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碎星淵的空間迷宮與混沌獸的守護之謎
踏入碎星淵的刹那，牛霸天感覺周身的靈力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攥住，鎮嶽矛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紋的金紅光芒劇烈閃爍，與空氣中漂浮的銀白空間碎片產生刺耳的摩擦聲。
“小心！”韓娟的青鸞獸發出警惕的嘶鳴，金紅色火焰在獸爪下凝聚成盾，將一塊擦著牛霸天肩頭飛過的空間碎片擋開，碎片撞在火焰盾上，瞬間化作齏粉，“這裡的空間碎片比白玄風說的更密集，踏雲獸無法再前進了。”
牛霸天翻身下馬，金紅地脈紋在腳下鋪開，形成一道土黃色光膜，勉強抵禦著空間擠壓的力量：“讓青鸞族的人在入口處布防，留下五人看守，其他人跟我們深入。”他看向手中的指骨舍利，舍利的白光比剛才亮了三成，光芒中那個模糊的黑點已能看出是個漩渦狀的能量體——那就是血月主陣的核心方向。
深入碎星淵三裡後，周圍的景象變得詭異起來。原本灰暗的天空時而扭曲成紫色，時而撕裂出金色縫隙，地麵上布滿了深不見底的溝壑，溝壑中流淌著幽藍色的空間亂流，偶爾有低階妖獸不慎墜入，瞬間就被絞成血霧。
“這地方的靈力紊亂得像一鍋粥。”韓娟的青鸞真火在指尖跳動，火焰的光芒能勉強照亮十丈範圍，“我的火靈感應完全失效了，連幽冥族的邪性氣息都被空間亂流掩蓋。”
突然，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三道灰黑色身影從扭曲的縫隙中鑽出，他們的黑袍上繡著幽冥族的骷髏圖騰，手中的骨杖散發著半步大羅金仙後期的氣息——顯然是血月主陣的巡邏守衛。
“發現東域修士！”中間的幽冥守衛骨杖頓地，紫黑色霧氣在三人腳下形成蝕靈·囚籠，“拿下他們，獻給血月祭司！”
韓娟的青鸞真火率先爆發，金紅色火焰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將蝕靈·囚籠燒得滋滋作響：“就憑你們三個？”
牛霸天卻按住她的手腕，鎮嶽矛的金紅地脈紋在地麵勾勒出一個簡單的地火·迷陣：“彆浪費靈力，用陣法解決。”
隨著他的靈力注入，地麵突然噴出五道火柱，火柱的位置正好組成一個五角星，將三名幽冥守衛困在中央。更詭異的是，火柱的光芒與周圍的空間碎片產生共鳴，讓守衛們的視線出現重疊幻象，明明火柱在左邊，他們卻朝著右邊攻擊。
“這是……利用空間紊亂的迷陣？”韓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能看出陣法的原理並不複雜，關鍵在於牛霸天精準地計算了空間碎片的移動軌跡，讓普通地火陣發揮出了越級困敵的效果。
牛霸天沒有解釋，鎮嶽矛突然擲出，金紅地脈紋纏繞著矛身，如同長蛇般繞過火柱，精準地刺穿了三名守衛的黑袍。紫黑色霧氣在矛尖的混沌紋灼燒下迅速消散，守衛們的骨架轟然倒塌，化作一堆普通的枯骨。
“搜他們的神魂。”牛霸天召回鎮嶽矛，“或許能找到主陣的具體位置。”
韓娟的青鸞真火注入枯骨，火焰中浮現出模糊的記憶碎片——畫麵裡是一片巨大的峽穀，峽穀中央矗立著一座百丈高的血色祭壇，祭壇周圍刻滿了血月陣紋，數百名幽冥修士正在祭壇下忙碌，而祭壇的頂端，懸浮著一枚散發著濃鬱邪性氣息的黑色晶體。
“那是‘血月核心’！”韓娟的聲音帶著凝重，“《幽冥秘錄》裡說，這東西是用百萬生靈魂魄煉製的，能為主陣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記憶碎片的最後，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祭司袍的身影，他的臉隱藏在兜帽下，隻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氣息竟達到了半步仙君初期——顯然是負責主陣的核心人物。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牛霸天的指骨舍利此刻燙得驚人，白光中顯示的漩渦已近在咫尺，“穿過前麵的‘亂流峽穀’，應該就能看到祭壇。”
亂流峽穀比之前的區域更加危險，峽穀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空間裂縫，裂縫中時不時彈出鋒利的空間刃，這些刀刃能輕易切開大羅金仙中期的靈力護罩。牛霸天不得不放慢腳步，一邊用金紅地脈紋加固眾人的防禦，一邊用陣法引導空間刃的軌跡。
當他們走到峽穀中段時，指骨舍利突然劇烈震顫，白光中浮現出一頭巨獸的虛影——那是一頭形似獅子，卻長著六隻翅膀的生物，它的皮毛由暗金色的空間碎片組成，雙眼燃燒著混沌色的火焰，氣息竟達到了大羅金仙巔峰！
“是混沌獸！”韓娟失聲驚呼，“傳說中守護空間節點的神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混沌獸的六隻翅膀一振，周圍的空間瞬間凝固，牛霸天等人的身體頓時無法動彈，隻有鎮嶽矛的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紋還在微微閃爍，抵抗著空間禁錮的力量。
“吼——！”
混沌獸張開巨口，噴出一團暗金色的混沌氣，氣團在空中化作一張巨網，朝著眾人罩來。巨網的每一根絲線都是由空間碎片組成，觸碰到的岩石瞬間就被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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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靈·混沌陣，轉防禦為吞噬！”
牛霸天突然想起混沌道祖的傳承記載，混沌法則不僅能防禦，更能吞噬同源能量。他立刻引導體內的混沌氣與鎮嶽矛共鳴，金紅地脈紋與韓娟的青鸞紋形成一個旋轉的漩渦，漩渦的中心恰好對著混沌氣巨網。
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暗金色巨網在接觸漩渦的瞬間，竟像水流般被緩緩吸入，混沌獸的六隻翅膀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生物能吞噬它的本源能量。
“它好像沒有敵意。”韓娟輕聲道，她能感覺到混沌獸的混沌氣中沒有殺意，反而帶著一絲……警惕？
牛霸天嘗試著散去漩渦，鎮嶽矛的金紅地脈紋釋放出溫和的氣息：“我們是來摧毀血月主陣的，不是來與你為敵。”
混沌獸的混沌色火焰雙眼盯著他手中的指骨舍利，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咆哮聲中蘊含著一段信息：“血月……汙染……空間……守護……”
韓娟瞬間明白了：“它是在說，血月主陣的邪性氣息汙染了碎星淵的空間節點，所以它才在這裡守護，阻止任何人靠近祭壇！”
牛霸天的指骨舍利此刻光芒大盛，舍利中的佛性與混沌獸的混沌氣產生奇妙的共鳴，原本凝固的空間開始鬆動：“看來它能分辨善惡，知道我們是來阻止汙染的。”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從道祖器庫帶回的混沌原石，原石中蘊含著純淨的混沌氣，沒有絲毫雜質。當他將原石拋向混沌獸時，巨獸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嘴接住，暗金色皮毛上的空間碎片瞬間亮了幾分。
“它接受了你的示好！”韓娟驚喜道，“或許我們可以讓它幫忙引路？”
混沌獸吞下混沌原石，六隻翅膀輕輕扇動，前方的空間亂流突然自動分開，露出一條通往峽穀儘頭的通道。它對著牛霸天低吼一聲，像是在說“跟我來”，然後轉身朝著通道深處飛去。
跟在混沌獸身後，眾人的行進速度快了數倍。凡是有空間刃或空間裂縫擋路，混沌獸隻需噴出一口混沌氣，就能將其撫平。韓娟好奇地打量著它的六隻翅膀：“這神獸的實力怕是堪比半步仙君了吧？有它幫忙，就算遇到主陣的紅衣祭司，我們也有勝算。”
牛霸天卻眉頭微皺：“混沌獸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碎星淵從未有過它的記載，它像是……專門被派來守護這裡的。”他看向鎮嶽矛，矛身的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紋正在與混沌獸的氣息產生共鳴，這種共鳴中帶著一絲熟悉感，像是在道祖器庫中感受過的某種法則波動。
峽穀儘頭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片占地千畝的巨大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之前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血色祭壇，祭壇頂端的血月核心散發著妖異的紅光，紅光中無數扭曲的魂魄正在哀嚎。廣場上忙碌的幽冥修士足有上千名，其中不乏大羅金仙後期的強者，廣場邊緣還布置著一圈與往生寺血陣相似的防禦陣紋，陣紋的節點上鑲嵌著一顆顆人頭大的蝕靈珠。
而在祭壇的最高處，那個穿著紅色祭司袍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他的手中拿著一根鑲嵌著黑色晶體的骨杖，骨杖每揮動一次，血月核心的紅光就熾烈一分。
“那就是紅衣祭司。”韓娟的聲音壓得極低，“他的骨杖上……好像有機械骨宗的電磁紋！”
牛霸天的目光也落在祭司的骨杖上，果然，黑色晶體的邊緣纏繞著淡紫色的電流，電流的頻率與黑風穀電磁傳送陣的核心完全一致——這意味著機械骨宗不僅參與了輔陣，還深度介入了血月主陣的建造！
就在此時，混沌獸突然發出一聲警告的咆哮，廣場邊緣的防禦陣紋突然亮起，數百名幽冥修士同時轉向他們的方向，紅衣祭司緩緩轉過身，兜帽下的猩紅眼睛精準地鎖定了牛霸天。
“東域的小老鼠，終於舍得露麵了。”祭司的聲音像是兩塊骨頭在摩擦，“本來還想請你參觀血月降臨的盛景，既然提前來了，就留下來當血月核心的養料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廣場上的幽冥修士同時發動攻擊，紫黑色霧氣、骨刃、毒箭如同潮水般朝著峽穀出口湧來，防禦陣紋的蝕靈珠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將牛霸天等人的退路完全封死。
混沌獸的六隻翅膀猛地張開，暗金色混沌氣在身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暫時擋住了攻擊的洪流。
牛霸天握緊鎮嶽矛，金紅地脈紋與韓娟的青鸞紋、混沌獸的混沌氣同時共鳴：“看來隻能硬闖了。記住我們的分工——我破陣，你淨化蝕靈珠，混沌獸牽製主力，速戰速決！”
鎮嶽矛第三十三道道祖器紋的金紅光芒在血色廣場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熾烈，一場決定血月主陣命運的激戰，就此拉開序幕。而牛霸天能感覺到，體內大羅金仙中期的靈力正在這場實戰中飛速沉澱，地脈紋與混沌紋的融合也愈發緊密——這正是他穩固境界的最佳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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