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室確實是座囚牢。”王鬆肯定道,“外麵的散靈陣不是針對我們,而是為了散去這裡麵的靈氣,防止裡麵的東西脫困。我們之前被卷進來,純屬誤傷。”
“那被囚禁的是什麼?”金澤皺眉,“難道是那具粗壯屍傀?”
“不清楚,或許是水脈裡的那個石球。”王鬆搖搖頭。
“那這囚禁手段也太多了吧。”
“不止。”王鬆指向角落裡一處不起眼的石縫,“你們看那裡。”
兩人湊過去,隻見石縫裡殘留著幾隻乾癟的蝕靈蟲屍骸,蟲殼上的紋路與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樣。
王鬆道:“外圍的蝕靈蟲應該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它們本是囚牢的‘獄卒’,用來吞噬囚牢內的靈氣,防止被囚禁的東西恢複力量。”
清雨仙子恍然大悟:“難怪那麼少見的蝕靈蟲會出現在這個秘境內。”
“這麼說來,那具粗壯屍傀和屍傀群,都是被囚禁在此的‘囚徒’?”金澤越想越心驚,“能被如此大費周章地囚禁,它們到底是什麼?”
王鬆幾人越想越心驚,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後,便果斷直接從陣法已經失效的石室頂部,破開回到地麵。
“嘣!”
碎石飛濺,三人落在光禿禿的地麵上,腳下的泥土還帶著地底的潮濕寒氣。
王鬆抬手抹去臉上的灰塵,望著周圍死寂的林地——這裡顯然離之前的化氣刺區域不遠,卻連半根雜草都沒有,想來是被散靈陣徹底截斷了。
金澤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看向王鬆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凝重與敬佩。
他原以為王鬆隻是靈植辨識上有天賦,最多懂些五行術法,卻沒料到對方不僅實力強橫,竟能在他們昏迷後獨自解決那難纏的屍傀與邪火。
這份實力,早已遠超普通金丹初期修士。
“王師弟,”金澤語氣鄭重,清雨仙子也在一旁,“這秘境裡的事太過詭異,蝕靈蟲、變異屍傀,還有那藏在深處的囚牢……絕非我們幾人能處理的。我與清雨仙子打算回去後立刻將此事稟報宗門。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鬆自然沒有異議。青冥秘境背後牽扯著千傀宗的秘密,甚至可能藏著威脅更大的隱患,單憑他們幾個金丹修士,確實難以深挖。
上報宗門,既是對逝者的交代,也是最穩妥的做法。
“我同意。”王鬆點頭,“此事牽連太大,合該讓宗門知曉。”
清雨仙子鬆了口氣:“如此便好。趙兄與洪兄的事,也該讓他們的家族知道……”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眼中滿是惋惜。
三人一時沉默,氣氛又沉重起來。
往秘境出口走的路上,王鬆看著身旁並肩而行的兩人,忽然開口:“金兄,清雨仙子,前麵那片靈植林裡有種‘固神草’,我想順路采些。這草對穩固神識有奇效,剛才在地底受了些震蕩,正好用得上。”
金澤愣了一下,隨即了然:“王師弟是想獨自待會兒?”
王鬆坦然點頭:“有些私事想理一理,就不陪你們同行了。我們在秘境出口彙合如何?”
他需要時間消化剛才的經曆,更想單獨與儲物袋裡的傀木溝通——那老東西的神魂雖弱,卻一定知道些關於千傀宗與這秘境的隱秘。當著金澤兩人的麵,許多話不方便說。
金澤沒有多問,隻是道:“也好,采摘時小心些。我們在出口等你,一切小心……”
“我會按時到的。”王鬆笑道。
與兩人道彆後,王鬆轉身走進那片靈植林,確認金澤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才找了棵粗壯的古木坐下,取出了那枚黯淡的符牌。
“傀木,能聽到嗎?”他在識海裡輕喚。
符牌微微發熱,傳來一道虛弱的神念:“……勉強能撐著。”
王鬆笑了笑,指尖注入一絲溫和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滋養著符牌:“彆嘴硬了。說說吧,那囚牢裡的屍傀,還有那石球邪火,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千傀宗的痕跡?”
符牌沉默了片刻,神念斷斷續續地傳來,帶著一絲追憶與沉痛:“現在想來,那邪火……應是我那師父的弟子之一,名叫傀火……他練的是宗門的‘焚神焰’秘術,以火煉傀,煉製出所謂的‘火靈傀’……”
王鬆心頭一震:“元嬰弟子,那你之前怎麼不說?”
“我入門晚,且理念不同,所以與這位傀火師兄不熟,況且他將自己練成一團火焰,我也隻是殘魂之身,若不是他用宗門神識秘術,我也認不出來”傀木無辜的聲音傳出。
“而且。”傀木的神念帶著怒意,“當年他叛出宗門,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竟在這裡布下了這麼大的局……那囚牢應是他自己設的,用來困住那些不願臣服的修士,抽他們的靈力煉傀……蝕靈蟲是他培育的‘清道夫’,散靈陣是為了掩蓋此地的靈力波動……”
原來如此。王鬆恍然大悟,難怪一切都透著詭異——這根本不是上古大能的遺跡,而是一個叛徒布下的避難所。
“那石球呢?就是他本人?”
符牌再次沉默,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歎息:“是也不是……那是他用自己的神魂與無數修士殘魂融合成的‘偽靈體’,靠著本命靈火苟延殘喘……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軀體,一個能承受焚神焰與他的神魂的軀體……”
王鬆猛地想起那粗壯屍傀說過的話——“老子正需要一具軀體”。
看來,對方盯上的,從一開始就是他這個會千傀宗秘術的“合適人選”。
“多謝告知。”王鬆收起符牌,心中的迷霧散去不少,卻也多了幾分沉重。
他一個普通金丹修士,卻誤打誤撞與這千傀宗結下無解之緣,千年前的元嬰真傳都碰到了兩人了。
踏入化氣刺區域,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異香再次襲來,隻是比起之前,少了幾分引誘妖獸的甜膩,多了一絲死寂的腥氣。
王鬆放輕腳步,目光掃過那顆千瘡百孔依舊矗立的化氣刺——樹乾上的尖刺泛著青黑,樹下散落著幾具尚未被徹底吸食的妖獸骸骨,證明這裡仍是凶險之地。
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確:嘗試收服蝕靈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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