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風是被冰水直接從頭澆下,給驚醒的。
一睜開眼,賈敬風就覺得自己的頭快炸開,四肢卻軟綿無力。睜著通紅雙眼,賈敬風第一眼就看到數個凶神惡煞的人,將自己團團圍住。
賈敬風這才發現他被捆住了手腳,捆在一把椅子上。
被酒精浸泡了大半夜的腦子,被嚇醒了,但人還是傻的,賈敬風磕磕巴巴開口:“你們這……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雄性。”
見賈敬風把他們當成拐人的販子,眾人都笑了。賈敬風沒辦法,也隻好跟著他們一起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幾張熟悉的稿紙,被對麵坐中間的男人拿在手中,賈敬風遲鈍的大腦,在這一刻終於搞明白現在的處境。
可他們怎麼會拿到自己稿紙?
在尚未散去的酒精的作用下,賈敬風膽子和脾氣也漲了,他在椅子上掙紮起來,似乎隨時要使用精神力:“你們趁我喝醉,偷偷翻我的包?”
對麵的人聽到賈敬風這麼說,這下都是直接笑出了聲。
“兄弟,”有個人打開光腦調出一段錄像,“就是怕你不服,我們特地要來了監控,你自己看。”
聽著他們的笑聲,賈敬風一開始還覺得不可理喻,但在他自己看到監控,看到那個如同小醜自己,臉色逐漸由紅轉青。
尤其是他看到監控內的自己,開了一瓶又一瓶酒,最後甚至還一邊往天上丟稿紙,一邊大聲給在場的人介紹細胞激活。
男人掐斷了監控視頻,用手拍了拍賈敬風的臉:“細胞激活,的確很有意思,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研究吧。”
賈敬風並未認真去聽男人的話,他還在回憶剛剛看到的監控。
我到底開了多少瓶酒,花了多少錢?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賈敬風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還在念書,錢都是養父母給的,並沒有很多,那酒吧該不會,趁我喝醉偷偷讓我簽了什麼條約吧。
越想越害怕,賈敬風隻想趕緊回一趟酒吧,問問到底什麼情況,但一股精神力忽然衝入四肢百骸,幾乎要將賈敬風給碾碎。
眼瞳充血看向麵前男人,賈敬風的血管幾乎要從皮膚之下暴起!
這個家夥是a級精神力!
男人很是煩惱地歎了口氣:“是不是我耐心太多,才能讓你這樣得寸進尺。”
賈敬風張著嘴本是想說話,卻因疼痛而無法閉合,口水順著唇角滴落。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瘋狂點頭之後,隨著男人一聲響指,賈敬風的嘴終於是合上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法控製的全身肌肉開始抽搐。
賈敬風不得不耗費大量精力去控製他正抽筋的眼角,然後努力地點了點頭。
男人很滿意,往椅子上一坐,點了點稿紙上,姚小茵那娟秀的字跡:“提出細胞激活的是不是她。”
賈敬風的眼珠轉了幾圈,男人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小算盤。
賈敬風說:“是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但你們得答應我件事。”
男人對賈敬風如此輕易就出賣搭檔的行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後他湊近了些,和賈敬風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精神力:“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看看你自己,愚蠢又自大,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條件。”
……
被電話聲吵醒的時候,姚小茵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懷裡的小狐狸都暴躁起來,咬著毛絨玩具發脾氣。
來電顯示是賈敬風,姚小茵不知道對方發的什麼瘋,但想想對方那個性格,如果自己不接,很可能今天晚上都彆想好好睡覺。
無奈揉眼打哈欠,姚小茵接通電話,但電話那頭的人,卻不是賈敬風。
“姚小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