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追蹤黑袍老者與迷霧沼澤的幻境殺機
追蹤藤的末端在萬仙台西側的斷崖處停下，翠綠的藤蔓尖梢微微顫抖，沾染著幾滴黑色的粘液——與噬金螳螂留下的氣息同源，但更加濃鬱。牛霸天蹲下身，指尖拂過粘液，星辰之眼捕捉到其中殘留的空間波動，如同水麵漣漪般指向斷崖下方的迷霧沼澤。
“他進了沼澤。”韓娟的裂金劍在陽光下閃爍，半步仙君境初期巔峰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帶著金銳感，“這沼澤是上古戰場的遺跡，裡麵的瘴氣能腐蝕靈力，還有‘幻心霧’，會勾起人內心的恐懼。”
李蘭的玄武水紋在掌心流轉，形成一麵水鏡，鏡中隱約能看到沼澤深處的黑影：“沼澤中心有座廢棄的祭壇，黑袍老者的氣息在那裡消失了。恐怕他是想利用祭壇的陣法，打開小型的空間裂縫逃跑。”
木青瑤將追蹤藤收回，藤蔓上的葉片已開始發黃，顯然瘴氣的腐蝕力遠超預期：“我的藤蔓最多隻能深入沼澤十裡，再往裡就會枯萎。而且……沼澤裡有‘噬靈蚊’，專吸修士的靈力，成群結隊的時候連仙君境都要繞道走。”
牛霸天撫摸著星寶的頭，小家夥正對著沼澤齜牙，眉心的星光閃爍不定：“星寶能感知空間波動，跟著它走不會迷路。瘴氣的話……”他取出三枚丹藥，正是用破界丹主材的邊角料煉製的“清瘴丹”，“這丹藥能抵擋六個時辰的瘴氣腐蝕，足夠我們來回了。”
三人服下丹藥，跟著星寶躍下斷崖。剛進入沼澤範圍，一股腥臭的氣息就撲麵而來，灰白色的瘴氣如同濃稠的牛奶，能見度不足五丈，腳下的淤泥深不見底，每走一步都要耗費額外的靈力。
“小心腳下！”李蘭突然喊道，玄武水紋化作一道水牆，將韓娟身前的淤泥炸開——一隻通體漆黑、長著八隻眼睛的怪蟲從淤泥中竄出，被水牆攔腰斬斷，綠色的血液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是‘腐骨蟲’，”李蘭解釋道，“它的血液有劇毒，沾到就會經脈潰爛。”
韓娟後怕地退了一步，裂金劍在周身劃出一道金色光圈，將靠近的幾隻腐骨蟲切成碎片：“這鬼地方真是步步殺機。”
星寶突然加速向前竄去，小爪子在空中虛抓，似乎在捕捉什麼。牛霸天緊隨其後，星辰之眼穿透瘴氣，看到前方百丈處有一團黑霧正在快速移動，正是黑袍老者的身影！
“他在加速！”牛霸天運轉星影迷蹤步，半步仙君境後期的靈力爆發，身形化作一道金光，“青瑤，用藤蔓攔住他的去路！”
木青瑤立刻照做，數十根藤蔓如同靈蛇般從淤泥中鑽出，纏繞向黑袍老者的腳踝。但老者的身法極為詭異，身形在黑霧中忽隱忽現，輕鬆避開了藤蔓的糾纏，甚至反手拍出一道黑氣，將藤蔓腐蝕成粉末。
“有點本事。”韓娟冷哼一聲，白虎領域展開，十丈範圍內的瘴氣被金銳之氣撕裂，她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追向黑袍老者的側麵，“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黑袍老者似乎不想戀戰，突然轉身衝入一片更濃鬱的瘴氣中。牛霸天四人追進去後，發現周圍的景象突然變了——沼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庭院，正是牛家的老宅。
“怎麼回事？”韓娟環顧四周，裂金劍上的光芒黯淡了幾分，“我們不是在沼澤裡嗎？”
李蘭的臉色凝重起來，玄武水紋在她周身旋轉，試圖破除幻境：“是幻心霧！我們中招了！”
牛霸天的星辰之眼閃爍著金光，他能看到庭院的輪廓在不斷扭曲，空氣中的空間波動雜亂無章：“彆被幻境迷惑！集中精神，守住心神！”
話音剛落，庭院裡突然走出一個身影，正是牛霸天早已過世的父親！“霸天，你怎麼還在外麵瞎混？”父親的聲音帶著責備，“牛家的傳承都快斷了，你就不能懂事點，回來繼承家業嗎？”
牛霸天的心臟猛地一抽，前世未能儘孝的愧疚湧上心頭，險些讓他的靈力紊亂。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父親去世時，他還在練體境，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後來的經曆！
“區區幻境，也敢冒充我父親？”牛霸天怒吼一聲，星滅劍帶著生滅之力斬出，庭院和父親的身影瞬間破碎，露出沼澤的原貌。
另一邊，韓娟正被一群虛影圍攻，那些虛影都是韓家的族人，他們的眼神充滿失望：“你看看你，為了外人差點毀了韓家，還有臉回來？”韓娟的臉色蒼白，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韓娟！醒醒！”李蘭的玄武水紋化作一道冰箭，射在韓娟身邊的淤泥中，炸開的冰屑讓她打了個寒顫。韓娟猛地回過神，白虎劍氣橫掃而出，將虛影儘數斬碎，大口喘著粗氣：“這幻境……太真實了。”
木青瑤的情況更糟，她被困在一片枯萎的森林裡，族人的慘叫聲在耳邊回蕩：“都是你沒用！保護不了木族的森林，還連累大家……”她的眼神渙散，靈力不斷流失，身體漸漸向淤泥中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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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看看這個！”牛霸天將一株冰火靈根扔到她麵前，靈根綻放的光芒讓幻境出現一絲裂痕，“這是你培育的靈根，你怎麼會沒用？沒有你，我們根本找不到黑袍老者！”
木青瑤的眼神漸漸聚焦，看著冰火靈根，嘴角露出一絲堅定：“你說得對……我不是沒用的！”她的木係靈力爆發，翠綠的藤蔓從淤泥中鑽出，將她托了起來，幻境徹底破碎。
四人彙合時，都已額頭見汗。剛才的幻境雖然短暫，卻耗費了他們不少心神。
“前麵就是祭壇了！”李蘭指著前方，瘴氣在那裡變得稀薄，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壇隱約可見，黑袍老者正站在祭壇中央，手中的骨杖散發著黑色的光芒，顯然已開始布置陣法。
“阻止他！”牛霸天怒吼一聲，四象令牌在手中亮起，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虛影同時浮現，組成一道四色光柱，射向祭壇！
黑袍老者似乎早有準備，轉身冷笑一聲，骨杖猛地插入祭壇中央的凹槽。白骨祭壇突然亮起無數黑色的符文，與黑袍老者的魔氣共鳴，形成一道空間裂縫。
“你們太慢了。”黑袍老者的身影開始向裂縫中淡化，“等我回到噬神界，會親自帶兵來‘感謝’你們的款待。”
韓娟的白虎劍氣率先抵達，卻被祭壇的符文擋住。李蘭的玄武水紋和木青瑤的藤蔓緊隨其後，同樣無法突破防禦。
“生滅·星隕！”牛霸天將半步仙君境後期的靈力全部注入星滅劍，金黑雙色的劍氣如同流星般劃過，與四色光柱融合，終於在符文屏障上撕開一道缺口！
星寶突然從他懷裡竄出，順著缺口鑽進祭壇，小家夥對著空間裂縫噴出一口星辰之火，火焰中蘊含的空間之力竟讓裂縫暫時停止了擴大。
黑袍老者大驚失色，想要拍飛星寶，卻被牛霸天的星滅劍纏住。四象令牌的力量順著劍氣湧入祭壇，與黑色符文產生劇烈碰撞，整個祭壇都在震顫。
“一起動手！”牛霸天喊道，李蘭的玄武水紋、韓娟的白虎劍氣、木青瑤的藤蔓同時注入光柱，四象之力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黑袍老者的身體牢牢吸住。
“不——！”黑袍老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在四象之力的撕扯下開始潰散，臨死前，他將一枚黑色的玉簡扔向空間裂縫，“噬神主將為我報仇！”
隨著黑袍老者的死亡，祭壇的符文漸漸熄滅，空間裂縫也隨之關閉。星寶叼著一枚掉落的黑色戒指跑回來，獻寶似的遞給牛霸天。
牛霸天接過戒指，神識探入其中，發現裡麵除了一些修煉資源，還有一本記載著噬神界情報的玉簡——原來黑袍老者是噬神界的“先鋒斥候”，負責探查三界的防禦部署，而萬魔之門的封印，將在三個月後的“血月之夜”出現鬆動！
“血月之夜……”李蘭的臉色凝重，“那是天地間魔氣最濃鬱的時候，若是萬魔之門在那時破開，後果不堪設想。”
韓娟將裂金劍收回劍鞘，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三個月內提升實力，至少要達到仙君境，才有把握加固封印。”
木青瑤看著祭壇周圍的白骨，眼中閃過不忍：“這些都是上古修士的遺骨，我們把他們安葬了吧。也算……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牛霸天點頭，四人合力將白骨收斂，堆成一座簡易的墳墓。做完這一切，他們才轉身離開迷霧沼澤。
走出沼澤的那一刻，夕陽正將天空染成血紅色，如同玉簡中描述的血月之夜。牛霸天握緊手中的玉簡，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蠢蠢欲動——黑袍老者的儲物戒指裡，恰好有一枚能輔助突破仙君境的“仙君果”。
“三個月後，就是決戰之時。”牛霸天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在那之前，我們必須突破當前的境界，做好萬全準備。”
星寶蹭了蹭他的手心，小家夥在吞噬了黑袍老者的部分法則之力後，眉心的星光更加明亮，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積蓄力量。
前路依舊充滿荊棘，但隻要四人並肩，就沒有跨不過的坎。而接下來的三個月，將是他們衝擊仙君境、為血月之夜的決戰做最後準備的關鍵時期。先鋒營的訓練不能停，自身的修煉也不能懈怠，一場與時間的賽跑，已悄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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