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洞後,王鬆謹慎地在洞口及洞內各處布置好隔絕陣法。
這陣法能有效隔絕內外氣息與聲音,確保他在突破過程中不被外界打擾。
布置妥當後,他才長舒一口氣,安心準備突破事宜。
王鬆盤坐在山洞中央,雙目緊閉,開始緩緩調整自身狀態。
他將氣血隨著真血功的運轉催動到極致,一時間,周身氣血翻湧,如同奔騰的江河,發出陣陣轟鳴聲。
然而,他心裡清楚,自身的體魄越強,突破時麵臨的瓶頸就越發難以逾越。他已經嘗試了好幾次,卻始終功虧一簣。
眉頭緊皺的王鬆思索片刻後,決定借助外力。他伸手探入儲物袋,摸索一陣後,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壇子。
這壇子古樸無華,壇身刻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符文。此壇正是當年他從穆家獲得的般若膏。
這般若膏乃是穆家的奇物,據說對突破瓶頸有著奇效,王鬆一直將其視若珍寶,本想等著突破築基圓滿時候再使用,如今到了這般緊要關頭,他也隻能寄希望於此。
王鬆輕輕打開壇蓋,刹那間,一股濃鬱而奇特的氣息彌漫開來,瞬間充斥著整個山洞。
那是一股腥臊至極的味道,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奇異香氣。般若膏形如油脂,顏色金黃,卻又澄澈透亮,在昏暗的山洞裡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王鬆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挖出一坨油膏,隨後迅速將全身衣服除淨。
他開始在身上仔細塗抹起來,那油膏觸手溫熱,質感細膩。
看似小小一罐,卻仿佛蘊含著無儘的量,竟能將他全身塗抹均勻,還有些許剩餘。
隨著王鬆重新運轉功法,全身塗抹的般若膏瞬間有了反應,如同密密麻麻的鋼針刺激著周身皮膚穴脈。
每一寸肌膚都傳來強烈的刺痛感,那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仿佛要將他的意識淹沒。
但王鬆咬著牙,強忍著劇痛,繼續全力運轉真血功。
就在這痛苦的煎熬中,王鬆突然發現,隨著般若膏對穴脈的刺激,體內原本停滯不前的精血凝練速度竟漸漸加快,那頑固的瓶頸似乎也出現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隨著功法的繼續運轉,般若膏的藥力愈發迅猛地發揮出來,王鬆隻感覺周身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被喚醒,像是無數根鋼針密密麻麻地刺激著。
這種刺激不僅來自體表,更像是深入骨髓,連這些年修煉積累下的暗傷、服用丹藥後殘留在體內的雜質、潛藏在血肉深處的汙垢,都在這股藥力的作用下無所遁形。
他的體表開始滲出一層黑紅色的黏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這些都是被般若膏藥力逼出體外的雜質。
王鬆緊閉雙眼,全力引導著體內的靈力與藥力相互配合,試圖一舉衝破那頑固的瓶頸。
王鬆咬著牙繼續運轉功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身下的地麵。
此刻已到了關鍵的節骨眼,容不得絲毫退縮。
僅剩的幾瓶青莽牛精血從儲物袋中呼嘯著飛出,瓶身瞬間爆碎,濃稠的精血如同一股股赤色的洪流,迅速融入他的身體。
那精血融入的瞬間,既像是與他的身體融合,又好似帶著一股淩厲的力量在對他進行深度淬煉,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這股力量下經受著洗禮。
王鬆毫不猶豫地將剩餘的般若膏也一股腦兒地塗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