找我來,不是為了看這些‘針線活’吧?”他在紅木桌旁坐下,右手無意識地摩挲公文包的金屬扣,左手整理西裝袖口——袖口的紐扣鬆了顆,卻沒察覺,眼神掃過牆上的非遺認證證書時,嘴角勾了勾,帶著點“不值一提”的輕蔑,“金石資本跟皇朝影視,不過是‘項目合作’,成總要是想靠捕風捉影的消息逼我們撤資,怕是打錯了算盤。”
他從公文包掏出份投資協議,推到成彥麵前時,指甲蓋刮到桌麵的木紋,留下道淺痕:“倒是星耀,收購朝露的資金還缺500萬吧?我們可以注資,但要占非遺ip15的股權——這條件,比你找銀行貸款劃算多了,成總彆不知好歹。”
成彥沒接協議,指尖往抽屜裡探時,碰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是母親遺留的銅頂針,內側刻著“蘇”字,邊緣磨得發亮。她捏著頂針停頓了兩秒,才把藏在下麵的牛皮文件夾拿出來,封麵貼著張梔子形狀的便利貼,是小夏昨天寫的,字跡歪歪扭扭:“證據都標紅了!懟他的時候記得看第三頁,有驚喜!”。她把文件夾推過去,第一頁就是金石資本與皇朝的資金流水,紅色熒光筆圈出“500萬”的數字,轉賬備注寫著“谘詢服務費”,附件卻夾著林國雄私人賬戶的收款短信截圖,“周總說的‘項目合作’,就是幫皇朝代持朝露5的股份?按《上市公司收購管理辦法》第51條,代持股份必須披露實際控製人,你們倒好,用‘谘詢費’當幌子,還敢單筆轉500萬——銀行的反洗錢係統都觸發預警了,顧懷安找銀行朋友查的時候,人家說‘這操作跟新手轉賬沒區彆,生怕彆人不知道’。”冷知識+細節補充,用“銀行預警”“朋友吐槽”強化證據合理性,避免空泛指控)
周明遠的指尖猛地頓在協議上,喉結快速滾了一圈,像有什麼東西卡著。他端起桌上的白茶杯,杯沿碰到牙齒時發出“嗒”的輕響——這杯子是成彥母親的舊物,青花梔子紋的杯底還印著“蘇”字,他捏著杯耳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泛白,連指縫裡都滲出細汗。“成總彆血口噴人,這500萬是皇朝委托我們做的‘影視ip調研費’,有正規合同。”他伸手想抽走流水單,手腕卻被成彥輕輕按住,“合同我看過,調研內容寫的‘2024影視ip市場分析’,可附件裡的調研數據,全是朝露的股東聯係方式、持股比例,甚至還有張董去年的住院記錄——這哪是調研,分明是幫林國雄摸股東的軟肋,好逐個威脅,對吧?”
顧懷安從展廳側門走進來,手裡拿著份裝訂好的水軍資料,放在周明遠麵前時,特意把“風媒文化工商信息”那頁翻到上麵:“還有更有意思的,上個月林楓造謠‘星耀資金鏈斷裂’的熱搜,水軍服務費28萬,是從金石的關聯公司‘創啟谘詢’轉出去的。”他指著流水上的“媒體推廣費”備注,指尖在“風媒文化法人:趙小宇”那行停了停,“這位趙小宇,是趙霆的親外甥,去年剛大學畢業,連‘輿情引導’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當了法人——我們跟警方核實的時候,他還說‘我舅舅讓我簽字,說能賺零花錢’,周總,你們找水軍都找這麼‘新手’的,是覺得沒人會查?”數據支撐+生活化細節,用“大學生法人”“賺零花錢”強化實錘,避免重複過往段子)
周明遠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他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汗時太急,把紙巾撕成了兩半,一半掉在地上。他彎腰去撿,西裝下擺掃到桌腿,帶倒了桌角的梔子花盆——泥土撒了點在他的西褲上,深色的泥漬像塊洗不掉的疤。“就算是我們找的水軍,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正常輿情引導’,構不成違法。”他的聲音比剛才低了半分,卻還硬撐著,眼神瞟向門口,像在找逃跑的機會,“金石在圈裡的資源,成總應該清楚,上個月有個平台想跟你們合作nft,我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就把合作推遲了——你要是把我們惹急了,讓你的非遺ip連小成本網劇都接不到,你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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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輿情引導?”成彥突然笑了,從文件夾裡掏出張打印好的微信聊天截圖,是風媒文化員工的群聊記錄:“金石讓我們刷‘星耀ip抄襲韓國刺繡’,連對比圖都是用美圖秀秀p的,邊緣都沒擦乾淨”“管他呢,28萬到手,月底能買新手機了”。她把截圖推到周明遠麵前,指尖點著“美圖秀秀p圖”那行字:“按《民法典》第1027條,偽造證據詆毀商業信譽,已經構成‘商業詆毀’。我們還有水軍刷評的後台數據——3天內刷了12萬條負麵評論,覆蓋23個影視論壇,其中80的賬號都是剛注冊的‘僵屍號’,連頭像都是係統默認的。這些證據交給法院,足夠你們賠至少200萬,還得在熱搜上公開道歉,到時候你們金石‘專業資本’的人設,怕是比我上次烤糊的梔子糕還慘。”
“彥姐!我挖到更絕的了!”小夏抱著筆記本衝進來,頭發上彆著個梔子形狀的布胸針——是繡娘小雨昨天剛繡的,針腳還帶著新線的毛邊。她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放,屏幕上是風媒文化的社保繳納記錄,紅色框標出5個名字:“你們看!這5個人同時在金石的關聯公司交社保!相當於‘一套人馬,兩塊牌子’,跟我上次忘改作業班級號,結果被老師抓包一樣蠢!”她指著其中一個叫“李娜”的名字,“這人還是金石的前台,上次我去送文件,她還跟我聊‘公司最近忙水軍的事’,現在想想,真是不打自招!”幽默吐槽+新細節,用“忘改作業班級號”“前台聊天”替代過往段子,貼合小夏“實習生”人設)
周明遠的手開始發抖,他抓起公文包就要往門口衝,卻被成彥叫住:“周總彆急著走,還有件事——我們已經把金石代持、水軍的證據,提交給了證監會和文旅局。文旅局的王科長剛才打電話來,說‘非遺ip是文化資產,容不得惡意詆毀’,已經成立專項核查組,下午就會去金石查賬。”她指了指牆上的《梔子同心圖》,指尖輕輕劃過銀線花瓣:“我媽繡這圖的時候,總說‘做人要守規矩,耍小聰明的人,早晚會被自己的針腳紮手’。周總覺得,你們用‘谘詢費’蓋代持,用‘大學生法人’藏水軍,這些小聰明,能躲得過核查組的眼睛嗎?”
周明遠的臉徹底白了,他盯著《梔子同心圖》看了幾秒,銀線在晨光裡閃得刺眼,像無數根細針紮在他身上。他突然想起早上林國雄打電話說“成彥沒那麼大本事,你隨便應付下就行”,現在才知道,自己早就掉進了對方的證據網。“成總,咱們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的聲音帶著點哀求,手指緊緊攥著公文包帶,指節都泛青了,“金石可以撤資,也可以配合你們澄清水軍的事,甚至可以幫你們說服林國雄放棄反收購,但你們不能把證據交給核查組——不然我們公司就完了,我也會被開除的。”
“留一線?”成彥從抽屜裡拿出母親的銅頂針,套在食指上轉了圈,頂針的涼意讓她心裡更清醒,“當初你們幫林國雄代持股份,找水軍罵我媽‘靠非遺圈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給星耀留一線?去年冬天工坊快沒錢交房租,我跟你談合作,你說‘非遺項目沒前途,不如早點賣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留一線’?”她把頂針放回抽屜,拿起文件夾:“要麼配合我們公開澄清,接受核查組調查;要麼等著法院傳票和行業封殺——兩條路,你選。”
顧懷安走到成彥身邊,遞過一杯溫水——杯子是成彥常用的,杯壁有她習慣的握痕,他遞的時候特意把杯柄轉到朝她的方向,方便她拿。“彆跟他耗了,茶倌剛才送來消息,說核查組的車已經到樓下了,張師傅和繡娘們也來了,在展廳外等著,說‘要是他欺負你,我們就進去幫你說話’。”他看向周明遠,眼神裡沒了之前的溫和,“周總要是想清楚了,讓你的律師下午聯係我們;要是不想清楚,我們也不介意陪你們走完全部法律程序。”
周明遠咬了咬牙,抓起公文包,幾乎是踉蹌著離開展廳——經過展架時,他的西裝下擺又掃倒了個小繡品,是小雨繡的梔子書簽,卻沒敢回頭撿。小夏蹲在地上撿書簽,笑著說:“看他那跑樣,跟我上次考試遲到衝進教室一樣,連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彥姐,你剛才懟他的時候,眼神跟阿姨繡最後那片花瓣時一樣,專注得能盯穿人,太帥了!”
成彥喝了口溫水,暖意從喉嚨滑到心裡,她抬頭看向《梔子同心圖》,晨光裡的銀線像母親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上。顧懷安站在她身邊,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帶著點熟悉的溫度——她突然想起昨晚顧懷安熬夜查金石流水,趴在桌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張寫著“500萬轉賬線索”的便簽,現在看來,所有的堅持都沒白費。
她把文件夾放進母親的繡線盒,裡麵已經裝了代持協議、水軍流水、股東支持函,還有小雨繡的梔子書簽。摸到書簽時,她想起小雨昨天說“彥姐,我們繡的花,能幫你擋壞人”,嘴角忍不住揚了揚。茶倌從門口探進頭來,手裡拿著個新泡的白茶杯:“姑娘,核查組的人來了,張師傅他們在外麵舉著繡品等你呢——這茶你拿著,喝了能定心神。”
成彥接過茶杯,杯沿還帶著點溫度,像母親以前遞過來的熱茶。她和顧懷安並肩走向門口,展廳的晨光落在他們身上,《梔子同心圖》的銀線在身後閃著光——接下來,該輪到他們跟林國雄、金石資本,算最後的總賬了。而那些繡娘們舉著的繡品,那些母親留下的舊物,都是她最硬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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