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戰後餘波與五重中期的深化淬煉
蝕骨泉的硝煙散儘後，聯軍開始清點戰果。此戰共解救被心魔族控製的修士三百餘人，摧毀骨魔屍骸近萬具，心魔族主力雖逃，但短時間內已無力再犯。最令人振奮的是，靈脈鎖神陣成功守住了蝕骨泉，經李蘭戰魂紋的長期淨化，泉眼的腐蝕性已減弱到可控範圍，未來甚至能改造成修煉聖地。
“這些被解救的修士中，有不少是北域玄冰穀的弟子。”趙山河看著名冊，眉頭微皺，“他們說玄冰穀三個月前就被心魔族攻破，穀主冰玄子下落不明，隻留下半張九曲黃河陣圖。”
韓娟眼中閃過精光：“這麼說，集齊九曲黃河陣圖的關鍵，就在北域？”
牛霸天摩挲著下巴，五重中期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突破以來的幾場激戰，讓他對太極旋紋的運用越發熟練，甚至能在呼吸間微調靈力配比，應對不同屬性的敵人。他想起仙帝玉簡中關於九曲黃河陣的記載——那是上古時期用來封印至尊祖帝殘魂的陣法，若能集齊，或許能解開“道祖殘魂”與“至尊祖帝”的秘密。
“北域必須去。”牛霸天沉聲道，“不僅為了陣圖，也為了查清心魔族背後的勢力。”
烈天嘯拍著他的肩膀：“牛小友有擔當，烈陽宗願派三十名弟子隨行。”
水輕柔也點頭：“碧水門也出三十人，正好我要去北域追查一件舊事。”
就在這時，被解救的玄冰穀弟子突然跪倒在地，為首的少女冰凝淚聲道：“求各位前輩救救我穀弟子！心魔族把他們關在‘玄冰獄’，用寒魔氣淬煉骨髓，再過一月，他們就會徹底魔化！”
玄冰獄是北域的天然冰窟，裡麵的寒魔氣能凍結修士靈力，是心魔族關押俘虜的絕佳之地。
“一月時間，足夠我們趕到北域。”李蘭的戰魂紋輕輕顫動，“戰魂紋或許能淨化寒魔氣，我必須去。”
韓娟也握緊陣盤：“玄冰獄的地形適合布陣，我也去。”
牛霸天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心中暖流湧動：“那就定了，三日後出發前往北域。”
接下來的三日，聯軍忙著加固蝕骨泉的防禦，牛霸天則利用這段時間穩固境界。他在聚靈反哺陣的核心處開辟了臨時修煉室，蝕骨泉的靈脈之力透過陣法湧入體內，五重中期的靈力在太極旋紋的梳理下，漸漸達到初階巔峰。
“混沌氣與靈脈之力的融合，還差最後一絲契機。”牛霸天盤膝而坐，指尖縈繞著一縷金色氣流，“若能找到寒魔氣與之對衝，或許能突破到五重中期中階。”
李蘭端著一碗靈米粥走進來，戰魂紋的綠光在粥上流轉：“玄冰獄的寒魔氣極陰，正好與蝕骨泉的陽剛靈脈互補，說不定真能幫你突破。”她坐在他身邊，輕聲道，“隻是玄冰獄太危險，我總有些不安。”
牛霸天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她的憂慮：“有你和韓娟在，再危險我也不怕。”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用祖地秘境的仙帝骸骨粉末混合混沌氣煉製的，能抵擋寒魔氣侵蝕，“這個你帶著，以防萬一。”
李蘭接過玉佩，指尖劃過上麵的龍鳳紋路，眼眶微紅：“你也要小心。”
出發前夜，韓娟拿著改良後的陣盤來找他：“這是‘寒炎轉換陣’，能將寒魔氣轉化為火焰靈力，或許能在玄冰獄派上用場。”她猶豫了一下，又遞過一個小巧的香囊，“裡麵是凝神草，玄冰獄的幻境比蝕骨泉強十倍，這能幫你保持清醒。”
牛霸天接過香囊，淡淡的清香讓識海一陣清明：“多謝。”
韓娟臉頰微紅，轉身道：“明日卯時出發，彆遲到。”
次日清晨，隊伍準時出發。天翼虎馱著牛霸天、李蘭和韓娟走在最前方，烈陽宗與碧水門的弟子分列兩側，玄冰穀的冰凝則在前方引路。隊伍一路向北，越靠近北域，氣溫越低，地麵漸漸出現冰層，空氣中的靈力也變得滯澀。
“前麵就是‘碎冰原’，過了這片平原，就進入玄冰穀地界了。”冰凝指著前方白茫茫的大地，“但碎冰原下埋著無數冰獸，最厲害的‘冰晶獅’有五重後期的實力，我們要小心。”
話音剛落，地麵突然震動，冰層裂開，一頭渾身覆蓋著冰晶的雄獅從地下躍出，roar震得人耳膜發痛。冰晶獅的額頭上有一道藍色的魔紋，顯然也被心魔族的魔氣汙染了。
“我來會會它！”烈風搶先出手，赤色火球砸向冰晶獅，卻被它體表的冰層彈開，“怎麼可能？”
牛霸天眼神一凜：“它的冰層能吸收火焰之力，用破妄陣紋！”他催動破甲槍，五重中期的靈力帶著紅光，槍芒刺穿冰層，在獅身留下一道血痕。
冰晶獅吃痛，噴出一道冰柱，直刺牛霸天。天翼虎雙翼扇動，帶著他險險避開，冰柱落在地上，瞬間凍結了方圓十丈的土地。
“韓娟，布陣！”牛霸天喊道。
韓娟立刻取出陣旗，在冰晶獅周圍布下寒炎轉換陣。淡金色的陣紋亮起，冰晶獅噴出的冰柱觸及陣紋，竟轉化為赤色的火焰，反而灼燒到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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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李蘭的戰魂紋化作綠色藤蔓，纏住冰晶獅的四肢。戰魂紋的生機之力順著藤蔓注入，開始淨化它體內的魔氣。
冰晶獅的藍色魔紋漸漸黯淡，眼中的凶光褪去，露出一絲痛苦與掙紮。牛霸天抓住機會，破甲槍槍尖紅光暴漲，將最後一絲魔氣從它額頭上的魔紋中逼出。
“吼——”冰晶獅發出一聲溫順的低嘯，對著牛霸天低下了頭顱，顯然是認主了。
冰凝驚訝地捂住嘴：“冰晶獅是碎冰原的王，從不臣服任何人，你……”
牛霸天輕撫冰晶獅的頭顱，能感覺到它體內純淨的冰係靈力：“它隻是被魔氣控製了，現在恢複神智了。”他看向冰晶獅，“能幫我們穿過碎冰原嗎？”
冰晶獅點了點頭，轉身在前方引路。有了它的帶領，隊伍順利避開了其他冰獸，隻用半日就穿過了碎冰原。
傍晚時分，隊伍抵達玄冰穀的外圍。昔日的仙穀如今一片死寂，穀口的牌坊上刻著扭曲的黑色符文，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裡麵就是玄冰獄的入口。”冰凝指著穀深處的一道冰縫，“寒魔氣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牛霸天運轉五重中期的靈力抵擋寒意，能清晰地感覺到寒魔氣正不斷侵蝕防護罩。他握緊破甲槍，槍尖的紅光與懷中的香囊相互呼應，識海一片清明：“今晚休整，明日一早進入玄冰獄。”
夜幕降臨時，玄冰穀的寒風帶著嗚咽聲，如同亡魂的哭泣。牛霸天坐在篝火旁，看著跳動的火焰，五重中期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他知道，玄冰獄的寒魔氣，將是淬煉境界的最佳試煉，而五重中期中階的契機，或許就在那片冰窟深處。
李蘭與韓娟坐在他身邊，三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眼中的信任與決心，已足夠抵禦這徹骨的寒冷。
北域的夜，還很長。但他們的腳步，不會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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