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加恩寡了二十多年,和異性最為深刻的接觸,還是小學時期,校內排節目,和異性手拉手跳舞。
那小姑娘是全校最漂亮的,也早早就獸化,又驕傲又敏感,常常因為祁加恩一個眼神不對就生氣。
自此之後,祁加恩就對異性有了偏見。
如今出現在身邊的異性,除去工作夥伴,就是帶著明確目的來的,但祁加恩認為從她們身上永遠撈不到什麼好處,接觸之後隻會帶來無儘的麻煩。
至於精神力失控,他又不需要使用精神力,有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彆說安慰哭泣的女生,他以往看到後,都是能繞就繞。
祁加恩有些無措,他想伸手摸摸姚小茵的頭,不知道這樣對方會不會好一些。
卻沒想到姚小茵“啪”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拍開了。
倒是不疼,卻足夠令祁加恩震驚。
姚小茵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撐床起身,她衣服都亂了,她也根本不想哭的,丟人死了,可是眼淚就是控製不住,自個嘩啦啦地落。
祁加恩見她想走,立即追了上去。姚小茵還沒走兩步,身後一陣風襲來,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被祁加恩放在最近的矮櫃上。
雙腳無法著地的姚小茵,屁股剛挨到櫃麵,就掙紮著要跳下來,卻被祁加恩一手摁在肩上,一手拖住窄腰。
望著她因為哭泣和掙紮而泛紅的眼角,祁加恩壓抑著因渴求而瘋狂跳動的心臟,儘力讓自己冷靜。
他注視著,被他摁在矮櫃上,和他視線平行的姚小茵,一字一句:“姚小茵,如果你是在為我剛才的行為生氣,我向你道歉。”
姚小茵微愣,眼睛眨了下,又是一滴眼淚落下。
啊?
“但我不明白,”祁加恩說著,唇邊拉扯出自嘲的笑容,“昨天應晨聲親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啊。你是討厭我,還是我比不上他?”
啊???
姚小茵望著麵前的首富大人,腦子已經轉不動了。
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見姚小茵看向自己的目光,祁加恩的心一沉。向來自詡強大的理智在這一刻崩塌,他忽然就大笑起來,捂著臉,毫無優雅,笑得比哭還難聽。
姚小茵嚇得肩膀一抖,下一秒,祁加恩將手放下,已經恢複如常。
他單手攬著姚小茵,將她從矮櫃上放下,便鬆了手,轉向那邊毫無存在感的小張,過去和他交代幾句,直到走到門口要離開時,才再次看向姚小茵。
“姚同學,我再次為我剛才無理的舉動、以及昨天應晨聲更加不可原諒的行為道歉。”
他聲音溫和如舊,聽不出絲毫破綻。
不待姚小茵反應,祁加恩已經推門離開。
屋內隻剩從進入就未說一句話的小張,和呆立原地的姚小茵。
姚小茵試圖和小張交流詢問祁加恩到底什麼情況,但小張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始終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姚小茵:“……”
姚小茵隻能求助於係統,但係統能說啥呢,難道讓係統衝著姚小茵罵你這個蠢貨,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他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覺得你不檢點不要臉!
人怎麼可以蠢到你這樣!
見係統也不搭理她,姚小茵無法,這時醫生過來做檢查,她隻好重新躺回床上。
昨天她暈的突然,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
昨天就她跟應晨聲在那邊,祁加恩又是怎麼會知道……
啊,真的太丟人了。姚小茵滿心悲哀,隻能自己往肚子咽,畢竟任務還要繼續,她不能因此被影響。
既然祁加恩知道她和應晨聲的破事,想必也是去了現場,那楊長豐應該是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