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顯鋒芒與淬體之湯
演武場的喧囂聲越來越近，夾雜著妖獸的嘶吼和族人的怒喝。牛霸天剛衝過轉角，就見場中圍滿了人，牛家族長牛嘯天正臉色鐵青地盯著對麵幾個白衣人。
為首的白家族子白衣勝雪，嘴角噙著冷笑，腳邊臥著一頭皮毛灰黑的狼形妖獸，獠牙外露，涎水順著嘴角滴落。正是白家三公子白驚風，據說已達練體七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牛族長，這黑風狼突然闖入貴地，驚擾了族人實在抱歉。”白驚風故作歉意，眼神卻掃過在場的牛家子弟，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不過它似乎看中了貴地的靈氣，不如讓它在此多待幾日？”
“放肆！”牛嘯天怒喝一聲，周身氣勢鼓蕩，“白家小兒，真當我牛家無人不成？”
白驚風嗤笑一聲：“難道有？方才我見貴家子弟練拳，倒像是沒吃飯似的。要不這樣，讓你家後輩出來與我這黑風狼切磋切磋？贏了，我立刻帶它走；輸了，就把後山那片靈植園讓給我白家如何？”
這話戳中了牛家的痛處。靈植園是家族培育淬體藥材的重地，若是被奪，子弟修煉將大受影響。可白驚風的黑風狼已是二階妖獸，堪比煉體七重修士，牛家年輕一輩裡，唯有牛犇勉強能抗衡，可他此刻卻縮在人群裡，眼神閃爍不敢上前。
“怎麼？沒人敢上？”白驚風故意提高聲音，“都說牛家是青石鎮第一家族，原來儘是些縮頭烏龜。”
“我來！”
一聲清亮的回音突然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牛霸天撥開人群走了出來。陽光灑在他沾滿塵土的粗布衣衫上，卻掩不住那雙發亮的眼睛。
“霸天？你胡鬨什麼！”人群裡的牛家長老牛德安急得跺腳，“那是二階黑風狼，快回來！”
李蘭也跟著跑了過來，拉住他的衣袖低聲勸道：“霸天哥，彆去，太危險了！”
牛霸天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安心。他走到場中，對著牛嘯天拱手道：“族長，讓我試試。”
牛嘯天看著這個三年來沉默寡言的族孫，猶豫片刻，終究是歎了口氣：“小心。”他知道牛霸天的性子，看似沉默實則執拗，此刻阻攔反而會傷了少年的銳氣。
白驚風見出來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頓時笑出聲：“牛家沒人了嗎？派個煉體五重的廢物出來送死？”
黑風狼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對著牛霸天低吼一聲，猛地撲了上來，腥臭的風撲麵而來。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李蘭更是緊張地捂住了嘴。牛犇在後麵冷笑：“自不量力，正好讓他知道廢物就該待在垃圾堆裡。”
就在狼爪即將拍到臉上的瞬間，牛霸天突然側身，體內靈氣按照玉簡中“破妄步”的法門運轉，身形如同鬼魅般錯開攻擊。這步法是他剛才在路上匆匆領悟的，此刻施展出來竟異常流暢。
“咦？”白驚風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黑風狼一擊落空，轉身又是一口咬來。牛霸天不慌不忙，左手成掌按向狼頭，右手緊握成拳，將剛突破的練體五重力量灌注其中，同時腦海裡閃過玉簡中“碎石拳”的要訣——以力破巧，聚氣於拳。
“砰！”
拳頭結結實實砸在黑風狼的腰側，發出沉悶的響聲。黑風狼痛得嗷嗷直叫，龐大的身軀竟被打得橫飛出去，撞在演武場的石柱上暈了過去。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站在場中的少年，仿佛第一次認識他。煉體五重一拳擊敗二階黑風狼？這怎麼可能！
白驚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
“承讓。”牛霸天打斷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按照約定，帶著你的妖獸離開吧。”
白驚風死死盯著牛霸天，又看了看暈過去的黑風狼，最終咬了咬牙：“好！牛霸天是吧？我記住你了！我們走！”他帶著手下狼狽離去，連暈過去的黑風狼都忘了帶走。
“贏了！我們贏了！”
演武場爆發出震天歡呼，族人們看牛霸天的眼神徹底變了，有震驚，有欣慰，更有敬畏。牛嘯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沒給牛家丟臉！”
牛犇站在人群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這時，負責資源分配的管事匆匆走來，手裡捧著一個玉瓶：“霸天，這是這個月的淬體湯，族長特意吩咐給你最好的那份。”
玉瓶裡裝著琥珀色的藥液，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正是牛家子弟修煉的關鍵資源。以前牛霸天隻能拿到最稀釋的藥液，今天卻得到了最好的份額。
“謝謝族長，謝謝管事。”牛霸天接過玉瓶，心中微暖。
人群散去時，李蘭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的：“霸天哥，你剛才好厲害！”
“一點小手段而已。”牛霸天撓撓頭，剛想說什麼，就見韓娟也快步走來，她穿著淡藍色衣裙，手裡拿著一個布包。
“霸天，這是我爹煉的療傷藥膏，你剛才打架有沒有受傷？”韓娟將布包遞過來，臉頰微紅。她父親是鎮上的醫師，藥膏效果極好。
“謝謝你們。”牛霸天收下藥膏，看著眼前兩個真心為他高興的少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回到雜役房，牛霸天立刻關上門，將淬體湯倒入木盆。藥液剛接觸皮膚，就化作絲絲熱氣滲入體內，比以往的藥液強了數倍。他運轉玉簡中“納元訣”的法門，引導熱氣衝刷經脈，同時拿出那枚神秘玉簡。
玉簡上的紋路在靈氣滋養下隱隱發光，浮現出一行新的字跡：“淬體湯雜質過多，需以心火提純，輔以鐵線草、凝露花效果更佳。”
牛霸天眼睛一亮，他記得雜役房的垃圾堆裡，似乎就有這兩種被丟棄的草藥！
難道，這玉簡不僅能傳授功法，還能改良資源？
少年看著窗外的星空，握緊了拳頭。屬於他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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