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白虎土域的鎮嶽陣與被腐蝕的大地之熊
玄武水域與白虎土域的交界處，是一片綿延起伏的黃土高坡。赤晶火龍低低掠過坡頂，下方的景象讓牛霸天三人眉頭緊鎖——原本應是肥沃的土地呈現出詭異的灰黑色，開裂的地表下滲出絲絲黑氣，連頑強的沙棘都枯萎成了焦黑色。
“是噬靈邪力汙染了大地。”韓娟取出冰晶鏡，鏡麵映照出地下蔓延的黑色脈絡，“這些邪力順著土係法則的流向擴散，整個白虎區域的能量循環都被破壞了。”
李蘭的清羽鳥群在低空盤旋，青金色的靈光灑在黑土上，竟隻能泛起微弱的漣漪：“淨化之力在這裡被大幅削弱，看來汙染的程度比玄水區域嚴重得多。”
牛霸天指尖凝聚一絲空間靈力探入地下，觸碰到黑氣的瞬間，竟被腐蝕得傳來刺痛：“這邪力比之前遇到的更加霸道，裡麵混雜著土係法則的本源波動，像是……被強行扭曲的大地之力。”
按照青銅地圖的指引，白虎區域的土之試煉位於鎮嶽山的山腹之中。三人降落在山腳下，隻見山體表麵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孔洞中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氣柱，正是鎮嶽陣的陣眼所在。
“難怪地圖上說鎮嶽陣是四象陣的根基。”韓娟指著山體的輪廓，“整座鎮嶽山就是一個巨大的陣盤，土係法則的流動維係著其他三係能量的平衡。現在陣眼被汙染，難怪其他區域的陣法會失控。”
山腳下的平地上，數十名黑袍教徒正圍著一隻巨大的靈獸忙碌。那靈獸形似棕熊，身高近五丈，渾身覆蓋著岩石般的鎧甲，隻是原本棕黃色的毛發已變成墨黑色，雙目燃燒著猩紅的火焰，正是被汙染的土之試煉守護者——大地之熊。
教徒們手持骨針，不斷刺入大地之熊的穴位，每刺入一根，熊身上的黑氣就濃鬱一分，發出痛苦卻無法反抗的咆哮。為首的是個身著土黃色長袍的矮胖老者，他手持一柄鋤頭狀的法器，正用沙啞的聲音念著咒語，氣息赫然達到了六重境巔峰！
“土天堂堂主，土煞！”牛霸天認出老者腰間的令牌，與其他三堂堂主樣式相同，“他在用邪術強行控製大地之熊！”
土煞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緩緩轉過身，三角眼眯成一條縫：“風靈珠和火靈珠都在你們手上？正好省得本座再去找了。”
他拍了拍大地之熊的腿，這頭七重境初期的靈獸竟溫順地低下頭顱：“有大地之熊這個‘活體陣眼’，鎮嶽陣的威力提升了三成，你們今天誰也彆想走！”
“把靈獸當成傀儡，算什麼本事！”李蘭怒喝一聲，清羽鳥群同時噴出淨化粉末，青金色的粉末如同流星雨般砸向黑袍教徒。
土煞卻冷笑一聲，揮動鋤頭在地麵劃出三道紋路：“土行術·地刺！”
地麵突然隆起無數黑色的石刺，將淨化粉末儘數擋下，同時石刺如同毒蛇般竄向牛霸天三人。牛霸天祭出破甲槍，青藍色的槍芒橫掃而出，將石刺絞碎的同時，身影已如同鬼魅般欺近：“空間閃！”
這是他突破六重境中期後掌握的新身法，借助空間靈力的瞬間扭曲，能在短距離內實現瞬移。土煞顯然沒料到他有此手段，倉促間舉起鋤頭格擋，槍柄與鋤頭碰撞的刹那，他隻覺一股鑽心的寒意順著手臂蔓延，竟是牛霸天融入槍中的冰係法則！
“好小子，竟能三係法則同修！”土煞被震得後退三步，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把你的法則本源交出來，本座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他猛地跺地，鎮嶽山的山體劇烈震顫，山腹深處傳來沉悶的轟鳴聲，無數黑色的石人從地下鑽出，手持石斧朝著三人撲來——這些石人竟是用被汙染的土係法則凝聚而成，防禦力堪比六重境中期的修士！
“韓娟，破陣！”牛霸天槍芒再展，空間靈力與風係能量交融，槍尖劃出的軌跡如同tornado龍卷風），將靠近的石人紛紛絞碎，“我牽製土煞和大地之熊！”
韓娟立刻取出陣旗，在地麵布下“裂土陣”：“李蘭，讓赤晶火龍攻擊山壁的孔洞！那些是鎮嶽陣的能量宣泄口！”
赤晶火龍發出一聲咆哮，赤金色的龍息如同岩漿般噴向山壁。孔洞中的黑氣被龍息灼燒得發出滋滋聲響，鎮嶽陣的運轉明顯出現了滯澀。韓娟趁機引導陣旗，淡青色的風係能量順著地脈注入，與黑色的土係邪力激烈碰撞。
“吼——！”大地之熊突然暴怒，猩紅的雙目鎖定赤晶火龍，巨大的熊掌猛地拍向地麵。山腹深處傳來轟鳴，一道黑色的土龍從地下鑽出，張開巨口咬向火龍。
“小金，幫忙！”李蘭急忙下令，青金色的狐火順著龍息蔓延，在土龍身上燃起熊熊火焰。小金的火焰蘊含著淨化之力，土龍被灼燒得不斷翻滾，黑色的軀體漸漸剝落，露出裡麵土黃色的本源。
牛霸天與土煞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土煞的土行術擅長防禦和控製，鋤頭劃出的每一道紋路都能引發地陷或隆起，逼得牛霸天隻能不斷變換身形。但牛霸天的三係法則配合愈發精妙，時而用空間靈力撕裂防禦，時而用冰係法則凍結地脈，時而借風係能量加速突襲，漸漸掌握了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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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遁！”土煞見勢不妙，身體突然化作一道土黃色的流光鑽入地下。牛霸天早有防備，破甲槍猛地刺入地麵，灰金色的空間靈力順著槍身蔓延，在地下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牢籠：“空間禁錮！”
土煞的身形在牢籠中顯現，滿臉的難以置信：“你竟然能在地下布下空間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