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噬獸潮的持續衝擊與四象戰陣的極限運轉
萬魔之門的裂縫在三日內擴大了近丈，黑色的噬神法則如同潮水般湧溢，在封印光帶外凝結成一片粘稠的黑霧。牛霸天站在新搭建的指揮塔上，破界劍斜插在身側，星辰之眼穿透黑霧，能清晰看到裂縫後聚集的噬獸群——數量至少在五千頭以上，其中達到仙王境初期的已有三頭，還有一頭體型格外龐大的噬獸，氣息隱隱觸摸到了仙王境中期的門檻。
“第一防禦陣的靈力儲備隻剩三成了。”李蘭的玄星領域覆蓋整個防禦體係，星紋水幕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紅色警報，“昨晚的第三波衝擊，噬獸的攻擊頻率提升了近倍，而且它們學會了配合，用低階噬獸消耗我們的靈力，高階噬獸趁機偷襲。”
韓娟擦拭著裂金劍，劍身上的破空紋路因連日激戰變得有些黯淡：“韓家的庚金箭快耗儘了，就算用破界劍的法則補充，也隻能再支撐兩波衝擊。必須想辦法主動出擊，摧毀它們的能量源。”
木青瑤的空間纏藤在防禦陣外形成了一道銀白的隔離帶，藤蔓上的歸墟紋路正不斷吞噬黑霧中的噬神法則，但藤蔓的顏色也在逐漸加深，顯然吸收已達極限：“我的藤蔓最多還能淨化七成的噬神法則，再這樣下去，會被汙染反噬。”
牛霸天的目光落在黑霧中那頭發光的噬獸身上——那是噬獸群的“母巢”，所有低階噬獸都是由它分泌的能量凝結而成，隻要摧毀母巢，就能大幅減少噬獸的數量。但母巢被三頭仙王境噬獸層層守護，想要靠近難如登天。
“林銳，帶破風隊和五十名擅長速度的修士，組成突擊隊。”牛霸天的聲音透過靈力傳遍陣地，“你們的任務是騷擾母巢周圍的守衛，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蘇媚，調整四象戰陣，將所有能量集中到左翼，製造我們要從那裡突圍的假象。”
“韓嶽，帶領韓家修士，準備‘庚金焚天陣’的蓄力，等守衛被吸引走，立刻用最大功率轟擊母巢！”
“李蘭，你的玄星領域鎖定母巢的核心，計算最佳攻擊角度；青瑤，用空間纏藤為韓嶽他們開辟一條臨時通道；韓娟，跟我一起牽製那頭仙王境中期的噬獸！”
命令下達的瞬間，整個防禦陣地動了起來。林銳的破風隊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如同尖刀般刺入黑霧，風之法則卷起的氣旋不斷騷擾守衛，很快就吸引了一頭仙王境噬獸的注意，追著他們殺向遠處。
蘇媚的四象戰陣左翼光芒大盛，四色能量幾乎凝成實質，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成功讓另一頭仙王境噬獸繃緊了神經，死死盯著左翼方向。
“就是現在！”牛霸天握緊破界劍，半步仙王境的氣息毫無保留地爆發，生滅之力與四象法則融合，主動衝向那頭發光的仙王境中期噬獸，“你的對手是我！”
噬獸怒吼著轉身，六翼展開的瞬間，周圍的黑霧都變成了暗紅色，顯然是動用了某種禁忌能力。牛霸天沒有硬接，星影迷蹤步展開，身影在黑霧中不斷閃爍，破界劍的劍氣則精準地攻擊噬獸的關節處，拖延它的行動。
韓娟的裂金劍同時爆發，破空庚金法則形成一道金色光網，將最後一頭仙王境噬獸暫時困住：“快去！我最多能牽製它十息！”
韓嶽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帶領百名韓家修士，在木青瑤開辟的空間通道中全力催動庚金焚天陣。金紅色的光炮在陣前凝聚，光芒越來越亮，幾乎要撕裂黑霧。
“轟！”
光炮轟然射出，在李蘭計算的最佳角度下，精準地命中了母巢的核心。母巢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發光的身體開始崩潰，正在凝結的低階噬獸瞬間失去能量支撐，化作黑色光點消散。
“成功了！”陣地上傳來陣陣歡呼，但歡呼聲很快戛然而止——那頭發光的仙王境中期噬獸見母巢被毀，徹底陷入狂暴，六翼拍擊產生的衝擊波直接震碎了韓娟的金色光網，巨大的爪子帶著毀滅的氣息，抓向韓嶽的位置。
“小心！”牛霸天的星影迷蹤步催動到極致，擋在韓嶽身前，破界劍的玄武紋路亮起，巨大的龜甲虛影再次升起。這一次，龜甲在撞擊中出現了裂紋，但終究還是擋住了攻擊。
牛霸天噴出一口鮮血，半步仙王境的氣息瞬間紊亂——硬抗仙王境中期的全力一擊，對他的消耗極大。韓娟趁機帶著韓嶽等人退回陣地，裂金劍反手一揮，界域斬在噬獸的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撤！”牛霸天知道見好就收，破界劍的朱雀紋路亮起，淨化法則形成一道火焰屏障，暫時阻擋了噬獸的追擊，“所有人退回第二防禦陣！”
修士們有序撤退，四象戰陣的光芒漸漸熄滅，隻留下滿地狼藉的第一防禦陣。黑霧中的噬獸群因母巢被毀，數量銳減近半，但剩下的噬獸眼神更加瘋狂，嘶吼著撞擊著殘存的防禦光帶。
指揮塔上，牛霸天正在運轉生滅之力療傷，李蘭的玄星領域不斷為他輸送著精純的空間法則，加速傷勢恢複。韓娟和木青瑤則在清點損失——修士傷亡超過兩百，庚金箭徹底耗儘，空間纏藤被汙染了近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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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蘭的星紋水幕上，噬獸群正在重新集結，雖然沒有了母巢，但那頭仙王境中期的噬獸開始親自分泌能量，顯然是想重新製造母巢，“我們的資源最多還能支撐五天。”
牛霸天擦去嘴角的血跡，破界劍的光芒映在他眼中，閃爍著決絕：“五天足夠了。明天，我們啟動‘四象歸元陣’，用破界劍作為陣眼，強行提升所有人的境界，跟它們做最後一搏！”
四象歸元陣是四象戰陣的禁忌模式，能將所有修士的力量集中到一人身上，讓其短暫達到仙王境中期的戰力，但代價是戰後所有人都會境界跌落，甚至損傷根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用。
李蘭和韓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她們沒有勸阻，因為她們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夜幕降臨時，黑霧中的嘶吼聲漸漸平息，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防禦陣內，修士們互相包紮著傷口，沒有人說話，但每個人的眼神都異常明亮。他們知道，明天將是決定生死的一戰。
牛霸天站在指揮塔頂端，望著漫天星辰，握緊了手中的破界劍。劍身上的四象紋路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決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他知道，無論代價如何，他都必須守住這裡——為了身後的三界，為了身邊的夥伴，也為了那些在血月之戰中犧牲的英靈。
決戰的前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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