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丹爐對決與火焰玄機
回春丹鋪的煉丹廣場被臨時改造成了對決場，青石地麵上用朱砂畫出兩個圓形丹台，周圍擠滿了聞訊趕來的修士。獵獸閣的林嶽帶著兩名隊員站在東側觀禮台，黑風幫的副幫主則坐在西側，兩人目光交彙時帶著若有若無的較量——這場丹師對決，早已超出私人恩怨，成了兩大勢力在黑風鎮影響力的角力。
牛霸天站在左側丹台，身著劉方送來的白色丹師長袍，腰間係著繡有丹紋的玉帶。他麵前的三品丹爐“青紋鼎”是回春丹鋪的鎮店之寶，爐身雕刻的青龍紋路能自動彙聚靈氣，比四域的丹爐精良數倍。他指尖輕撫爐耳，混沌心紋感知著爐內的靈氣流轉，嘴角噙著一絲平靜的笑意。
右側丹台上，黑風幫的首席丹師錢通正襟危坐。此人約莫四十歲，麵色白淨，頷下留著三縷短須，氣息是金仙初期，比牛霸天高出兩個大境界。他麵前的丹爐是“黑晶爐”，通體漆黑，散發著淡淡的陰寒氣息，顯然是用某種妖獸內丹混合玄鐵鍛造而成，煉丹時能壓製藥材的燥性。
“牛小友，錢通擅長煉製‘凝神丹’，此丹需用七種寒性藥材，他的黑晶爐正好克製你的琉璃火，切記小心。”劉方的聲音從台下傳來，帶著一絲擔憂。他雖信任牛霸天的丹術，但對方境界差距太大，實在沒把握。
錢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劉掌櫃倒是貼心，隻可惜啊，丹術高低從不看爐具，要看控火的真本事。一個四域來的鄉巴佬，怕是連三品丹爐的靈性都引不出來吧？”
他這話故意抬高聲音，引得台下黑風幫的修士哄堂大笑。趙雷站在錢通身後，更是指著牛霸天罵道：“鄉巴佬，識相的就趕緊認輸，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牛霸天置若罔聞，隻是取出早已備好的藥材：七葉蓮、玄冰草、靜心花……七種煉製凝神丹的主藥在他麵前依次排開，每株藥材都被他用空間道韻剔除了雜質，靈氣純度比錢通準備的高出一成。
這一手“靈植淨雜術”讓觀禮台的林嶽微微點頭：“能將空間之力用到藥材處理上，這小子的丹術底子不淺。”
錢通的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這個半步大羅金仙竟有如此細膩的手法，但依舊強作鎮定：“裝模作樣！凝神丹的關鍵在於‘寒火並濟’，你那點微末火靈，能壓得住玄冰草的寒氣？”
隨著劉方一聲“開始”，兩人同時動了。
錢通率先引動黑晶爐，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如閃電，黑色火焰從爐底騰起，卻不熾熱，反而帶著刺骨的寒意，將七味藥材包裹其中。他的控火手法極為老練，黑色火焰如同有生命般，順著藥材的紋理遊走，每一寸都灼燒得恰到好處，顯然是浸淫此道數十年的老手。
“好一手‘玄陰控火術’！錢大師的丹術又精進了！”黑風幫副幫主撫掌大笑，引得手下一陣附和。
劉方看得手心冒汗，轉頭看向牛霸天，卻見他仍未點火，隻是用指尖輕輕撥動青紋鼎的爐蓋，鼎身的青龍紋路竟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流轉，像是在呼吸般吐納靈氣。
“他在乾什麼？難道怯場了？”有修士忍不住議論。
趙雷更是冷笑：“我就說四域的鄉巴佬不懂煉丹，現在知道怕了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牛霸天終於動了。他沒有直接引動火焰，而是將丹田內的九轉琉璃火分出一絲，化作淡金色的火線纏繞在指尖，待火線穩定後，才緩緩探向青紋鼎。
“嗡——”
淡金色火焰接觸鼎底的刹那，青紋鼎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爐身的青龍紋路竟活了過來，盤旋著衝向火焰，將其卷入爐內。奇異的是，琉璃火並未被龍紋熄滅，反而與龍紋交織成一道金青色的火焰漩渦，將七味藥材懸浮在漩渦中央。
“這是……人爐合一？”劉方失聲驚呼，“青紋鼎認主了？”
三品丹爐有靈智，能與丹師產生共鳴已是難得，像這樣主動配合火焰運轉的，至少需要丹師的靈魂力與爐靈完美契合，整個黑風鎮，隻有錢通勉強能做到，沒想到牛霸天竟能輕易達成！
錢通的結印動作明顯一滯，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他花了三年才讓黑晶爐勉強認主，這小子憑什麼？
牛霸天對此早有預料。他的混沌心紋本就能溝通萬物靈智，青紋鼎雖有靈，卻抵不住心紋的親和之力，加上琉璃火的至陽氣息恰好中和了鼎內的陰寒，爐靈自然樂意配合。
金青色火焰漩渦中，七葉蓮的葉片緩緩舒展，玄冰草的寒氣被漩渦邊緣的龍紋隔絕，靜心花的花瓣則一片片落下，融入火焰中，散發出令人心神安寧的香氣。他的控火手法看似緩慢，實則每一次火焰流轉都暗合“周天搬運”之理，藥材的藥性在漩渦中被徹底激發，靈氣純度竟比錢通那邊高出近三成！
“這……這不可能！”錢通看著青紋鼎內的景象，再也維持不住鎮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火焰雖弱，卻蘊含著一種奇特的淨化之力，能剝離藥材中最細微的駁雜，這是他的玄陰火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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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兩爐丹藥逐漸成型。錢通的黑晶爐內，三枚黑色丹丸懸浮在火焰中，丹丸表麵覆蓋著細密的冰紋，散發著濃鬱的寒氣，已是三品中階丹藥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