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燭火明明滅滅像母親當年忽明忽暗的情緒成彥盯著跳動的火苗16歲那年的畫麵突然清晰得像在眼前——老城區的繡品工坊飄著淡淡的蘇繡專用線香是母親特意從蘇城帶回來的混合著梔子花瓣的清香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的菱形格落在母親蘇婉的發梢泛著淺金色的光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母親正坐在竹製繡繃前繡繃上繃著塊天青色綢緞指尖捏著三號繡針絲線在綢緞上穿梭繡的是一朵盛放的梔子花瓣層次分明每分鐘能繡12針流暢得像溪水淌過鵝卵石針腳間距精準到0.3厘米是蘇繡裡最講究的“齊針繡”平時母親繡這種圖案從不出錯
成彥趴在旁邊的酸枝木桌上胳膊肘墊著塊褪色的藍印花布手裡把玩著那枚銅頂針指尖反複摩挲著上麵的“蘇”字紋路被摸得光滑帶著體溫那時她剛上高一班裡開家長會同學的爸爸們擠在教室後排有人遞煙有人聊天隻有她的座位旁空著那天放學同桌笑著問“成彥你爸爸怎麼沒來？是不是不愛你啊”這句話像根刺紮在她心裡回到工坊她鼓足勇氣抬頭看向母親的側臉母親的睫毛很長垂著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鼻梁挺翹鼻尖上沾著點細小的絲線
“媽我同學說每個人都有爸爸”她的聲音帶著點顫像被風吹得發晃的燭火“我的爸爸到底是誰啊？是不是不想認我？”
話音剛落母親手裡的繡針“啪嗒”掉在綢緞上針尖戳破了梔子花瓣冒出一小截白線頭像根刺眼的針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後背挺直像被人按了暫停鍵原本平穩起伏的肩膀突然急促顫抖連帶著繡繃都晃了晃線香的煙霧被震得扭曲母親的呼吸變得粗重能聽到輕微的喘息聲“小孩子問這些乾什麼”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琴弦被撥得太用力她彎腰撿起繡針指尖因為緊張冒出細汗笨拙地想把鬆脫的絲線穿回去試了3次都沒穿進針鼻平時她穿針最多10秒就能搞定指尖靈活得像有魔力
“我就是想知道嘛”成彥的聲音帶著委屈眼眶瞬間紅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把銅頂針放在母親手邊頂針上的“蘇”字對著母親“你看這個頂針上麵也有‘蘇’字是不是我爸爸也姓蘇？就像你上次收拾舊箱子提到的那個蘇叔叔？”她記得前幾天整理閣樓時翻到一個褪色的紅布包上麵繡著半朵梔子裡麵裝著一張卷邊的黑白照片母親看到後像被燙到一樣慌慌張張地搶過去塞進了衣櫃最深處的樟腦丸盒子裡當時她沒看清照片上的人隻瞥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性輪廓個子很高
母親的手指猛地攥緊銅頂針指節泛白連帶著繡繃上的綢緞都被扯得發緊出現一道淺淺的褶皺她突然站起來轉身背對成彥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後背的肌肉緊繃像拉滿的弓聲音拔高了些許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不許再問！”工坊裡的空氣瞬間凝固線香的味道變得刺鼻窗外的蟬鳴都像是被掐斷了隻剩下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我說過你爸爸在你出生前就去世了急性闌尾炎沒搶救過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硬撐著嚴厲“沒有什麼蘇叔叔頂針上的‘蘇’是我們家的姓你再胡攪蠻纏我就罰你抄《蘇繡針法大全》10遍！抄不完不準吃飯！”
植入冷知識：蘇繡匠人“情緒與針腳關聯”熟練繡娘的針腳節奏會隨情緒波動平靜時每分鐘812針針腳誤差≤0.1厘米情緒激動時會降至35針針腳誤差擴大到0.5厘米以上甚至出現“錯針”“漏針”某蘇繡非遺傳承人曾說“繡品是繡娘的情緒鏡子藏不住心事”數據支撐“每分鐘12針”“3次穿針失敗”“0.3厘米針腳間距”增強真實感）
成彥被母親的反應嚇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木桌上暈開小小的濕痕她抬手抹了把眼淚手背蹭得臟兮兮的“我沒有胡攪蠻纏”她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我就是想知道爸爸長什麼樣為什麼彆人都有爸爸送上學我沒有……為什麼彆人的爸爸會開家長會我的爸爸隻能在照片裡……”她伸手想去拉母親的衣角指尖剛碰到母親的袖口就被母親猛地甩開母親轉過身眼眶通紅眼白裡布滿血絲平時溫柔的眼神此刻像結了冰的湖麵帶著寒意卻又藏著濃濃的痛苦
“沒有就是沒有！”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抬手抹了把眼淚動作慌亂把鬢角的碎發都蹭亂了“你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我就把你送到鄉下外婆家讓你跟舅舅家的表哥一起放牛再也不讓你回工坊再也不讓你繡東西！”她說完抓起繡繃上的綢緞狠狠扔在地上梔子花瓣被扯得變形絲線散落一地像斷了線的珠子滾得到處都是她轉身衝進裡屋“砰”地一聲關上房門門栓“哢噠”一聲插得死死的成彥能聽到裡麵傳來壓抑的哭聲像被捂住了嘴悶悶的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念叨“對不起……振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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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蹲在地上撿起散落的絲線指尖捏著冰涼的絲線眼淚掉得更凶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溫和的母親會因為“爸爸”這兩個字變得如此激動她記得母親平時連踩死一隻螞蟻都會心疼會對著螞蟻的屍體念叨半天“對不起”那天卻像變了個人她看著地上變形的梔子繡品又看了看那枚銅頂針心裡的疑惑像野草一樣瘋長——母親一定在撒謊她的爸爸說不定還活著而且跟那個神秘的“蘇叔叔”跟母親念叨的“振海”都有關係
爆點1：反常舉動暗示秘密）那天晚上成彥半夜醒來口渴想喝水剛走到堂屋就聽到工坊裡有動靜她悄悄爬起來扒著門縫往外看隻見母親坐在煤油燈下手裡拿著那個紅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那張她沒看清的照片母親用指尖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人指尖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照片上暈開小小的濕痕她嘴裡小聲念叨著什麼聲音太輕成彥隻聽清了“對不起”“振海”“沒辦法”“保護她”幾個字然後母親從衣櫃裡拿出一個鐵盒子上麵掛著個小小的梔子銅鎖她把照片放進去鎖上然後拿起一把小鏟子悄悄走到工坊後院的梔子樹下用鏟子挖了個坑把鐵盒子埋了進去埋完後她對著樹拜了三拜膝蓋微微彎曲肩膀還在不停顫抖月光灑在她身上像披了層白霜顯得格外孤單
成彥嚇得趕緊縮回床上心臟砰砰直跳像要跳出嗓子眼她用被子捂住頭耳朵裡全是母親的哭聲和念叨的“振海”心裡又怕又好奇“振海”是誰？是她的爸爸嗎？母親為什麼要把照片埋在梔子樹下？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這些疑問像鉤子一樣勾著她的心但她不敢再問母親白天的反應讓她知道這件事是母親的禁區碰不得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提過“爸爸”兩個字但心裡的疑惑卻一直沒消失像一根細小的刺藏在心底每次看到梔子樹都會隱隱作痛
“彥姐你怎麼哭了？臉都哭花了！”小雨的聲音把成彥拉回現實她抬手一抹臉頰全是淚水冰涼的燭火下母親當年的模樣和現在的回憶重疊讓她胸口發悶像堵著一塊石頭喘不過氣“我想起16歲那年第一次問我媽關於爸爸的事她反應特彆激動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成彥的聲音帶著哽咽指尖攥緊銅頂針頂針的涼意讓她稍微清醒“現在想來她當時不是憤怒是害怕害怕我知道真相害怕我受到傷害”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像當年母親那樣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顧懷安遞過來一張紙巾眼神裡滿是心疼他的手指輕輕拍著成彥的後背動作溫柔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你母親當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暖意“她不想讓你知道是怕你卷入危險就像匿名短信裡說的她離開蘇城是為了保護你那個叫‘振海’的人說不定就是蘇振海你的生父”他頓了頓語氣凝重“你母親把照片埋在梔子樹下說明那是她最珍貴的秘密也是最害怕被人發現的秘密梔子樹是你們家的念想她想讓秘密跟著梔子樹永遠藏在土裡”
成彥點點頭眼淚掉得更凶了“我媽平時繡梔子從來都是笑著繡的嘴角會帶著淺淺的梨渦那天卻把繡品扔了她一定是太痛苦了”她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眼神滿是不舍和愧疚枯瘦的手緊緊拉著她想說什麼卻隻發出微弱的氣音現在終於明白母親的愧疚不僅是因為沒能給她完整的家更是因為隱瞞了她的身世“她寧願自己承受所有痛苦也不想讓我卷入危險可她不知道越是隱瞞我越想知道真相越想替她分擔她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幫她現在她不在了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讓她白受那麼多委屈”
爆點2：舊物再現關鍵線索）小雨突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鐵盒子上麵鏽跡斑斑還掛著那個梔子銅鎖鎖已經生鏽打不開了是之前從母親老房子裡找到的“彥姐你看這個之前在你家衣櫃最深處的樟腦丸盒子裡找到的一直沒來得及給你我怕裡麵有貴重東西沒敢硬撬裡麵好像有東西搖起來哐哐響”她把鐵盒子遞給成彥成彥接過手指觸到鏽跡冰涼粗糙還帶著淡淡的樟腦丸味道她輕輕搖晃能聽到裡麵有紙張摩擦的聲音還有個硬物撞擊的聲響她試著用指甲摳了摳銅鎖鎖芯已經鏽死顧懷安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小心翼翼地撬開了銅鎖
鐵盒子裡麵鋪著紅色絨布絨布已經褪色變成了淺粉色上麵放著一枚梔子花紋的銀質紐扣紐扣直徑約1.5厘米花紋精致跟銅頂針、母親胸針的紋路一模一樣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旁邊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和一張小小的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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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已經泛黃邊緣脆薄上麵是母親的字跡娟秀卻帶著顫抖墨水都有些暈染“彥彥若你看到這張紙條說明媽已經不在了彆找他彆問過去好好活著平平安安比什麼都重要蘇記的賬媽已經還了連本帶利一分不少你要記得梔子花開清白自在做人要像梔子乾乾淨淨”紙條末尾畫著一個小小的太陽跟賬本、短信上的一模一樣旁邊還有一個模糊的指印像是母親落淚後用沾著淚水的手指按上去的
欠條是泛黃的宣紙上麵寫著“今借蘇記綢緞莊蘇振海人民幣伍萬元整用於繡品行周轉一年後歸還借款人：蘇婉1998年6月15日”落款處有母親的簽名還有一個紅色的手印旁邊還有蘇振海的簽名字跡蒼勁下麵還寫著一行小字“不計利息平安就好”
成彥的心臟像被重錘砸中眼淚瞬間決堤她緊緊攥著紙條和欠條指節泛白紙條上的字跡模糊是母親的淚水打濕的“媽……”她哽咽著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危險讓你這麼害怕？蘇記的賬就是這五萬塊嗎？你還了多久？”她看著那枚銀紐扣又看著欠條上蘇振海的簽名心裡的答案越來越清晰——蘇振海就是她的生父母親當年借了他的錢開了繡品行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跟他在一起還要帶著她逃離蘇城
幽默玩梗：穿插現實對比）小雨看著成彥痛苦的樣子眼圈也紅了她遞過一張紙巾吐槽道“彥姐你媽真的太不容易了寧願自己扛所有事也不想讓你受委屈比那些娛樂圈裡的‘隱形父母’強多了！”她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前陣子有個流量明星隱婚生子就算了還讓父母假裝助理跟著他跑通告連個名分都不給最後被扒出來網友罵他‘不孝’商務掉了8個你媽就算隱瞞也是為了保護你比那些自私的明星強一百倍！”
顧懷安看著紙條和欠條眼神凝重“‘蘇記的賬’就是這五萬塊你母親當年開繡品行應該是遇到了資金困難向蘇振海借了錢後來她帶著你離開蘇城應該是蘇振海卷入了什麼麻煩可能是生意上的糾紛也可能是更嚴重的事你母親為了保護你才選擇隱瞞獨自還債”他頓了頓分析道“那個匿名發短信的人說不定就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可能是蘇振海的朋友也可能是當年的知情人怕你找蘇振海引火燒身畢竟你現在是公眾人物身世曝光很可能被林國雄利用炒作黑料”
成彥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眼神變得堅定像當年母親繡活時那樣帶著不服輸的韌勁她把紙條、欠條和銀紐扣小心翼翼地放進鐵盒子裡“不管他卷入了什麼麻煩不管真相有多危險我都要找下去”她的聲音帶著決絕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我媽為了我藏了一輩子的秘密受了一輩子的苦她還這筆錢肯定還了很多年省吃儉用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現在我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查明真相不能讓她白受委屈更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抬頭看向顧懷安眼裡滿是懇求還有一絲堅定“蘇振海是我的生父也好不是也罷我都要找到他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媽獨自還債為什麼要讓我媽帶著我顛沛流離為什麼讓我媽承受這麼多痛苦還有我媽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跟當年的麻煩有關？”
顧懷安點點頭握緊她的手手心的溫度傳遞過來給她力量“我會陪你一起查”他的眼神堅定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技術部已經在排查蘇振海的下落照片修複也快完成了現在有了欠條上的簽名和銀紐扣我們可以通過筆跡鑒定和銀器製作工藝進一步縮小範圍隻要找到他所有的謎團都會解開但我們要小心那個匿名發送信息的人還有林國雄都在盯著我們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林國雄現在肯定在找你的黑料身世問題就是他最好的攻擊點”
帳篷外的風沙還在呼嘯像母親壓抑的哭聲燭火跳動映著成彥手裡的鐵盒子上麵的梔子銅鎖還有裡麵的紙條、欠條和銀紐扣上麵的梔子花紋在火光下閃著淡淡的光像母親的眼睛溫柔而堅定她知道母親的回避不是不愛而是太愛愛到寧願自己承受所有痛苦和秘密也不想讓她受到一絲傷害但她不能再讓母親的秘密石沉大海她要順著這些線索一步步走下去揭開當年的真相
隻是蘇振海到底在哪裡？他當年卷入的麻煩到底是什麼？是生意糾紛還是跟林國雄有關？母親的死真的跟他有關嗎？那個匿名發送信息的人會不會就是蘇振海本人？他是不是還活著一直在暗中看著她？一個個疑問像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成彥既緊張又期待她知道前路必然充滿危險林國雄不會放過這個攻擊她的機會匿名發送信息的人也可能隨時采取行動但她已經沒有退路為了母親為了自己她必須勇敢地走下去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讓母親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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