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多慮了。”牛霸天並不在意，“實力如何，論道場上自見分曉。”
接下來的三日，牛霸天更加專注於穩固境界。他將從藏書閣學到的星辰法則融入生滅輪回法則中，在識海中演化出星辰生滅的景象：綠金色的生機之力化作初生的恒星，灰黑色的寂滅之力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兩種力量在源初法則的調和下，形成了完美的星軌循環。
論道當日，星海閣的論道台周圍已是人山人海。隕星海各大勢力的天才弟子齊聚於此，其中半步仙帝境後期的修士竟有近二十人，甚至還有三名達到半步仙帝境後期巔峰，距離仙帝境僅有一步之遙。
“第一場，祖源界牛霸天，對陣黑風穀趙闊！”
隨著星玄子的聲音落下，牛霸天與一名手持巨錘的壯漢同時踏上論道台。趙闊身材魁梧，周身的氣息達到了半步仙帝境後期初期，巨錘上纏繞著黑色的風紋，顯然擅長風係法則。
“小子，聽說你端了黑風淵的據點？那可是我黑風穀的鄰居。”趙闊獰笑著，巨錘猛地砸向地麵，論道台上瞬間卷起漫天黑風，“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黑風之力！”
黑風如同無數把小刀，朝著牛霸天切割而來，每一道風刃都蘊含著撕裂防禦的法則。牛霸天卻站在原地未動，隻是運轉生滅輪回之力，在周身形成一道混沌色的光罩。
“鐺鐺鐺——”
風刃撞在光罩上，發出密集的金鐵交鳴聲，卻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趙闊臉色微變，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防禦法則異常堅韌，而且帶著一股不斷修複的生機之力，完全克製他的風刃切割。
“該我了。”牛霸天淡淡開口，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趙闊麵前。生滅輪回刀沒有出鞘，他隻是一拳轟出，綠金色的“生”之力在拳頭上凝聚成一點，看似緩慢，卻讓趙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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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趙闊連忙將巨錘橫在胸前，黑風之力瘋狂湧入錘身，形成一道厚厚的風牆。
“砰！”
拳頭與巨錘碰撞，趙闊如遭重擊，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論道台的光幕上。巨錘上的風紋瞬間黯淡，他嘴角溢出鮮血，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你的力量怎麼會……”
他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裁判連忙宣布：“第一場，牛霸天勝！”
論道台周圍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趙闊會敗得如此乾脆。要知道趙闊在半步仙帝境後期初期中也算佼佼者，卻連牛霸天的一拳都接不住。
李軒坐在觀眾席上，眉頭微皺：“有點意思，這小子的力量法則似乎有點門道。”
韓立則搖著折扇，目光落在牛霸天拳頭上殘留的混沌光暈上，若有所思：“那不是單純的力量法則，裡麵似乎還夾雜著創造與剝奪的氣息……”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牛霸天皆是輕鬆獲勝。對陣半步仙帝境後期中期的修士時，他隻是展出混沌領域，便讓對手的法則運轉出現滯澀，隨後輕鬆取勝；麵對半步仙帝境後期巔峰的挑戰，他也隻是動用生滅輪回刀的三成力量，便將對手逼下台。
“半決賽，牛霸天對陣李軒！”
當星玄子宣布對戰名單時，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論道台上。一個是橫空出世的黑馬，一個是奪冠熱門，這場比試無疑是今日的重頭戲。
李軒踏著火焰走上台，周身的朱雀真火比李蘭的更加純粹，顯然在李家得到了更好的傳承。他看著牛霸天，眼中的戰意如同火焰般燃燒：“牛霸天，彆說我欺負你。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朱雀傳承，究竟有多強！”
牛霸天握住刀柄，半步仙帝境後期中期的氣息緩緩提升：“拭目以待。”
隨著星玄子一聲令下，李軒率先出手。赤金色的朱雀真火在他掌心化作一隻巨大的火鳥，火鳥展開雙翼，帶著焚天滅地的威勢俯衝而下，所過之處，論道台上的空間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朱雀焚天！”
麵對這勢在必得的一擊，牛霸天終於拔出了生滅輪回刀。刀身嗡鳴著，綠金與灰黑的光芒交織成一道混沌色的刀芒，刀芒中，星辰生滅的景象緩緩浮現。
“生滅輪回，星軌斬！”
刀芒與火鳥碰撞的瞬間，整個論道台都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籠罩。一方是極致的毀滅之火，一方是循環往複的生滅之力，兩種力量不斷碰撞、湮滅、重生，形成了一片壯觀的能量海洋。
李軒臉色凝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朱雀真火正在被對方的法則不斷瓦解，就像燃燒的火焰遇到了無儘的星海，無論如何肆虐，都無法將其徹底點燃。
“不可能！我的朱雀真火怎麼會被壓製？”李軒怒吼著，將體內的仙元瘋狂注入火鳥體內，火鳥的體型瞬間暴漲三倍，翅尖甚至浮現出一絲金色的法則碎片——那是屬於仙帝境的法則雛形。
牛霸天眼神一凝，識海中的星辰軌跡驟然加速。生滅輪回刀上的混沌色光芒越來越亮，刀芒中突然爆發出無數細小的光點，如同漫天星辰般朝著火鳥飛去。
“星辰寂滅！”
光點落在火鳥身上，瞬間爆發出灰黑色的寂滅之力。原本勢不可擋的火鳥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萎縮，那些金色的法則碎片更是在寂滅之力的侵蝕下寸寸碎裂。
“噗！”
李軒噴出一口鮮血，識海中的朱雀虛影發出一聲哀鳴。他能感覺到自己與朱雀真火的聯係正在被強行切斷，那是源初法則的“剝奪”之力在作祟。
當最後一絲火焰消散時，牛霸天的刀已架在了李軒的脖頸上。
“我……我輸了？”李軒失神地喃喃道，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尤其是在最引以為傲的朱雀真火上。
星玄子宣布結果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李軒失魂落魄地走下論道台，眼中充滿了迷茫。
牛霸天收刀而立，感受著體內更加圓融的法則之力，心中暗道：“半步仙帝境後期中期，總算是徹底穩固了。”
他抬頭望向觀眾席，恰好對上韓立的目光。韓立對著他微微頷首，眼中的疏離已被凝重取代。
牛霸天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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