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大獲全勝。”李蘭遞給他一塊手帕，上麵繡著一隻展翅的清羽鳥，“白峰剛才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你要小心。”
牛霸天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頭道：“我知道。白峰的性格看似溫和，實則極為偏執，靈犀洞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韓娟從靈獸袋裡取出一個保溫玉盒：“這裡麵是靈犀草做的糕點，能平複心緒，你今晚吃了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三人正說著，李浩匆匆跑來，神色緊張：“隊長，不好了，韓磊被人打傷了！”
“什麼？”牛霸天臉色一變，“在哪？誰乾的？”
“在韓家的藥園，聽說是被白家的人打的，起因是……是為了爭論你和白峰誰該得第一。”李浩的聲音帶著憤怒，“韓磊說你是實至名歸，結果被白家的修士圍攻了。”
牛霸天眼神一冷。他知道這隻是借口，白家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借此挑起韓家與他的矛盾，影響他明日的武試。
“去看看。”他轉身就走，破甲槍在腰間發出輕微的嗡鳴，五重後期中期的靈力悄然運轉。
韓家藥園裡一片狼藉，十幾株珍貴的藥草被踩爛，韓磊躺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胸口有明顯的冰寒灼傷，顯然是被冰係靈力所傷。韓家的幾名修士正圍著他，神色既憤怒又無奈。
“牛霸天，你可算來了！”一名韓家修士看到他，激動地喊道，“白家太過分了，不僅打傷韓磊，還說……還說明日要讓你在武試上爬著出去！”
牛霸天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韓磊的傷勢，發現他的經脈被一股陰寒的靈力阻塞，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影響修行根基。他取出一枚淨煞丹，又從韓娟遞來的藥盒裡拿出一株暖靈草，靈力催動下，將丹藥和藥草的能量融合成淡綠色的藥液，緩緩注入韓磊體內。
“咳咳……”韓磊咳嗽著醒來，看到牛霸天時，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我沒忍住……”
“不關你的事。”牛霸天打斷他，語氣冰冷，“白家想玩陰的，我奉陪到底。”
他站起身，目光掃向藥園外——那裡，幾道白色的身影正一閃而逝，顯然是白家的人在監視。
“李蘭，麻煩你用清羽鳥的淨化涎液幫韓磊清理一下體內的寒氣。”牛霸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韓娟，你去取些溫靈玉來，溫養他的經脈。”
安排好一切後，他獨自走向白家的駐地。黑風城的夜色漸濃，街道兩旁的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白家駐地的門口，兩名護衛攔住了他的去路：“站住！白家禁地，閒人免進！”
牛霸天沒有廢話，五重後期中期的靈力驟然爆發，道祖金光與混沌氣交織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名護衛震飛出去，卻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
“告訴白峰，明日武試，我等著他。”他的聲音如同寒冰，穿透了緊閉的大門，“但若是再敢耍手段，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轉身離去，破甲槍的金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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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駐地內，白峰站在窗前，看著牛霸天離去的背影，手中的冰晶長劍發出一聲輕鳴。他身邊的白家修士低聲道：“少族長，要不要……”
“不必。”白峰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明日武試，我會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靈犀洞的名額，隻能是我的！”
回到城主府的庭院，李蘭和韓娟已等候在那裡。看到牛霸天身上的寒氣，兩人都知道他定是去找白家理論了。
“彆衝動。”李蘭遞給他一杯熱茶，“白峰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有所準備，明日的武試，恐怕會很凶險。”
牛霸天接過茶杯，溫熱的茶水驅散了些許寒意。他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五重後期中期的靈力在體內沉穩流轉，經過文試的磨礪，比之前又凝練了幾分。
“我知道。”他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但我不會退縮。靈犀洞不僅是為了提升境界，更是為了變強——隻有變得更強，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才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站穩腳跟。”
韓娟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支持你。”
牛霸天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的戾氣漸漸消散。他知道，明日的武試不僅是為了靈犀洞，更是為了證明自己——證明五重後期中期的境界，也能戰勝所謂的天才，證明努力與信念，遠比天賦更重要。
夜深人靜時，牛霸天坐在庭院裡，運轉靈力鞏固境界。五重後期中期的能量如同平靜的湖麵，不起一絲波瀾，卻蘊含著磅礴的力量。他能感覺到，經過今日的文試，自己對丹、陣、器、禦四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這些知識如同無形的臂膀，讓他在麵對強敵時，多了幾分底氣。
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如同一層銀霜。牛霸天握緊手中的破甲槍，槍身的金光與月光交相輝映，散發出淡淡的威壓。
“明日，就讓我們好好較量一番。”他輕聲說道，目光望向白家駐地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屬於他的武試，即將開始。而這場比試，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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