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戰神》第十章：迷霧幻境與破幻之鏡
踏入迷霧森林的瞬間，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幻。
濃鬱的白霧如同實質，能見度不足三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甜香，吸入肺腑竟讓人有些昏沉。參天古木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獸吼，卻分不清來自哪個方向。
“小心，這霧氣有問題。”牛霸天運轉丹氣護住心脈，同時從儲物袋裡掏出三枚黑色的珠子，分給李蘭和韓娟，“這是用墨煙石碎片和解毒草渣做的‘清神珠’，捏碎能提神醒腦，抵擋幻境。”
李蘭捏碎珠子，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驅散了腦中的昏沉，驚喜道：“好神奇！”
韓娟也照做，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看向牛霸天的眼神多了幾分佩服：“你連這都能提前準備？”
“隻是運氣好，撿了些有用的破爛。”牛霸天笑了笑，目光卻警惕地掃過四周。這迷霧森林比他想象的更詭異，神識在這裡被壓製了大半，隻能依靠肉眼和那枚“鎮”字令牌的感應前進。
令牌此刻微微發燙，指引著他們往森林深處走。越是深入，霧氣越濃，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原本的古樹變成了猙獰的鬼影，地上的落葉化作蠕動的毒蛇，連身邊同伴的身影都仿佛在晃動。
“這是幻境！”韓娟低呼一聲，手中長劍下意識地揮向一個撲來的鬼影，卻砍了個空，“大家彆被眼前的景象迷惑！”
李蘭緊緊跟在牛霸天身後，臉色有些發白，卻死死攥著手中的短刃，沒有發出一聲驚呼。她知道，越是害怕，幻境就越容易趁虛而入。
牛霸天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看那裡。”
霧氣中，隱約出現了一座殘破的石碑，上麵刻著模糊的字跡。三人走近一看，石碑上寫著“鎮妖路”三個字，字體蒼勁有力，與牛霸天父親留下的印記有幾分相似。
“這是……鎮妖塔的方向？”韓娟驚訝道。
牛霸天點頭，令牌的溫度越來越高，顯然離目標不遠了。但就在這時，石碑周圍的霧氣突然翻滾起來，化作三個身影——正是他們各自最在意的人。
李蘭麵前出現了她早逝的母親，淚眼婆娑地喚她回家；韓娟眼前則是韓家族長，怒斥她不該與牛霸天為伍，讓家族蒙羞；而牛霸天看到的，是他失蹤的父親，正渾身是血地對他說：“霸天，彆再找了，快逃……”
“娘！”李蘭瞬間紅了眼眶，下意識地就要衝過去。
“彆去！”牛霸天猛地拉住她，同時將一枚尖銳的獸骨刺向自己的掌心，劇痛讓他瞬間清醒，“這些都是幻境！是迷霧利用我們的執念製造的！”
鮮血滴落在地上，霧氣中的“父親”身影劇烈扭曲，發出刺耳的尖嘯。李蘭和韓娟也反應過來，咬著牙逼退心中的動搖，幻境中的身影隨即潰散。
“好險……”李蘭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韓娟看向牛霸天掌心的傷口，皺眉道：“你這是何苦？用清神珠就好。”
“清神珠隻能抵擋一時，破幻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意誌。”牛霸天用布包紮好傷口，目光落在石碑旁的一堆碎鏡片上——這些是不知哪個朝代留下的銅鏡碎片，早就失去了光澤，在彆人眼裡就是垃圾。
但他卻眼前一亮，撿起碎片開始拚湊。玉簡中的陣法篇閃過一行字：“鏡乃光影之器，碎而不毀其性，可聚陽破幻。”
“李蘭，借你的火折子一用。”
牛霸天將碎鏡片按照特定的角度擺成一個圓形，中間放上一小撮火石粉末，再用李蘭的火折子點燃。粉末燃燒的瞬間，碎鏡片突然反射出微弱的光芒，雖然分散，卻形成了一個簡易的“破幻陣”。
“嗡——”
光芒擴散開來，周圍的霧氣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般開始消融，那些扭曲的鬼影發出慘叫，瞬間化為烏有。三人眼前豁然開朗，原本詭異的森林恢複了正常的模樣，隻是樹木更加古老，藤蔓纏繞著巨大的岩石，空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這也行？”韓娟看著那些不起眼的碎鏡片，徹底被牛霸天的“破爛術”折服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打鬥聲。三人悄悄靠近，隻見五個穿著黑衣的修士正在圍攻一頭獨角狼，狼身上已經布滿傷口，卻依舊凶狠地抵抗著。
“是黑風寨的人！”韓娟認出了對方的服飾，“他們怎麼也進來了？”
牛霸天皺眉。黑風寨寨主被他廢掉，按理說應該元氣大傷，沒想到還能派人參加秘境試煉，看樣子是衝著鎮妖塔來的。
“那獨角狼守護的是什麼？”李蘭指著狼身後的岩石縫，那裡有一株紫色的靈草，葉片上長著細密的絨毛，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是紫心草！”韓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能提升禦獸師與妖獸的契合度，極其稀有！”
黑風寨的人顯然也認出了紫心草，下手更加狠厲。為首的是個凝丹四重的修士，手中長刀帶著黑氣，顯然修煉了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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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狼快撐不住了。”李蘭有些不忍，獨角狼雖強，卻架不住五人圍攻，尤其是那凝丹四重修士的黑氣，沾到就會腐蝕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