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算準了王鬆的路線——坊市後門外最偏僻,正好適合動手。而王鬆這番“小心謹慎”的折騰,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困獸猶鬥的把戲。
王鬆終於走出坊市,看著安靜的野外,腳步明顯加快,甚至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召出飛行法器遠離坊市,直到大半個時辰後,離坊市有一段距離了,才減緩速度。
“就是現在!”灰袍修士眼中厲色一閃,三枚飛針帶著破空聲射向王鬆後心!
紅臉修士也同時動身,砂鍋大的拳頭裹著金丹威壓,直取王鬆麵門,要將他一擊轟暈!
其他還有三名金丹修士也選擇了動手,一名金丹後期,兩名金丹中期。
就在幾人攻勢即將抵達的刹那,王鬆的動作突然一頓,原本憨厚的臉上瞬間褪去所有慌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甚至沒回頭,隻是反手在腰間一抹,一麵暗金色圓盾驟然飛出,化作半虛化的暗金色印記在空中連成一道圓環!
“嗡——”
金光亮起的瞬間,飛針撞在圓環上,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核心散發的防禦之力震飛。
紅臉修士的拳頭也被圓環彈開,震得他手臂發麻,踉蹌後退。
王鬆緩緩轉身,身形在金光中恢複原狀,清瘦的青袍身影立在飛行法器上,眸中哪還有半分怯懦,隻有如深潭般的冷冽。
“等你們很久了。”
半空中的陽光斜斜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圓盾在他身後懸浮,暗金色的光暈流轉,竟比坊市最亮的燈籠還要奪目,他身上的金丹後期修為氣勢爆發。
灰袍修士和紅臉修士及另外三名修士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貪婪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錯愕——
他們終於明白,剛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是心虛,而是誘餌。
這哪裡是肥羊,分明是頭等著獵物主動撞上來的猛虎!
可灰袍修士幾人有點不明白,就是這王鬆是金丹後期修為,那也沒什麼用,他們五人,灰袍修士金丹後期,紅臉修士金丹後期,另外那三名修士,一名金丹後期,兩名金丹中期,他憑什麼敢的?
他們也不是傻子,就是怕有埋伏和互相爭搶,才幾人提前商量好一起出手,哪怕收獲減少也能避免被反殺。
灰袍修士捏著三枚墨綠色飛針,臉上堆著假笑,眼底卻淬著毒:“道友何必執迷不悟?想來你也有些依仗,我們也不願魚死網破,你儲物袋裡的寶貝,分我們些,這事就算了。真要打起來,你一身修為怕是保不住,何苦來哉?”
他說話時,周身騰起淡淡的灰霧,霧中隱約有無數細小的毒蟲爬動,正是他賴以成名的“蝕骨蟲”,中者全身會被蟲蟻啃噬,痛苦不堪。
紅臉修士早已祭出一柄闊背大刀,刀身泛著赤紅靈光,顯然是煉體修士的法寶。
他咧開嘴,露出兩排黃牙,聲音像破鑼:“小子,彆給臉不要臉!你那點手段在拍賣場糊弄糊弄還行,真以為能擋得住我們五個?識相的趕緊把定魂珠交出來,老子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他每說一個字,刀身便震顫一下,卷起陣陣灼熱的氣浪,顯然修煉的是剛猛的火係功法。
另一名金丹後期修士站在陰影裡,手裡把玩著一串黑色骨珠,珠子碰撞發出“哢噠”聲,透著陰森的氣息。
他叫骨煞真人最擅長役使屍骸,此刻雖沒說話,腳下的地麵卻已滲出淡淡的黑液,顯然在暗中布置屍毒陣法,隻等動手便要將王鬆拖入屍海。
兩名金丹中期修士分站兩側,一人手持折扇,扇麵畫著山水,展開時能引動周圍靈氣,是偏輔助的“聚靈扇”;另一人握著根青銅短杖,杖頭刻著猙獰的獸頭,屬於土係功法,擅長困敵。
“道友,我們也不想傷你性命。”持杖修士語氣看似溫和,實則帶著威脅,“我們幾人的手段,你也見識了,真要動手,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王鬆靠在飛船上,指尖把玩著一枚傀儡核心,核心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看著眼前五人,像看一群跳梁小醜,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嘲諷。
灰袍修士見他毫無反應,臉色一沉:“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
話音未落,他指尖的飛針便化作三道綠芒射向王鬆麵門,紅臉修士的裂山刀帶著破空聲劈向他腰間,骨煞真人的骨珠同時爆開,化作數十道黑氣纏向他四肢——三人攻勢銜接得密不透風,雖是第一次合作,卻也顯得很是默契。
青銅杖修士也同時出手,將短杖頓在地上,地麵瞬間隆起五道土牆,封死了所有退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
那持扇的金丹中期修士突然折扇一收,朝著王鬆猛地拱手,臉上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道友,多有得罪!在下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話音未落,他竟不顧同夥的攻勢,轉身就往反方向飛掠,身法快得像一道殘影。
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灰袍修士四人的攻勢都僵了一瞬,連王鬆都愣了愣——他確實在剛才釋放了一絲金丹圓滿的神識威壓,本是想施展神識法術,卻沒料到這修士竟慫得如此乾脆。
“廢物!”灰袍修士氣得怒吼,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跑路。他們本就靠人數壓製,少了一人,合圍之勢頓時出現破綻。
王鬆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沒去追那逃跑的修士,隻是屈指一彈,識海中的金色篆文驟然亮起!
“嗡——”
一具金丹後期玄鎧蒼熊傀儡玄甲四具普通金丹傀儡同時升空,在空中結成一道玄奧的陣法,暗金色的紋路瞬間蔓延開來,將灰袍修士四人的攻勢儘數籠罩。
飛針撞在陣紋上,瞬間被金光融化;裂山刀劈在陣壁上,震得紅臉修士虎口開裂;骨煞真人的黑氣剛觸到陣紋,便像冰雪遇火般消融。
“這……這麼多金丹傀儡”骨煞真人失聲尖叫,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屍氣正在被陣法瘋狂吞噬,連神魂都跟著發顫。
王鬆緩緩站直身體,青袍在陣風中獵獵作響,眸中的冷冽如同寒冬:“現在,你們覺得,誰是魚?”
剩下的四人看著空中不斷變強的陣法,又想起剛才那個毫不猶豫跑路的同伴,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悔意——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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