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很快趕了過來。
身為學生會男主席的他,雖然課業繁重,學校事務也很多,但對於任何一個教授,他都非常尊敬,不敢怠慢。
敲門進屋,珀西先是問好,才問道:
“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盧平教授?”
盧平此時已經收拾好情緒,露出溫和的笑意,對珀西招手,示意他看向桌子上的斑斑,說道:
“我上午遇見了哈利,他說韋斯萊的寵物不對勁,我剛好來了興致就打算替他檢查一下,結果我發現老鼠身上好像中過威力比較大的魔咒。”
“應該是好幾年前了,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珀西很疑惑,為什麼盧平教授突然對他弟弟的老鼠起了興致,但教養告訴他應該回答教授的問題。
於是珀西開始思索,但很快放棄,無奈說道:
“盧平教授,我也不好說,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我們家人都會在斑斑身上用一些無傷大雅的魔咒,比如變色、脫毛、昏迷咒等等。”
“所以您能問得更具體一些嗎?”
盧平沉默了。
如果隻是孩子們用老鼠練習魔咒,他們肯定不會對著腦袋施咒。
任何一個小巫師都知道,胡亂對腦袋施咒是非常危險的事。
難不成是莫麗或者亞瑟?
想了想,盧平換了個問題道:
“魔咒的事先放下,你知道斑斑的牙和尾巴,是什麼時候沒的嗎?”
“哦這個,我知道!”
珀西笑了起來,爽快回答,
“大概是我七八歲的時候,那天早上我們弟妹幾個正在吃飯,爸爸帶著比爾的信回來,和媽媽湊一起嘀嘀咕咕了一會兒。”
“第二天,斑斑的牙和尾巴就都沒有了,還有它的命根子也一起被爸爸媽媽去掉了,因為比爾來信說斑斑會有發情暴躁的可能,他怕斑斑咬傷我們幾個。”
“哦,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個魔咒了!”
珀西一拍手,恍然道:
“當時斑斑非常暴躁、非常生氣地大叫,還想跑,但被媽媽抓住了,還是比爾來了信,然後媽媽就對斑斑用了遺忘咒,斑斑就變得非常溫順了。”
“如果說有什麼威力比較大的魔咒的話,那可能就是遺忘咒了,因為媽媽不確定斑斑會不會想起來,特意加大了魔力輸出。”
說完,珀西挺起了胸膛,對盧平露出了一個自豪的笑容。
盧平此時腦子都有點木了,好像生鏽的機器一樣無法轉動。
他都聽到了什麼?
彼得的命、命根子……沒了?
牙和尾巴就暴露在外麵,盧平一眼就能看到這兩處不對勁,因此也沒繼續檢查彼得身上的其他部位。
所以他才從珀西嘴裡知道。
還有這件事?!
盧平一時間都說不好,他還要不要繼續憎恨彼得了,因為他現在好像已經很慘了。
但他很快恢複意識,並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比爾來信?兩次都是比爾給韋斯萊夫婦寫信,他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件事,你七八歲的時候,比爾也才二三年級吧?”
盧平驚訝問道,心中多了一點警惕,難不成是比爾發現了什麼。
但珀西很快說出了另一個人名,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人名。
“是普林特教授的意思,當時他小比爾一年級,兩人是好友來著,他們聊到寵物發情這件事無意中提到了老鼠會咬傷人,所以比爾才著急忙慌寫信回家。”
“遺忘咒的事也是普林特教授的提議,然後比爾就又寫了一封信。”
珀西笑著說。
當年還小的時候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等他長大了,他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並非常感激普林特教授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