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微微一怔，好像被姚小茵看穿了內心，但他知道，不過是巧合。
點了點頭，牧戈說：“嗯。一直當臥底，我也有些膩了，想換個方式生活。”
“這倒也是，臥底的工作確實挺不容易的，強度又大，太辛苦了，”說著，姚小茵伸手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牧戈，“那你想不想，來我這邊上班呢？”
牧戈神色困惑：“你這邊？”
“嗯，”儘管知道在這邊說話不會被人聽見，姚小茵還是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其實，我自己偷偷開了家公司。聽說最近運營得還可以，無限科技，你聽說過嗎？”
瞳孔微睜，牧戈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無限科技是你的公司？我怎麼聽說，他們公司負責人姓翟？”
“嗯，他幫我打理公司，”姚小茵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剛就突然想著，你要是暫時沒找工作……”
“可以。”
“啊？”
姚小茵看著牧戈，對方也正注視著自己，眼神純粹而真摯。不知為何，被對方這麼看著，姚小茵的心，沒緣由的，漏了一拍。
一些過往的，炙熱而朦朧的記憶，在腦海一閃而過。
……眼前的人，被自己壓在床上親吻，還說著不夠，還想索取更多。
臉頰瞬間一片緋紅，儘管她知道，事情並未繼續，可她下意識就想要避開對方的眼……
“姚小茵。”
牧戈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姚小茵“啊”了聲，剛挪開的眼，再次和對方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姚小茵，隻要是你希望的，”牧戈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卻鏗鏘而有力，“我可以去任何地方。”
話音落下，似乎也是覺著，自己說的話過於沉重，牧戈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競技賽結束之後，我就去公司報到。”
姚小茵也連忙應著：“到時候我陪你去，問問翟津，看看你適合什麼崗位……”
“好的。”
不得不說，牧戈比起其他下麵幾位，祁加恩應晨聲還有阮雨晴來，真的好相處多了，一點也不強勢。
姚小茵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好了。”
聊了這麼久，時間也差不多，牧戈帶著姚小茵慢慢下降，回到地麵，又是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應晨聲雙手抱臂看著兩人，語氣酸酸：“跑那上麵聊什麼呢，有什麼是不能讓我聽到的，還挨那麼近。”
姚小茵剛想說沒什麼，就見一群人，拿著樂器走進禮堂。
祁加恩不著痕跡站在姚小茵身邊，將一旁的阮雨晴隔開：“宴會要開始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樂團的人也就坐，眾人也紛紛讓出通道，找到位置站好。
隨著音樂響起，校長率先入場，她一改往日中性的穿著，一身紅裙，耀眼無比。
掌聲響起，而校長身後的，便是軍校最權威的幾位教授。
姚小茵不由想起蘇熙昀，若他還活著，現在一定……
這時阮雨晴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彆傷心。蘇熙昀若是在，也絕對不會來的。應該說，這宴會他就從沒參加過。”
阮雨晴視線落在被姚小茵卡在後腰的小小護身符上，微微眯眼，哦不對，這次，蘇熙昀倒是來了，隻是沒完全來。
姚小茵還沒開口，祁加恩就先出了聲：“彆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