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遺跡核心與父影初現
萬族遺跡的核心入口藏在嘯月穀深處的一片迷霧中。玄黃母石吸收萬族之心後，表麵的地圖化作一道淡黃色的光紋，指引著牛霸天穿過迷霧，眼前出現一座懸浮在半空的石橋——橋身由不知名的白色玉石砌成，橋下是翻滾的雲海，橋的儘頭是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萬族的圖騰，與母石光紋完全吻合。
“這就是萬族遺跡的核心？”李蘭站在橋頭，望著雲霧繚繞的石門，沉淵木護符的青光與石門圖騰產生共鳴，“門上的符文……是蘇族的‘引路燈’，需要三係力量同時激活。”
牛霸天點頭，握緊蘇族戰劍：“離火引動土行，風靈呼應門扉，正好試試融合萬族之心後的力量。”他走到石門中央，玄黃母石被按在圖騰中央的凹槽裡，同時運轉三係力量——離火在掌心跳躍，土行之力順著石橋蔓延，風靈則繞著石門流轉，與李蘭的控風術形成呼應。
“嗡——”
三係力量注入的瞬間，石門上的萬族圖騰依次亮起：狼族的嘯月、蘇族的風紋、人族的劍印……最後所有光芒彙聚於母石，石門發出沉悶的聲響，緩緩向內打開。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側的石壁上鑲嵌著發光的晶石，照亮了甬道儘頭的殿堂。殿堂中央的高台上，懸浮著一枚巨大的玉簡，玉簡周圍環繞著三股氣流——赤如火、黃如土、青如風，正是三係力量的本源。
“是萬族功法總綱！”李蘭看著玉簡，眼中閃過驚喜，“傳說萬族大戰前，各族將最強功法刻在這枚玉簡上，希望後世能有人融合萬族之長，終結戰亂。”
牛霸天走上高台，指尖剛觸到玉簡，玉簡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無數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那是萬族的修煉心得：狼族的煉體術注重血脈覺醒，蘇族的控風術講究借勢而為，人族的丹術強調天人合一……三係力量在這些信息流的引導下，在他體內瘋狂流轉，凝丹四重的壁壘竟隱隱鬆動。
“小心！”李蘭突然喊道，指著殿堂角落的陰影。
隻見陰影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身披殘破的黑色戰甲，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臉上戴著半塊青銅麵具——不是黑風穀的噬魂麵具，而是古樸的青銅質地，麵具邊緣刻著與牛霸天黑色令牌相同的印記。
“爹？”牛霸天渾身一震，這道身影的輪廓、握刀的姿勢，與他記憶中父親的畫像幾乎重合！他下意識地摸向胸口的黑色令牌，令牌突然發燙，與對方的麵具產生共鳴。
“來者止步。”身影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熟悉的厚重，“萬族總綱，非心向萬族者，不可取。”他的長刀緩緩抬起，指向牛霸天，刀身雖鏽，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那是聚氣巔峰的威壓，比黑煞強橫數倍。
“爹，是我啊！我是霸天！”牛霸天眼眶發紅，向前邁出一步，“娘臨終前讓我來找你，你看看這枚令牌，是你留在迷霧穀的！”
身影的動作頓了頓，麵具後的目光落在令牌上，又掃過牛霸天手中的玄黃母石，握著長刀的手微微顫抖：“母石……你竟能讓母石認主？”
“他不是你爹！”蒼牙突然從甬道衝了進來，拄著狼牙權杖喘著氣，“小友，彆被他騙了！狼族古籍記載，萬族遺跡的核心有‘守閣人’，是用各族強者的殘魂融合而成，會模仿闖入者最親近的人！”
“守閣人？”牛霸天愣住，看向身影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你到底是誰？”
身影沒有回答，長刀突然揮出，刀氣帶著三係力量的虛影，斬向牛霸天——那刀路與牛家的“崩山刀”有七分相似，卻更精妙，顯然融合了萬族戰技。
“小心！”李蘭催動風行陣，風牆擋在牛霸天身前，卻被刀氣瞬間劈碎，她被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溢出鮮血。
墨角怒吼著撲向身影，獨角上的紫金色雷光凝聚成雷矛，刺向對方的後心。守閣人卻不回頭，反手一刀，刀氣卷起地麵的碎石，形成一道土牆，擋住雷矛的同時，土牆突然爆開，碎石如箭般射向墨角。
“萬物·歸流！”牛霸天橫劍格擋，蘇族戰劍的青光與母石的土黃色光暈交織，將碎石卷入一個旋轉的力場，同時離火真髓順著劍刃蔓延，化作一道火龍，撲向守閣人。
守閣人不閃不避，長刀橫掃，竟將火龍劈成兩半，刀氣餘勢不減，斬向牛霸天的麵門。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牛霸天突然發現守閣人戰甲的左肩——那裡有一道細微的劍傷疤痕，與父親玉簡裡畫的完全一致！
“這疤痕……是真的！”牛霸天心頭劇震，父親當年與人族叛徒決戰時，左肩被斬中，留下這道獨特的疤痕，除了父親和親曆者，無人知曉！
他下意識地收劍，守閣人的刀氣擦著他的臉頰劃過，斬在身後的石壁上，炸開一個大洞。
“你為何不躲？”守閣人停下動作，麵具後的目光帶著一絲複雜。
“因為你認識這道疤痕。”牛霸天盯著他的左肩，“隻有我爹知道這疤痕的來曆。你到底是誰？是爹的殘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