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機械族的挑釁與涅盤石的異動
機九的傀儡長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齒輪狀的器紋每轉動一圈，周圍的空間就泛起細微的漣漪。牛霸天能感覺到，這具傀儡的關節處鑲嵌著空間晶石，運轉時能扭曲自身周圍的攻擊軌跡——這與趙執事描述的機械族特性完全吻合。
“賭注倒是挺誘人。”牛霸天指尖在鎮嶽矛上輕叩，第十六道主紋的土黃色光紋與空間波動交織，“但你得先接我一槍，才有資格談條件。”
話音未落，鎮嶽矛已化作流光刺出，矛尖帶著山脈虛影與空間裂縫，直取傀儡眉心。機九操縱傀儡側身閃避，卻發現腳下的地麵突然湧出石刺，這些石刺上布滿了大地靈紋，竟封鎖了所有閃避路線——這是牛霸天結合陣法與大地法則創造的“困龍刺”。
“嗤啦！”矛尖擦過傀儡的左肩，金屬鎧甲瞬間被空間裂縫撕裂，露出內部複雜的線路。機九悶哼一聲，傀儡的左臂突然分解重組，化作門短炮，炮口凝聚著黑紫色的能量：“機械族·湮滅炮！”
能量炮轟在牛霸天身前的石牆上，炸開直徑三丈的窟窿，碎石中夾雜著空間碎片。牛霸天早已借助大地靈紋瞬移到傀儡身後，鎮嶽矛橫掃，將傀儡的右腿齊膝斬斷。
“你贏了。”機九操控傀儡單膝跪地，麵具下的紅光閃爍，“這具‘戰機型’傀儡是我族的次品，卻能接你兩招，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他拋出枚金屬令牌，“三日後午時，器道閣後山的試煉場，我會帶‘衛士型’傀儡來，到時候再詳談賭約。”
傀儡化作道銀光消失，被打斷右臂的炎烈趁機想要遁走，卻被韓娟的寒月輪抵住咽喉。青鸞真火灼燒著他的傷口，讓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搜他的儲物袋。”牛霸天示意嘯月天狼動手，狼爪精準劃破炎烈的腰間，隻黑色皮囊掉落在地。皮囊中除了三十塊上品靈石，還有本記載著炎魔族功法的獸皮卷，以及張繪製著萬寶城布防的地圖——地圖上用魔紋標注著十處防禦薄弱點。
“看來炎魔族不止想報複，還想趁機攻城。”李蘭展開地圖，草木靈紋順著地圖蔓延，在薄弱點位置生成標記，“這些位置都靠近器道本源的節點，一旦被破壞，萬寶殿的九階聚靈陣就會失效。”
白玄風的指尖在地圖上輕點：“西側的靈獸園防禦最弱，那裡的器靈鳥能預警，炎魔族肯定會先下手。”他看向韓娟，“不如我們去守株待兔？”
牛霸天收起地圖，將炎烈交給聞訊趕來的器道閣護衛：“先不急，現在動手會打草驚蛇。”他看向涅盤石，石體表麵突然浮現出金色紋路，這些紋路正與玲瓏塔第九層的器道泉產生共鳴，“這石頭有異動。”
涅盤石的溫度驟升，石體內的金色本源順著通道倒流，湧入玲瓏塔的器道泉。原本隻有丈許的泉眼突然暴漲至五丈，泉水中浮現出無數器道符文，這些符文組成道傳送陣，陣心閃爍著“萬器界”的坐標——正是器靈族玉符中記載的母星。
“器靈族在利用我們激活傳送陣。”韓娟的青鸞戰魂發出警示，“他們想借涅盤石的本源打開通道，讓族人進入萬寶城。”
李蘭的草木靈紋順著本源逆流而上，在通道入口處組成屏障：“本源流失速度很快，再這樣下去，涅盤石會徹底枯竭。”
牛霸天的大地靈紋深入泉眼底部，觸碰到道堅硬的壁壘——這是道祖器師設下的封印，目的是阻止萬器界的氣息泄漏。如今封印被涅盤石的異動衝開道縫隙，器靈族顯然早已知曉封印的弱點。
“破陣！”牛霸天與白玄風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手。鎮嶽矛的土黃色光紋與裂空劍的銀白空間紋交織，在泉眼上方組成個太極圖案，圖案旋轉產生的吸力竟開始逆轉本源的流向。
韓娟將青鸞真火注入涅盤石，金紅色火焰與石體的金色紋路融合，形成道閉環。李蘭指揮器靈草紮根在通道兩側，靈草的根係吸收著逸散的本源，再反哺給涅盤石。嘯月天狼則趴在泉眼邊，狼魂嘯震碎試圖靠近的器靈族探子殘魂。
半個時辰後，本源逆流終於停止，泉眼恢複丈許大小，涅盤石表麵的紋路也穩定下來。牛霸天癱坐在地，半步大羅金仙第九重後期的靈力消耗了七成，這讓他更加清楚，距離巔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器靈族果然沒安好心。”韓娟擦拭著寒月輪上的火焰紋，“他們示好是假，想利用涅盤石打開通道才是真。”
白玄風修複著被湮滅炮炸出的窟窿：“機械族的機九肯定也知道此事，他故意挑在三日後約戰，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李蘭的草木靈紋突然感應到什麼，指向通道外：“林嶽前輩來了，還帶了位穿著鑄劍穀服飾的少女。”
眾人剛走出通道，就看到林嶽領著名綠裙少女站在玲瓏塔下。少女約莫十六七歲，腰間懸著柄翠綠長劍，劍穗上掛著塊刻著“霜月”二字的玉佩——正是林嶽的孫女林霜月，她的修為已達太乙仙初期巔峰，比韓娟入門時還要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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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友，多虧你保住了涅盤石。”林嶽將塊人頭大小的星辰鐵母遞給韓娟，“這是鑄劍穀的庫存，足夠修複焚天劍了。霜月剛突破太乙仙初期，想跟著你們曆練曆練。”
林霜月對著眾人拱手行禮，翠綠長劍突然出鞘，劍身上的草木靈紋與李蘭的靈草產生共鳴：“晚輩擅長‘活劍’之術，能讓法寶暫時擁有靈智，或許能幫上忙。”
她手腕輕抖，長劍在地麵劃出個圓圈，圈內的碎石突然組合成隻石鳥，石鳥振翅飛出，精準叼來顆落在遠處的靈石——這手控物術讓李蘭眼前一亮。
“正好缺個控場的。”牛霸天接過林嶽遞來的傳訊符，符上記載著鑄劍穀的器道心得，“三日後有場與機械族的切磋，你要是能接住白玄風三招，就帶你去。”
林霜月毫不猶豫地拔劍指向白玄風：“請前輩賜教！”
白玄風的裂空劍在指尖旋轉：“我隻用太乙仙初期的靈力，你若能在十招內碰到我衣角，就算過關。”
兩人來到玲瓏塔前的空地上，韓娟祭出寒月輪形成護罩，防止戰鬥餘波波及塔身。林霜月率先出手，翠綠長劍化作道綠影，劍身上的草木靈紋讓劍身如同藤蔓般彎曲，繞過白玄風的正麵防禦，直刺他的後心。
“空間·折。”白玄風的身影在原地扭曲，長劍從他殘影中穿過，刺在護罩上。林霜月借力轉身，劍穗上的玉佩突然爆開，化作無數玉針，玉針上都附著著細微的活劍靈紋。
白玄風瞬移到三丈外，卻發現玉針如同有生命般追來，這些玉針組成個繭狀陣法，將他困在中央。他微微頷首：“有點意思。”裂空劍劃出銀白弧線，弧線穿過陣法卻沒造成任何破壞，反而讓玉針組成的繭突然膨脹，隨後“砰”地一聲炸成漫天光點——這是空間法則的“膨脹術”。
林霜月趁機欺近，長劍直指白玄風眉心，卻在距離三寸處被空間紋擋住。她手腕翻轉，長劍突然分解成無數細劍，細劍在空中組成隻翠鳥，鳥喙帶著破風聲啄向白玄風的咽喉。
“第三招了。”白玄風屈指彈向鳥喙，指尖的空間紋讓翠鳥瞬間凝滯。就在這時，林霜月突然咬破指尖，將精血抹在劍柄上，翠鳥猛地爆發出刺眼的綠光，竟掙脫了空間束縛，擦著白玄風的臉頰飛過，帶起縷發絲。
“你贏了。”白玄風接住飄落的發絲，裂空劍歸鞘，“活劍靈紋能短暫乾擾空間法則，確實有獨到之處。”
林嶽撫須大笑：“霜月這孩子練劍入魔，總算沒白費功夫。”他取出本藍色封皮的古籍，“這是‘器靈溝通術’，能讓修士與法寶靈智對話，或許對交流會的器道比拚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