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科技歸途·第二卷·藍星崛起
監督困境——官方派人盯梢聯盟，卻因共濟會偷襲顯信任
清晨七點半，靈能者聯盟總部的鐵門剛發出“吱呀”一聲開啟的響動，黑色帕薩特就精準地停在了門口。車窗降下，露出張科長那張線條硬朗的臉，他左手夾著黑色公文包，右手握著銀色記錄儀，鏡片後的目光掃過趙公明的白大褂，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公事公辦：“趙會長，今天先去看看符咒製作間？按流程，得記錄原材料溯源和能量穩定性數據。”
趙公明心裡早有準備，臉上卻擺出恰到好處的為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白大褂口袋裡的清心符：“張科長，不是我不配合，符咒製作涉及修士的精神力灌注，外人在場容易乾擾符文成型，上次就有學徒因為被參觀緊張，把‘鎮宅符’畫成了‘引靈符’，差點招來了夜遊靈。”他一邊說，一邊側身讓張科長下車，目光落在對方公文包側袋露出的靈能檢測儀上——那儀器的指示燈還亮著，顯然從上車起就沒關過。
張科長沒接話，隻是舉著記錄儀對準聯盟總部的門牌，“哢嚓”一聲拍下照片，然後快步跟上趙公明的腳步，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精神力乾擾可以理解，但原材料清單總該能看。比如你們常用的‘朱砂’，是從正規渠道采購的，還是自己煉製的？還有‘符紙’，檢測報告顯示含有特殊靈氣纖維，這種材料不在官方備案的靈能物資目錄裡。”
走進一樓大廳，負責接待的修士林小雅剛想打招呼，看到張科長手裡的記錄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是朝趙公明遞了個眼神。趙公明會意，轉頭對張科長笑道：“材料都是合規的，朱砂是從湘西朱砂礦場進的，有采礦許可證和質檢報告，符紙是聯盟裡的老修士用‘青檀樹皮’特製的，雖然沒在目錄裡，但每次製作都會送樣到市靈能檢測中心，你要是不信，我讓後勤把報告找出來。”
他嘴上說著配合，腳步卻沒停，徑直往二樓的靈氣液體儲存室走。張科長緊跟在後，記錄儀鏡頭始終對著走廊兩側的門牌，從“符籙室”“煉丹房”到“修士休息室”，每個門牌都被拍了下來。走到儲存室門口，趙公明掏出鑰匙開門，故意放慢了動作，眼角餘光瞥見張科長正盯著儲存室門上的靈能鎖，眉頭微微皺著。
“這裡麵儲存的都是稀釋後的靈氣液體，主要用於修士日常修煉和符咒製作，濃度最高的也隻有30，達不到武器級彆。”趙公明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儲存室裡整齊地擺放著幾十個透明玻璃瓶，瓶中淡藍色的液體在晨光下泛著微光。張科長立刻走上前，從公文包裡拿出靈能檢測儀，打開開關後湊近玻璃瓶，儀器屏幕上顯示出“靈氣濃度28，無攻擊性”的字樣。
“每個瓶子都有編號嗎？有沒有出入庫記錄？”張科長一邊問，一邊用記錄儀拍下玻璃瓶上的編號，手指在瓶身上輕輕敲了敲，似乎在檢查是否有暗格。趙公明指了指牆角的電腦：“編號和出入庫記錄都在電腦裡，隨時可以查。這些靈氣液體都是按天領用，每天下班前都會盤點，絕對不會少。”
張科長沒去看電腦，而是繞著儲存室走了一圈，目光掃過天花板和地麵，像是在尋找什麼。突然，他停在儲存室最裡麵的一個櫃子前，指著櫃子門問：“這個櫃子是放什麼的？怎麼鎖著？”趙公明心裡一緊——那個櫃子裡放的是濃縮靈氣液體，濃度高達80，是聯盟的核心物資，絕對不能讓張科長看到。
他不動聲色地擋在櫃子前，笑著說：“裡麵放的是一些廢棄的靈氣容器，都是不能用的，還沒來得及處理。您看，這鎖都生鏽了，估計裡麵的東西也早就失效了。”張科長盯著趙公明的眼睛，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破綻，過了幾秒才收回目光，轉而對儲存室的通風口感興趣：“通風係統多久清理一次？會不會有靈氣泄漏的風險？”
趙公明鬆了口氣，連忙回答：“每周清理一次，通風口裝了靈能過濾膜，絕對不會有靈氣泄漏。上個月市靈能檢測中心還來檢測過，各項指標都合格。”張科長點點頭，收起記錄儀，卻沒要走的意思，反而靠在門框上，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趙會長，其實我也知道你們聯盟不容易，既要保護修士，又要應對外麵的危險。但上麵有要求，必須確保所有靈能活動都在監管範圍內，我也是按規矩辦事。”
趙公明心裡一動，剛想再說點什麼，口袋裡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裡麵傳來修士李岩的聲音：“會長，山下的伴靈草種植區發現有異常靈能波動，要不要過去看看？”趙公明眼神閃爍了一下——伴靈草是聯盟的重中之重，種植在總部後山的山洞裡，絕對不能讓張科長知道具體位置。
他拿起對講機，故意提高聲音：“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們先在原地觀察，不要輕舉妄動，注意安全。”放下對講機，他對張科長露出歉意的表情：“張科長，實在不好意思，種植區那邊有點情況，我得過去處理一下。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明天我再陪您繼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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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科長卻來了興致，立刻站直身體，拿起公文包：“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的伴靈草種植區，了解一下靈能植物的培育情況。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趙公明心裡暗罵一聲，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那行，不過種植區在山上，路不太好走，您得小心點。”
兩人走出聯盟總部，趙公明故意選了一條繞遠的路，一邊走一邊跟張科長閒聊，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張科長，您在安全局工作多久了？平時除了監管我們這樣的靈能組織，還要處理其他事情嗎？”張科長目視前方，腳步沒停：“工作八年了，主要負責靈能安全監管，偶爾也會參與靈能犯罪案件的調查。比如上次城西的‘怨靈傷人案’，就是我們部門破的。”
趙公明順勢接話：“那您肯定見過不少厲害的靈能者吧？有沒有遇到過特彆棘手的情況？”張科長沉默了幾秒，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去年遇到過一個修煉邪術的修士，用活人煉製‘血煞符’，我們出動了十幾個靈能特工才把他製服，還有兩個同事受了傷。所以，監管靈能組織不是不信任，而是怕有人走歪路，危害市民安全。”
趙公明心裡一震，突然明白張科長的良苦用心。他之前一直以為張科長是來故意找茬的，卻沒想到對方背後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正想再說點什麼，兩人已經走到了後山的山腳下，趙公明指著前麵的岔路：“張科長，種植區就在前麵那個山坡上，不過上麵都是泥路，您的皮鞋可能會弄臟，要不您在這兒等我？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回來。”
張科長卻擺了擺手，直接踏上了泥路：“沒事，工作要緊，臟了可以洗。”趙公明沒辦法，隻能在前麵帶路，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不讓張科長發現山洞的位置。好在山坡上種滿了普通的草藥，趙公明故意把張科長帶到草藥田，指著長勢喜人的草藥說：“您看，這就是我們的種植區，主要種一些普通的草藥，用於煉製基礎丹藥。”
張科長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草藥的葉子，又用手摸了摸土壤，然後抬頭看向趙公明：“這些草藥看起來長勢不錯，用的是普通肥料嗎？還是加了靈氣液體？”趙公明連忙回答：“主要用的是普通肥料，偶爾會加一點稀釋後的靈氣液體，促進生長。”張科長點點頭，拿出記錄儀拍下草藥田的照片，然後站起身：“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們就回去吧。”
趙公明心裡鬆了口氣，連忙跟著張科長下山。回到聯盟總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林小雅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趙公明熱情地邀請張科長一起吃飯，張科長也沒拒絕，兩人坐在食堂裡，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席間，張科長又問了一些關於聯盟修士培訓、靈能武器管控的問題，趙公明都一一作答，儘量做到既不泄露核心秘密，又不讓對方起疑。
下午，張科長又跟著趙公明“巡查”了聯盟的訓練場和醫療室，記錄儀拍了不少照片，靈能檢測儀也用了好幾次。直到下午六點，張科長才收起東西，對趙公明說：“今天的檢查差不多就到這兒了，明天我再來。”趙公明笑著點頭：“好的，張科長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張科長的黑色帕薩特消失在路口，趙公明才鬆了口氣，靠在門框上揉了揉太陽穴。林小雅走過來，擔憂地問：“會長，張科長明天還來，我們總這麼瞞著也不是辦法啊，萬一被他發現了山洞和濃縮靈氣液體，怎麼辦？”趙公明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隻能儘量周旋，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跟官方攤牌。”
接下來的幾天，張科長每天都準時來聯盟“巡查”，從符咒製作間到靈氣液體儲存室，從訓練場到草藥田，聯盟的每個角落幾乎都被他檢查遍了。趙公明每天都提心吊膽，既要隱藏核心秘密，又要應付張科長的各種提問，有時候甚至要故意“露”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讓張科長覺得“聯盟確實需要監管”，從而放鬆對核心秘密的追查。
轉機發生在一周後的一個傍晚。那天，張科長因為要核對一份靈能物資清單，在聯盟多待了一個小時，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聯盟總部位於郊區，周圍都是樹林，晚上很少有人經過，隻有一條狹窄的水泥路通往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