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軍校師生，這讓姚小茵忽然想起，當年原主似乎也是這樣，被誣陷被欺騙，無法自證，還要被所有人指責，變成他們口中，那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人。
“你——你在笑什麼？！”
“居然都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她好可怕！”
姚小茵這次終於分清了聲音的方向，罵人的女學生戴著眼鏡，看著挺文靜的，眼鏡女學生被姚小茵投來的視線嚇了一跳，咽下口水卻並未退縮，瞪圓了眼，怒視姚小茵。
姚小茵對她毫無印象，壓根不明白她對自己為何這麼大的怒意。
這時，不遠處的賀佳妮，毫不客氣衝那眼鏡女學生回懟道：“瞎叫什麼呢，當時什麼情況你知道嗎，在你還哭著被蟲族追趕的時候，是姚小茵不顧一切在救人，哦，就因為你喜歡蘇教授，所以就能在這裡指責姚小茵？”
眼鏡女學生聞言立刻轉向賀佳妮：“少在這裡顛倒是非，無論你說什麼，蘇教授是被她害死這事，就是事實啊，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
賀佳妮聞言，已經忍無可忍，剛剛是叫嚷的人太多，她一個人爭辯的聲音被壓住了，影響了發揮，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她可不會放過。
“聽聽看你們一個個在說什麼鬼話，身為軍校生，一個來路不明的錄音就把你們騙成這樣，好不好笑？”賀佳妮並不針對任何一人，而是把剛剛每一個開口的人都罵了一遍。
“就是啊，我不是說蘇教授不好，但我被姚小茵救下的時候，確實沒見到蘇教授。”人群中，唐知婷也開了口。
“我也是姚小茵救下的。蘇教授的死我很難過，但……就算真的像音頻裡說的那樣，蘇教授是被姚小茵連累的，但當時那種情況，你們就能比姚小茵做得更好嗎？”
“姚小茵當時救我的時候，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什麼毫無用處拖累蘇教授。我隻看到她一個人，拉著我躲開了蟲族的攻擊，然後將我帶到安全屋。”
“你不是跟我一起被姚小茵救下的嗎，”有個男學生對旁邊的同伴翻了個白眼，然後後退一步，離他遠了些，“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你——”同伴沒料到對方會突然這麼說，剛想辯解，就見周圍默默看熱鬨的人群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戒備和厭惡。
姚小茵就這麼看著台下從對她個人單方麵的謾罵，變成了大混戰，她眨了眨眼，視線轉向在這場鬨劇中始終帶著笑容，沉默注視著自己的姚婉瓊。
姚婉瓊一直盯著姚小茵，因此直接和她視線相對，姚婉瓊甜美的臉上，瞬間露出更為燦爛的笑容，簡直如陽光般明媚。
姚小茵甚至想直接開口問她，你最喜歡的蘇教授死了，你就沒有一點點難過嗎？
姚小茵用手指點了點麥克風，“呲啦啦”的電流聲，把場館音響炸響。
嘈雜的爭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台上，微笑著的姚小茵。
“回答你們問題，”姚小茵說著，歪了下腦袋，長長的發順著她的動作墜下，“我到底在笑什麼呢。稍微用腦子想想吧，你們最喜歡的蘇教授啊，根本就不在監考老師的名單中。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演練場內呢？”
姚小茵歎了口氣，雙眼盯著姚婉瓊，一字一句道：“他是特地來救我的。”
隨著姚小茵話音落下，原本掛在姚婉瓊臉上的笑容，猝然變得扭曲可怕。
數秒後，整個禮堂的人，都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望著台上的姚小茵。
半晌，有人暴出一句：
“你也太不要臉了！”
可話雖這麼說，但仔細一想，姚小茵說的也確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