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強忍欲望而充滿生理淚水的眼,因江汐月的話而震顫,祁柯看向旁邊的牧戈,才發現對方也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他下意識就想到在應晨聲身邊的姚小茵。
在場這麼多雄性,如果全部都被江汐月精神力影響,強行進入發情期,那姚小茵的處境將不堪設想。
知道祁柯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江汐月的笑容愈發濃豔,她捧著祁柯的臉,將對方的臉一點點掰回來,讓他隻能看著自己。
“祁柯,除了臣服於我,將自己獻給我,能彆無選擇。”
“我……”
祁柯怎會不明白,當他選擇出現在這裡,以自己來引誘江汐月出現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注定。
隻是他自己還心存念想,以為自己還能再逃一次。
“來吧,”江汐月眨眨眼,她的眼中,已經不似方才那般強勢與壓迫,反而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她鬆開捧著祁柯臉的手,向對方擺出擁抱和迎接的姿勢,“擁抱我,告訴我,你愛我。”
“我……”
祁柯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清楚無比,江汐月的溫柔都是假象,她有著極其瘋狂的表演欲望,她以絕對殘忍的精神力逼迫祁柯,和她上演一出,最為浪漫的重逢相擁。
隻要滿足她,一切都可以結束。
“我……”
愛你二字,被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奶糖香氣掐斷,祁柯眼睫顫了下,姚小茵的背影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小小的背影,好像一朵柔軟的雲,抓不住,輕飄飄,卻掐斷比擬太陽的灼熱溫度。
但涼意並未讓祁柯好受。奶糖的香氣雖然淡得難以覺察,卻比灼熱蓮花更能撩撥心弦。
“哪有你這樣的,喜歡不能好好追求嗎,”姚小茵擋在祁柯身前,對著同樣錯愣的江汐月就是一頓輸出,“你這樣逼他,強行讓他進入求偶期,還用他朋友們來威脅他。就算他現在跟你回去,假裝聽話,他也隻會討厭你!”
從沒有人敢這樣和江汐月說話,江汐月望著姚小茵,在氣憤之前,先是被以對方的臉給震驚了下,接著她聲音壓製不住憤怒,對姚小茵譏諷:“哪裡來的賤民,這裡輪得到你說話?”
“你真的想讓他討厭你,厭惡你,恨你一輩子嗎!”姚小茵卻不依不饒,她甚至還向前走了一步,走到江汐月麵前,“你這麼喜歡他,真的願意這樣?”
再也無法壓抑胸中怒火,也或許是麵前的人好看得太令人心驚,江汐月極為失態地大吼道:“把他帶回去,還不是隨我調教,他還敢恨我討厭我?那我殺他全家,我看他敢不敢——”
但後麵的話,卻因為姚小茵眼中,那一抹可憐,戛然而止。
“是不是從來沒有人愛過你,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
“閉嘴!你這個賤民!”江汐月高高揚起手,蓮火裹挾的掌心就要落在姚小茵的臉上——
姚小茵身體一輕,被人攬住懷中,以最快的速度,避開了江汐月的巴掌,但即使是這樣,姚小茵的臉還是被江汐月的精神力所傷。
她能感覺到臉上傳來一絲辣辣的疼痛,但並不嚴重。
想著祁柯是不是恢複了些,姚小茵剛一回頭,就對上祁柯那雙金色的耀眼雙瞳。
白皙到幾乎呈現出透明質感的臉上,搭著濕噠噠的碎發。讓他多了些惹人憐愛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