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科技歸途·第三卷·全球博弈
守墓者交涉——主動談判探虛實，卻因詛咒術遭暗算
越野車碾過中東沙漠邊緣的碎石路時，車窗外的風裹著沙礫砸在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趙公明指尖抵著車窗，望著遠處沙丘儘頭那座半埋在沙裡的廢棄清真寺，眉峰始終擰著——這座始建於奧斯曼時期的建築，穹頂已經塌了半邊，宣禮塔歪斜著像是隨時會倒，可此刻卻成了中東守墓者在這片無人區裡唯一的臨時據點。
“老大，再往前三百米就是他們的警戒範圍了。”副駕駛座上的李陽推了推夜視儀，屏幕上跳動的熱成像光點顯示，清真寺周圍至少藏著十名氣息隱晦的守衛，“他們的感知範圍比咱們預估的要廣，剛才有個暗哨離咱們不到五十米，若不是老陳用斂氣符壓著，咱們早被發現了。”
後座的老陳聞言點點頭，枯瘦的手指在袖中捏了個訣，周身縈繞的淡青色靈力又收斂了幾分。他身旁的小周則攥緊了腰間的法劍，年輕的臉上帶著幾分緊張——這是他第一次跟著趙公明與陌生的超自然勢力交涉，而且對方還是以狠辣聞名的中東守墓者。
趙公明“嗯”了一聲，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沙漠的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剛落地就順著衣領往骨子裡鑽，可他身上的玄色道袍像是有靈，自動泛起一層微光，將寒氣擋在了外麵。“不用藏了，既然是來談判的，沒必要搞偷偷摸摸那套。”他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風沙的力量，剛說完，清真寺的大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三個裹著黑色頭巾的人影走了出來。
為首的老者身材佝僂，臉上布滿了深褐色的皺紋，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像是淬了沙礫的刀子。他身上的頭巾繡著複雜的金色紋路，走到趙公明麵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既沒有拱手行禮，也沒有半句寒暄，開門見山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趙道長，不用浪費時間。把封神遺跡的控製權交出來，你們華夏修士可以平安離開這片土地；若是不肯，你們帶來的人，會一個接一個染上血咒，最後在痛苦裡炸開。”
“血咒？”趙公明挑了挑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是當年在終南山修行時，師父傳給他的護身法器。他早就料到對方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料到會這麼直接，甚至帶著赤裸裸的威脅。“守墓者世代守護的是古墓，而非封神遺跡。你們突然插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者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緩緩抬起右手，寬大的袖袍裡突然甩出一把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散開，像是細小的煤塵，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徑直朝著趙公明、老陳和小周飛過來。老陳反應最快，立刻抬手結印，一道淡青色的靈力屏障擋在身前，可那黑色粉末卻像是無視屏障一般，直接穿了過去，落在三人的道袍上，沒入布料，消失不見。
“你敢暗算？”小周怒喝一聲，手按在劍柄上就要拔劍，卻被趙公明伸手攔住了。趙公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道袍，又摸了摸剛才粉末落在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既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刺痛或灼熱——就像是普通的沙塵落在了衣服上。
“這不是暗算，是提醒。”老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三天之內，你們會知道血咒的厲害。要麼交出封神遺跡的控製權，要麼等著你們的人一個個死去。”說完，他不再多言，轉身帶著另外兩個守墓者走回了清真寺，大門在他們身後重重關上，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麵的風沙和窺探都隔絕在外。
小周還想追上去，卻被趙公明拉住了。“彆衝動。”趙公明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緊閉的清真寺大門上，“他們既然敢這麼做，就肯定有恃無恐。現在動手，隻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道袍，依舊沒有任何異常，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黑色粉末到底是什麼？如果真是詛咒媒介，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難道隻是對方用來恐嚇的手段？
老陳也皺著眉，運轉靈力在體內探查了一圈，搖了搖頭：“沒有發現異常，靈力運行很順暢，也沒有察覺到外來的咒力。或許……真的隻是恐嚇？”
李陽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一個檢測儀，剛才黑色粉末散開的時候，他悄悄收集了一點樣本。“儀器沒檢測到任何有害物質，也沒有靈力波動。”他看著檢測儀上的數據，有些疑惑，“但守墓者向來不做沒用的事，這粉末肯定有問題，隻是咱們暫時沒發現而已。”
趙公明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經升到了半空，沙漠裡的風越來越大，遠處的沙丘在月光下像是蟄伏的巨獸。“先回去。”他做出了決定，“不管這粉末是什麼，咱們先回聯盟據點，讓老吳他們幫忙看看。現在留在這裡，隻會被動。”
幾人重新上車，越野車掉頭往回開。小周坐在後座，還是有些不甘心：“老大，就這麼算了？他們那麼囂張，明顯是沒把咱們華夏修士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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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算了，是沒必要硬碰硬。”趙公明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腦子裡卻在飛速運轉——自從封神遺跡在中東出現，各方勢力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紛紛湧了過來。北美獵魔團、歐洲教廷、東南亞降頭師，再加上現在的中東守墓者，已經有四股勢力盯上了遺跡。如果現在和守墓者撕破臉，很可能會被其他勢力趁虛而入，到時候腹背受敵，情況隻會更糟。“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穩住局麵，搞清楚各方勢力的意圖，而不是樹敵。”
李陽一邊開車，一邊附和道：“老大說得對。守墓者在中東經營了上千年，對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遠超咱們。真要打起來，咱們未必占優勢，而且還會暴露咱們的實力，給其他勢力可乘之機。”
老陳也點了點頭：“我剛才觀察了那個老者，他身上的氣息很詭異，既不是純粹的靈力，也不是魔氣，更像是一種……和大地綁定的力量。這種力量很克製咱們的修士，若是真的動手，咱們可能會吃虧。”
越野車在沙漠裡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華夏修士聯盟的臨時據點——一座廢棄的油田基地，經過簡單的改造，成了一處隱蔽的安全屋。基地裡燈火通明，老吳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拿著一本古籍翻看，看到趙公明幾人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守墓者那邊怎麼說？”老吳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是聯盟裡負責情報分析的修士，對各方勢力的動向最為關心。
趙公明歎了口氣，將剛才在清真寺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後提到了那黑色粉末：“我們檢查了半天，都沒發現異常，但我總覺得不對勁。老吳，你見多識廣，幫我們看看，有沒有可能是某種咱們不了解的詛咒？”
老吳聞言，立刻讓趙公明、老陳和小周站在院子中央，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羅盤的指針不是普通的金屬，而是用一種透明的晶石製成，指針轉動時，會發出淡淡的熒光。他拿著羅盤繞著三人走了一圈，眼睛緊緊盯著指針，可羅盤指針卻始終平穩地指著南方，沒有任何晃動。
“奇怪，沒有任何咒力反應。”老吳皺起了眉頭，又從袖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嘴裡念動咒語，符紙無風自燃，化作一縷青煙，飄向三人。青煙落在他們的道袍上，沒有任何變化，既沒有變黑，也沒有消散——若是有詛咒，青煙遇到咒力，肯定會有反應。
“難道真的隻是恐嚇？”小周忍不住說道，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老吳搖了搖頭，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不能掉以輕心。中東守墓者掌握的詛咒術，很多都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咱們華夏修士對這些詛咒了解不多。有些詛咒的潛伏期很長，而且初期沒有任何征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轉身回到屋裡，抱出一個木盒，打開後，裡麵是一本泛黃的古籍，封麵上寫著四個古樸的大字——《無問儘知錄》。
“這是我早年在一座古墓裡發現的古籍，裡麵記載了很多世界各地的奇聞異事，包括一些罕見的詛咒。”老吳翻開古籍，手指在書頁上快速滑動，尋找著關於中東守墓者和血咒的記載。
幾人圍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子裡隻剩下老吳翻書的“沙沙”聲，以及遠處沙漠裡傳來的風聲。突然，老吳的手指停了下來，眼睛盯著書頁上的一段文字，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找到了！你們看這裡。”
趙公明幾人立刻湊了過去，隻見書頁上用毛筆寫著一段小字，旁邊還畫著一幅插圖——插圖上是一個渾身布滿紅色紋路的人，蜷縮在地上，表情痛苦，像是在承受極大的折磨。文字記載著：“中東守墓者有秘術，名血咒。以特殊粉末為媒介，此粉末非金非木，乃用古墓腐土混合守墓者精血煉製而成，觸之無形，入體無聲。三日之後，咒紋現於膚下，吞噬宿主靈力，七日之內若不解，靈力耗儘，宿主爆體而亡。解咒之法，需施咒者精血，彆無他法。”
“血咒！真的是血咒！”小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咒紋即將浮現的刺痛。
老陳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再次運轉靈力探查體內，可依舊沒有任何異常：“怎麼會這樣？古籍上說三日之後咒紋才會顯現，那現在咱們體內的詛咒，難道還在潛伏？”
趙公明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盯著古籍上的插圖，又想起了那個老者詭異的笑容，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談判，而是早就做好了暗算的準備。那黑色粉末就是詛咒媒介，他們三人都中招了，隻是現在還沒到發作的時候。
“必須儘快找到解咒的方法。”趙公明的聲音很沉，帶著一絲緊迫感，“老吳，你再看看古籍上有沒有其他解咒的方法？除了施咒者的精血，有沒有彆的辦法？”
老吳又仔細翻了翻古籍，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無奈：“沒有。古籍上說得很清楚，血咒是守墓者的本命詛咒，與施咒者的精血綁定，除了用施咒者的精血化解，其他方法都沒用。就算是用頂級的護身法器，也隻能暫時壓製咒紋的擴散，不能徹底解除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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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周急得聲音都有些發顫，“那個老者肯定不會輕易交出精血，咱們總不能等著詛咒發作吧？”
趙公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陽，你立刻去查守墓者的資料，尤其是關於血咒和解咒的信息。不管是古籍記載，還是現代的情報，隻要有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老吳，你再想想，咱們華夏修士的典籍裡，有沒有關於類似詛咒的記載？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老陳，你和小周先回房休息，儘量保持靈力穩定，不要過度消耗靈力，以免加速詛咒的發作。”
幾人立刻行動起來。李陽拿著筆記本電腦，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查閱聯盟數據庫裡的資料；老吳則抱出一堆古籍，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攤開，仔細翻找；老陳和小周則回到房間，盤膝打坐，運轉靈力，試圖壓製體內潛伏的詛咒。
趙公明獨自站在院子裡，望著遠處的沙漠，心裡充滿了焦慮。他知道，時間不多了，隻有七天的時間，若是找不到解咒的方法，老陳和小周就會爆體而亡。而且，他自己也中了詛咒，若是他出了意外，華夏修士聯盟在中東的行動就會陷入混亂，到時候封神遺跡很可能會落入其他勢力手中。
“守墓者到底想要什麼？”趙公明喃喃自語，心裡充滿了疑惑。封神遺跡裡的寶物雖然珍貴，但守墓者世代守護古墓，按理說不應該對封神遺跡感興趣。他們突然插手，甚至不惜用詛咒暗算，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難道……封神遺跡和他們守護的古墓有什麼關聯？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周的房間門被猛地推開，小周踉蹌著跑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痛苦地嘶吼著：“老……老大！我的胳膊……好疼！”
趙公明立刻衝了過去，隻見小周的左臂上，浮現出一道道紅色的紋路，像是鮮血凝成的鎖鏈，從手腕一直蔓延到肩膀。那些紋路還在不斷蠕動，像是有生命一般，每蠕動一下，小周就疼得渾身抽搐，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咒紋提前顯現了！”老吳也跑了過來，看到小周胳膊上的咒紋，臉色大變，“古籍上說三日之後才會顯現，怎麼現在就出來了？難道是因為小周的靈力修為太低，壓製不住詛咒？”
老陳也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他的情況比小周好一些，但脖子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紅色紋路，雖然還沒有發作，但也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吞噬他的靈力。“我的靈力……在快速流失。”老陳的聲音有些虛弱，“剛才打坐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靈力穩定，可現在，靈力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根本控製不住。”
趙公明立刻扶住小周，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小周體內，試圖壓製咒紋的擴散。可他的靈力剛進入小周體內，就被那些紅色咒紋吸了過去，瞬間消散不見，反而讓咒紋的顏色變得更深了。
“沒用！”趙公明收回手，心裡充滿了無力感，“我的靈力不僅壓製不住詛咒，反而成了詛咒的養料。”
小周疼得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老……老大……我好疼……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我的骨頭……”
老吳蹲在小周身邊，仔細觀察著那些紅色咒紋，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咒紋是活的，它們在吞噬靈力的同時，還在不斷生長。若是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天，小周的靈力就會被吞噬殆儘，到時候……”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每個人都知道後果。
趙公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再等了。李陽，資料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守墓者的線索？”
李陽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臉上帶著疲憊，搖了搖頭：“聯盟數據庫裡關於守墓者的資料很少，尤其是關於血咒的信息，隻有幾句簡單的記載，和《無問儘知錄》上的內容差不多。我還聯係了國內的總部，讓他們幫忙查找古籍，但是需要時間，至少要三天才能有消息。”
“三天……太晚了。”趙公明皺著眉，心裡充滿了焦慮，“小周的情況撐不了三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守墓者，讓他們交出精血，解除詛咒。”
“可是守墓者的據點已經撤離了。”李陽說道，“剛才我用衛星定位查看了那座廢棄清真寺，發現裡麵已經空無一人，守墓者應該是在咱們離開後，就撤走了。”
“撤走了？”趙公明愣住了，他沒想到守墓者會這麼快撤離，難道他們早就料到自己會去找他們？
就在這時，老陳突然指著院子門口，說道：“老大，你看那裡！”
趙公明順著老陳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院子門口的地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用阿拉伯文寫著幾行字。李陽立刻跑過去，撿起紙條，翻譯成中文：“想解咒，就帶三十罐封神靈氣，來昆侖山腳下交換。記住，隻能趙公明一個人來，若是帶其他人，或者耍花樣，你們的人就等著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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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腳下？”趙公明皺起了眉頭，心裡充滿了疑惑。守墓者的勢力範圍在中東，怎麼會突然讓他去昆侖山腳下交換？而且，封神靈氣是封神遺跡裡特有的能量，一罐封神靈氣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提取出來，三十罐封神靈氣，幾乎是華夏修士聯盟目前提取的全部數量。
“這肯定是陷阱。”老吳立刻說道，“昆侖山是咱們華夏的地盤，守墓者卻讓老大去那裡交換，明顯是早有預謀。他們肯定在昆侖山腳下設了埋伏，就等著老大自投羅網。”
“我知道是陷阱。”趙公明的聲音很沉，帶著一絲無奈，“但我沒有選擇。小周和老陳的情況越來越糟，若是不答應他們的條件，他們就會沒命。而且，我自己也中了詛咒，若是不去，我也活不了七天。”
“可是老大，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小周忍著疼痛，艱難地說道，“守墓者肯定不會輕易交出精血，他們肯定會趁機對您下手。若是您出了意外，咱們華夏修士聯盟就完了！”
“是啊，老大。”老陳也附和道，“要不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或許總部那邊能找到破解之法，或者咱們可以聯係其他勢力，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