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計劃吧，你們想要我怎麼配合？”
羅敏君說著，就見艾萍萍眼中的紅蟲再一次鑽出又消失。她不敢動，直到艾萍萍笑著站起來，才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艾萍萍察覺到羅敏君對自己的忌憚，卻並無所謂，笑道：“楊長豐明天就會出院回家。他動了手術，一定以為自己體內的蟲卵被取出。另外，他應該會去一趟這裡，這棟廢樓有他藏的反叛軍的贓款……而他第一任女友，就是在那棟樓裡的出租屋，上吊自殺。”
羅敏君一怔，呢喃：“第一任……女友？”
楊長豐長期情人有她們三個，一夜情數不清，但羅敏君所知的，從女友到結婚，也僅僅隻有曲依慧一人。從未聽說，楊長豐在曲依慧之前還有過女友。
艾萍萍慢慢開口，向羅敏君和薑雯恬解釋。她依舊在笑，那笑容在羅敏君眼裡，隻覺著毛骨悚然。
雖說是間接，但楊長豐的身上，確確實實背負兩條人命。
對此，連羅敏君都極為震驚。她跟在楊長豐身邊這麼久，前前後後調查對方這麼多年，但對楊長豐背了兩條人命這事，根本是聞所未聞。
但艾萍萍一提，她再深入調查，立刻發現兩位死者確實和楊長豐是有聯係的。
老師，曾在楊長豐就讀的學校任職。
女友，曾多次出入過楊長豐曾打工的玩具店。
兩人，都是自殺。
最可怕的是老師了，老師出事的時候，楊長豐還那麼小，他就能把自己瞥得乾乾淨淨。
似是看出羅敏君心中所想，艾萍萍伸出一根手指，在羅敏君麵前擺了擺。
“不不不，楊長豐那智商，不至於，不至於，”艾萍萍不屑，“他壓根沒想到老師會自殺，還很是遺憾和不解呢。”
羅敏君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但想起剛剛看到的，艾萍萍瞳孔裡的紅蟲後，將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不過，女友確實是他親手解決的。為了能乾乾淨淨地迎接曲依慧。”
說這句話時，艾萍萍難得沒了笑容，甚至繼續說話時，語氣裡都多了份咬牙切齒。
“還好我醒悟地快，若是傻乎乎還蒙在鼓裡，指不定楊長豐覺得反叛軍的事情要暴露，他藏情人的事情也要暴露，我便跟那前女友的下場一樣咯，”艾萍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垂眸注視羅敏君，“你應該感謝姚小茵，是她的出現，打亂了一切，讓楊長豐無暇顧及咱們。”
對此，羅敏君冷笑反駁：“隻針對你吧，我今天可是差點死在他手裡。”
艾萍萍不置可否，也懶得和羅敏君過多廢話：“到了廢樓，我需要你們配合，裝成老師和女友死去的模樣，追殺楊長豐。”
羅敏君皺眉，瞥了旁邊一言不發的薑雯恬，又問艾萍萍：“你不覺得你這個計劃很荒謬？楊長豐不傻也不瞎，我們長什麼樣，死去的女友老師又長什麼樣，他認不出？”
艾萍萍無奈攤手：“電影裡的女鬼不都披頭散發，滿臉血，誰能看得清誰。”
羅敏君都被氣笑了：“退一萬步，就算他認不出，楊長豐也是個實實在在有著c級精神力的雄性獸族，他真的獸化動手，我們誰也逃不了……”
“噗嗤。”
艾萍萍笑出了聲。
羅敏君：“……你什麼意思？”
艾萍萍掩嘴笑：“沒什麼意思呀。就覺得你這個人呀，又當又立，既然這麼怕，當初何必要為了曲依慧摻和到楊長豐的身邊。說到底，你其實打心底裡挺喜歡楊長豐的吧，很享受這種跟恩人的老公偷情的快感吧。”
“你閉嘴！”羅敏君身上還有傷，即使這樣，她也要掙紮起來怒斥艾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