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鄉下的隱居者_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8章 鄉下的隱居者(1 / 1)

江南小鎮的青石板路被曬得發燙,陸岩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前走,鞋底的紋路裡卡著半粒石子,硌得腳心發疼——這雙皮鞋還是當年在朝露穿的,鞋頭磨出了白邊,褲腳沾著的市區醫院雨水,被太陽烘得發僵,像貼了層硬紙板。手裡的舊名片攥得能擠出汗,茶漬暈開的“李建國”三個字,在指尖下泛著黏膩的光,那圈茶漬的形狀像朵小小的梔子,是2014年老李在茶社遞茶時,不小心灑的,十年了,還沒完全褪掉。

“小夥子,找老李啊?”路邊搓玉米的王嬸探過頭,手裡的玉米棒黃澄澄的,玉米粒落在竹筐裡“嘩啦啦”響,她圍裙上沾著塊靛藍補丁,是孫女去年縫的,“村東頭老槐樹下,紅招牌掛著串老玉米的就是!那老玉米掛三年了,老李舍不得扔,說‘看著像當年成秀蘭繡的稻穗’——對了,彆買他的肥皂,進了半年了,潮得能捏出水,我上周買了塊,洗襪子都沒泡沫!”幽默吐槽:用“肥皂潮得沒泡沫”替代籠統抱怨,貼合鄉下生活場景,避免重複過往段子)

陸岩順著王嬸指的方向走,果然看見老槐樹下立著個紅招牌,白漆寫的“老李小賣部”掉了大半,露出木頭的原色,招牌角上結著個小蜘蛛網,網裡粘著片乾梔子花瓣——應該是去年風吹來的。門口掛著的老玉米串,玉米粒有的發了黑,卻被捆得整整齊齊,最下麵那根玉米上,彆著個小紙簽,用鉛筆寫著“2021.9.15掛”,是老李的字跡,歪歪扭扭的。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混合著醬油鹹香、肥皂黴味和老木頭潮氣的味道撲過來,陸岩忍不住皺了皺眉——比當年朝露的茶水間還嗆人。老李坐在櫃台後,戴著頂草編舊草帽,帽簷磨得發亮,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個下巴,下巴上有幾根白胡子,隨呼吸輕輕動。他手裡的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指關節上的老繭蹭過算珠,偶爾會停頓兩秒,因為老花眼要看清楚賬本上的小字,賬本邊緣卷得像海帶,是翻了無數次的樣子。

櫃台上擺著個搪瓷杯,杯壁印的“朝露影視2016年度優秀員工”字樣掉了漆,杯口缺了個三角口——陸岩一眼就認出來,是當年林國雄摔破的那個,老李居然還在用。杯底沉著層厚厚的茶垢,像積了十年的心事。“要點啥?醬油在左第二排,5塊8一瓶,比村口超市便宜兩毛;肥皂在右邊筐裡,3塊5,就是潮了點,洗淺色衣服彆用。”老李頭也沒抬,算珠“啪”地歸位,拿出支筆帽掉了的圓珠筆,在小本子上劃了道,“最近村裡年輕人都網購,昨天就賣了兩袋鹽,營業額8塊,夠買包最便宜的煙,還得賒賬。”數據支撐+生活化吐槽:用“8塊營業額”“賒賬買煙”具象化隱居清貧,比籠統“樸素生活”更有畫麵感,同時穿插肥皂使用提示,貼合老人細心的性格)

陸岩沒動,手心攥得發緊,舊名片的邊緣硌得指腹生疼。他慢慢把名片放在櫃台上,指尖碰了碰搪瓷杯的缺口,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往上爬:“李叔,我是陸岩,十年前在朝露跟您一起做經紀的——您還記得嗎?2014年成秀蘭演出,您讓我幫忙搬繡架,我還差點把架子摔了。”他聲音有點啞,怕老李聽不見,又提高了點,喉嚨裡像卡著沙,“我來找您,是為了成秀蘭的女兒成彥,她想查清當年的事。”

老李的筆突然頓在紙上,墨水暈開個小黑點,像滴沒擦乾淨的眼淚。他慢慢抬起頭,草帽簷下的眼睛眯成條縫,老花鏡滑到鼻尖,用手指推了推,才把名片拿近了看——因為老花眼,他把名片舉到離眼睛十厘米的地方,指腹反複蹭著“陸岩”兩個字,指節上的老繭蹭得紙響:“陸岩?你這小子,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我躲了五年,連萌萌都很少來,怕被林國雄的人盯上。”他放下筆,指了指櫃台後的小凳,凳子腿用鐵絲綁著,是當年搬來的時候摔斷的,“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涼白開——村裡沒城裡的陳皮茶,你彆嫌棄,水是井裡剛打的,涼得很。”

轉身去後屋的時候,陸岩看見他後腰彆著串鑰匙,最上麵的梔子木牌磨得發亮,木牌上有個小裂痕——是當年成秀蘭雕的時候,不小心用刻刀劃的,老李一直沒修,說“這裂痕像繡線的接頭,是念想”。陸岩的心臟突然抽了下,想起當年成秀蘭雕這個木牌時,笑著說“老李是好人,得送個像樣的謝禮”,現在看來,老李真的把這木牌當寶貝。

小賣部的後屋堆著些舊箱子,最上麵的箱子貼著張泛黃的紙,寫著“20142016檔案”,紙角用透明膠補過,因為被老鼠咬了個洞。陸岩的目光剛掃過去,老李就端著個豁口的粗瓷碗出來,碗裡的涼白開冒著點熱氣——其實是溫的,因為井水太涼,老李怕陸岩喝了肚子疼。“彆瞅了,那些都是我從城裡帶來的舊東西,有朝露的合同,還有成秀蘭送我的繡品,”他坐在小凳上,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櫃台,敲的節奏跟當年算珠聲一樣,“你找我,是不是林國雄又欺負成家人了?成秀蘭那丫頭……當年要是聽我的,彆跟林國雄硬剛,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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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岩趕緊從包裡掏出成彥的照片,照片上的成彥彆著枚梔子繡針,站在蘇繡工坊前,笑容跟成秀蘭一模一樣。他把照片遞過去,指尖有點抖:“這是成彥,現在做非遺影視,把工坊重新開起來了。林國雄當年扣您跟成母的演出費,還想銷毀合同,成彥想查清真相,還她媽一個公道——這繡針,是您孫女萌萌給她的,說是成母當年用的。”

老李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照片,像怕碰碎什麼,眼角慢慢紅了,他摘下老花鏡,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動作很輕,怕蹭掉鏡片上的劃痕——這副老花鏡是成秀蘭當年送的,鏡片有點模糊,他一直沒換。“成彥這丫頭,跟她媽年輕時一模一樣,連彆繡針的位置都一樣,”他聲音有點顫,把照片拿近了看,“當年成秀蘭教萌萌繡梔子,也是這麼彆著繡針,說‘針要立穩,線才不歪’。”他突然起身,走到後屋,搬來個鐵盒子,盒子上的鎖生了鏽,鑰匙孔裡塞著點棉線,是防止生鏽的,“當年我從朝露退休,就知道林國雄不會善罷甘休,把跟成秀蘭有關的合同都備份了3份,一份藏在茶社樟木箱裡,一份給了張叔,還有一份帶在身邊——這鐵盒子,我藏在床底下,上麵壓著米缸,林國雄的人就算來搜,也找不到。”

他用梔子木牌鑰匙打開鐵盒,裡麵的合同用塑料袋封著,還帶著樟腦丸的味道——是為了防蛀,老李每個月都會換一次樟腦丸。“這是最後一份備份,”他拿出最上麵的合同,紙是加厚的牛皮紙,比彆的合同硬挺,“上麵有林國雄簽字的‘扣20管理費’記錄,他當時說‘非遺項目是公司給的機會,扣點管理費應該的’,我跟他吵了一架,說‘這是成秀蘭的血汗錢,你沒資格扣’。”他又掏出份協議,邊緣有點磨損,“還有這個,他想以5萬塊收購成秀蘭的蘇繡ip,合同裡藏著‘永久使用權’的陷阱,成秀蘭看出來了,沒簽——當年非遺ip市場價至少20萬,他這是明搶!”植入冷知識細節:2014年影視ip收購陷阱常用話術——資本常將“永久使用權”包裝成“長期合作”,且收購價普遍低於市場價60以上,老李當年特意在協議上用紅筆圈出陷阱條款,現在紅筆印還能看清,強化真實感與老李的細心)

陸岩接過協議,指尖蹭過紅筆圈的痕跡,突然想起當年林國雄拍著桌子說“非遺ip就是塊破布,沒人會買”,現在才知道,他早就想占為己有。“李叔,您知道成母的工坊著火的事嗎?成彥懷疑是林國雄乾的。”

老李的臉色突然沉下來,手指攥緊了鐵盒,指節泛白,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我知道!當年著火前三天,我在朝露走廊聽見林國雄打電話,說‘讓高利貸給成秀蘭點顏色看看,逼她賣ip’,”他從鐵盒最底下掏出張折疊的紙條,紙是泛黃的便簽紙,邊緣有磨損,“這是我偷偷抄的高利貸聯係方式,上麵還有林國雄遠房表弟的名字——後來我去查,那家高利貸就是他表弟開的!成秀蘭的工坊,就是被人潑了汽油燒的,我當時不敢說,怕萌萌出事……”他遞紙條的時候,手指有點抖,因為激動,紙條差點掉在地上。

“那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成彥?”陸岩的聲音有點急,手裡的協議攥得發皺,紙角都被捏壞了。

老李歎了口氣,指了指牆上掛的繡品——是成秀蘭當年送他的《梔子圖》,花瓣用了“虛實針”技法,遠看像真花,邊角有點褪色,因為常年掛在通風口。“當年萌萌剛上小學,林國雄找到我,說‘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就讓萌萌在蘇州找不到學校’,”他摸了摸梔子木牌,木牌的裂痕硌了指腹一下,“我沒辦法,隻能辭了工作,躲到這個小鎮開小賣部,每天守著這些舊東西,就是想等個機會,把真相告訴成秀蘭的孩子——現在終於等到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吱呀”聲,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探進頭,t恤左胸有個小破洞,露出裡麵的白背心,鞋子是臟的運動鞋,鞋邊沾著泥。他的眼神掃過櫃台上的合同,停留了兩秒,又很快退了出去,關門時動作太急,差點撞在門框上。老李的臉色瞬間變了:“是林國雄的人!他肯定查到這兒來了!”他趕緊把鐵盒鎖上,塞進櫃台下的暗格——暗格是他當年特意挖的,用塊木板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合同你先帶走,暗格裡還有盤錄音帶,是我當年偷偷錄的林國雄打電話的聲音,你也拿上——我這小賣部有後門,通村西頭的老磨坊,你從那兒走,找張大爺,他有驢車,能送你去鎮上。”

陸岩剛要接鐵盒,就聽見外麵傳來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突”的聲音震得櫃台都有點晃。老李把鑰匙塞給他,鑰匙上的梔子木牌蹭到陸岩的手心,有點涼:“快走!彆管我!我一個老頭,他們不敢怎麼樣!記住,一定要幫成彥查清真相,還她媽一個公道!”他推著陸岩往後門走,力氣比看起來大,因為著急,草帽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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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岩攥著鑰匙,回頭看了眼老李——他正站在櫃台後,拿起那個缺角的搪瓷杯,像當年在朝露跟林國雄吵架那樣,把杯蓋“哐當”一聲蹾在櫃台上,對著門口喊:“想買東西就進來,鬼鬼祟祟的乾什麼!我這小賣部就賣醬油肥皂,沒你們要的東西!”聲音裡帶著股當年的硬氣,隻是比十年前沉了些。

從後門跑出去的時候,陸岩聽見摩托車停在小賣部門口,有人在喊“老李,出來!彆躲了!”,聲音很凶。他攥緊鑰匙,往村西頭跑,青石板路的石子硌得腳疼,鞋裡的那粒石子磨得腳心發腫,卻不敢停——手裡的梔子木牌晃來晃去,像成秀蘭在身邊說“彆慌,往前跑,真相就在前麵”。

跑到老磨坊時,一個穿藍布衫的大爺正在喂驢,驢身上的毛是灰褐色的,脖子上掛著個紅布條,是他孫子編的。看到陸岩滿頭大汗,張大爺趕緊放下料桶:“小夥子,咋了?是不是遇到壞人了?臉都白了。”陸岩喘著氣,掏出老李的鑰匙,鑰匙上的梔子木牌還在晃:“我是老李的朋友,他讓我從這兒走,您能送我去鎮上嗎?林國雄的人在追我。”

張大爺二話不說,把驢車趕過來,車上放著個竹筐,裡麵有剛摘的青菜,還帶著露水:“上來吧!老李是個好人,去年我家孫子發高燒,半夜沒車,是他背著我孫子去鎮上醫院的,醫藥費還是他墊的!”他拿起趕驢的鞭子,鞭梢綁著紅布條,“坐穩了,這驢跑得快,林國雄的人追不上!”

驢車慢悠悠地往鎮上走,車輪壓過青石板的聲音“咯噔咯噔”響,跟陸岩的心跳聲混在一起。他回頭看了眼村東頭,小賣部的紅招牌在夕陽下閃著光,像老李守了五年的初心。手裡的梔子木牌被攥得發熱,陸岩突然覺得,這把鑰匙不僅能打開鐵盒裡的證據,還能打開當年的真相,打開他心裡的愧疚——當年他沒幫成秀蘭,現在終於有機會彌補了。

遠處傳來隱約的爭吵聲,好像是老李在跟人吵架,陸岩的心提了起來,張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擔心,老李有辦法,他在村裡人緣好,林國雄的人不敢怎麼樣!”陸岩點了點頭,摸了摸懷裡的合同,紙還帶著樟腦丸的味道,像老李的堅守,十年都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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