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茵掛著燈的手，頓住，有些詫異看向了唐知婷。對方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可為什麼湊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舞伴？”姚小茵愣了下。
望著姚小茵一臉呆呆的無辜樣，唐知婷十分無奈：“之前不是發了通知，你沒有看？”
看了是看了，但姚小茵沒把這事太放心上，主要是需要她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姚小茵向唐知婷求助：“你已經找到舞伴了嗎，沒有舞伴會怎樣呢？”
“……嗯，”唐知婷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哥。他本來是想邀請你的，但他擔心你已經有舞伴了，怕你為難……”
姚小茵了然，唐葉淩真的太溫柔了。
“沒有舞伴倒也沒什麼，隻是，有些人會說些不好聽的話。”
唐知婷說得委婉，但姚小茵還是聽出來了，她說的應該是姚婉瓊。
隻是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姚小茵一時間也不知該找誰。
大夥都早早約好了舞伴，她也很擔心，自己一開口就給人家添麻煩。
正糾結，姚小茵遠遠看到牧戈正跨上牆，幾步便攀上大時鐘，在同學們的歡呼聲中，一手拿著彩噴，開始在大時鐘上畫畫。
因為牧戈離得太高太遠，姚小茵看得並不算太真切。
脫去軍校外套的牧戈，裡麵隻穿了件白色背心。精瘦的腰身，掛了一圈繩，繩子上綁著其他顏色的彩噴，相互碰撞，叮叮當當。
隨著他的動作，牆壁上漸漸出現一隻純白的雄鷹，眼神銳利。
姚小茵都還不知道，牧戈畫畫居然這麼好。
她能聽到身邊有人歡呼，還有人說著好帥好帥。
不知怎麼，牧戈之前吻她的畫麵，突然就跳了出來，姚小茵臉頰不受控製開始發熱，手腕上的四葉草手鏈，也發出些熱度。
牧戈畫得很快，不過五分鐘，一隻劃破蒼穹的雄鷹，就出現在禮堂的高牆上。
完成後，牧戈攀著牆，幾步向下落地，一回頭，正好和在看他的姚小茵，視線碰撞。
牧戈臉上掛著薄薄的汗，手臂和背心上都沾了些顏料。
可能是覺著自己樣子狼狽，牧戈一向淡然的臉上，少見的窘迫，他避開視線，剛想離開，卻突然來了好幾個女生，將他團團圍住。
女生毫不客氣拉他的手，摸他手臂上，並不誇張的肌肉線條。
“牧同學，你好厲害呀！”
“是啊是啊，明天宴會，你有舞伴嗎？”
“沒有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我們幾個？”
彆說牧戈了，這幾個女生主動的模樣，連姚小茵都嚇了一跳。
牧戈雖說在各種地方臥底，閱人無數，但這種，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主要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樣貌普通，從沒想過有一天，能被這麼多異性圍著。
餘光裡全是姚小茵，牧戈不著痕跡從女生們的包圍中退了出來。
“我有舞伴了。抱歉。”
原本以為拒絕她們便會離開，結果女生們嘰嘰喳喳笑得更開心了。
“哇，他禮貌拒絕的樣子也好可愛。”
“我就喜歡他這樣乖乖的男孩子。”
“沒關係呀，有舞伴也不礙事，咱們可以分享嘛。”
牧戈在心中直呼受不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女生們，再看那邊，姚小茵也離開了。
沒想到連牧戈都有舞伴了。
姚小茵連連歎氣，唐知婷有些心疼，安慰：“要不我還是跟哥哥說一下……”
“彆彆，”姚小茵擺著手，“這樣你不也沒有舞伴了嗎。”
唐知婷想說，我不怕人說閒話……
結果姚小茵下一句就緊跟著：“沒舞伴就沒舞伴吧，隨便姚婉瓊怎麼說，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忙完舞廳的裝飾工作，姚小茵和唐知婷還有賀佳妮道彆，剛打算上車，就被人拽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