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雷火焚天陣與越階之戰
萬象穀穀口，黑煞門的修士如同潮水般湧來，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麵容枯槁，雙眼卻閃爍著貪婪的紅光。他周身的黑色煞氣比黑煞老鬼濃鬱數倍，隱隱形成一道煞氣漩渦，正是黑煞門的太上長老——黑無常，修為達到了仙帝境後期·初階。
“三個小輩，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在萬象穀突破境界。”黑無常的聲音如同破鑼，帶著令人牙酸的沙啞，“可惜，你們的本源法則，今日都要歸老夫所有！”
他身後的黑煞老鬼捂著胸口，看向牛霸天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太上長老，就是這小子傷了屬下，還請您為屬下做主！”
黑無常瞥了牛霸天一眼，當看到他中期·中階·中階的氣息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中期境界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今日便讓你知道，境界的差距，不是什麼花裡胡哨的法則能彌補的！”
他抬手一揮，黑色煞氣如同海嘯般湧向萬象穀，所過之處，連空氣中的複合法則都被吞噬、扭曲，韓娟布置在穀口的第一道警戒陣瞬間破碎。
“好強的吞噬之力！”韓娟臉色微變，連忙催動生滅衍化陣的核心陣旗，“李蘭，借你的雷火之力一用！”
李蘭會意，雷火朱雀虛影在她身後展開，金色與紫色交織的火焰湧入陣旗。韓娟雙手快速結印，青黑黃三色陣紋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與李蘭的雷火法則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牆——這是她結合萬象穀複合法則改良的“雷火焚天陣”，專門克製陰邪的煞氣。
“滋啦——”
黑色煞氣與雷火火牆碰撞，發出刺耳的腐蝕聲。煞氣中的吞噬法則試圖侵蝕火牆，卻被雷火的淨化之力克製，大量的煞氣在火牆中消融，化作縷縷青煙。
黑無常眉頭微皺：“有點意思的陣法，可惜……還不夠！”他體內的後期·初階氣息毫無保留地爆發，煞氣漩渦的轉速驟然加快，火牆表麵頓時出現無數裂痕。
“牛霸天，該我們上了！”李蘭對牛霸天喊道，雷火長矛在她手中凝聚，“我牽製他的注意力，你找機會攻擊！”
“好！”牛霸天點頭，生滅輪回刀上混沌色光芒暴漲，源初法則與萬象穀的生滅節點產生共鳴，生之力與滅之力在刀身快速流轉，達到了完美的平衡。
冰獄雪狼也發出一聲怒吼，冰封領域在雷火焚天陣的掩護下悄然展開，冰層順著地麵蔓延，朝著黑無常的雙腳纏去——它雖然隻是中期·初階巔峰，卻能借助陣法與複合法則，勉強乾擾後期修士的行動。
“不知死活的畜生！”黑無常察覺到腳下的冰封之力，冷哼一聲，煞氣漩渦下沉，將冰層瞬間腐蝕、消融。但就是這短暫的停滯，給了李蘭和牛霸天機會。
“朱雀·雷火破！”李蘭低喝一聲，雷火長矛帶著毀滅的氣息，直取黑無常的麵門。長矛上的雷火法則相互碰撞、引爆，產生的威力比單純的火焰或雷霆強了近一倍。
黑無常不閃不避，黑色煞氣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麵盾牌，盾牌上布滿了吞噬法則的紋路。長矛撞在盾牌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雷火四濺，卻被盾牌牢牢擋住。
“就這點力量？”黑無常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正準備反擊，卻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恐怖的危機——牛霸天竟借助萬象穀的空間法則節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源初·混沌刺！”
牛霸天將中期·中階·中階的源初法則全部注入生滅輪回刀，刀身化作一道混沌色的流光，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刺向黑無常的後心。這一刀凝聚了他對生滅法則的所有領悟，生之力在前開路，瓦解防禦；滅之力在後緊隨，務求一擊必殺！
“噗嗤！”
刀芒突破了煞氣的防禦，在黑無常的後心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源初法則湧入傷口，生與滅之力瘋狂破壞著他的經脈，黑無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踉蹌著向前撲去。
“怎麼可能！”黑無常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手中滴著黑色血液的生滅輪回刀，眼中充滿了驚駭，“你……你怎麼可能破開我的防禦？”
“因為你不懂源初法則的真諦。”牛霸天冷冷回應，刀身再次亮起，準備發動第二擊。
“小子，你徹底激怒我了！”黑無常怒吼一聲，體內的煞氣瘋狂燃燒，氣息竟在短時間內暴漲到了後期·初階·巔峰，“黑煞門禁忌·萬煞噬心！”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巨大的煞氣tornado龍卷風），無數冤魂在tornado中嘶吼，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朝著牛霸天席卷而來。這是黑煞門的禁忌秘術，能暫時提升一個小境界，代價是燃燒自身本源。
“不好！”李蘭和韓娟同時驚呼，雷火焚天陣與生滅衍化陣全力運轉，試圖擋住tornado，卻被煞氣不斷侵蝕，陣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牛霸天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壓，知道硬接必死無疑。他迅速做出決斷，對著韓娟喊道：“引動所有複合法則節點，幫我爭取一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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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娟沒有絲毫猶豫，將最後一絲仙元注入陣盤。萬象穀的所有法則節點同時爆發，火、雷、冰、風、土五種法則交織成一道五彩光幕，暫時抵擋住了煞氣tornado的攻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牛霸天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將生滅輪回刀插入地麵，源初法則與萬象穀的生滅節點徹底融合，體內的生滅之力逆向運轉，生與滅的界限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
“源初秘術·混沌領域！”
以牛霸天為中心，一個巨大的混沌色領域驟然展開。領域內，生滅法則不再相互轉化，而是同時存在、相互碰撞，形成了一片充滿混沌氣息的空間。煞氣tornado進入領域的瞬間，吞噬法則竟出現了一絲紊亂——在絕對的混沌麵前，任何單一法則的優勢都將被抵消。
“這是什麼法則？”黑無常的聲音在tornado中響起，充滿了驚恐。他發現自己的煞氣正在被混沌領域同化、瓦解，燃燒本源換來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結束了。”牛霸天的聲音在領域中回蕩，他拔出地麵的生滅輪回刀，混沌色刀芒凝聚了領域內所有的生滅之力，以一種超越空間的速度，斬向煞氣tornado的核心。
“噗——”
混沌刀芒輕易斬碎了tornado，黑無常的身影從煞氣中跌落出來，身體乾癟如枯骨，氣息微弱到了極點。他看著牛霸天，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恐懼，最終在混沌領域的侵蝕下，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黑煞門的修士見太上長老隕落，頓時潰散，被李蘭和韓娟趁機斬殺大半，剩餘的人狼狽逃離了萬象穀。
危機解除，牛霸天的混沌領域也隨之消散，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如紙——源初秘術的反噬讓他體內的生滅法則出現了嚴重的紊亂。
“你沒事吧？”李蘭和韓娟連忙上前攙扶，眼中滿是擔憂。
牛霸天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隻是消耗有點大。”他看著黑無常消散的地方，心中卻很清楚，剛才的勝利有多麼僥幸——若不是借助萬象穀的複合法則和陣法配合，僅憑他中期·中階·中階的修為，絕不可能戰勝後期·初階的修士。
這場越階之戰，讓他深刻認識到了境界差距的可怕，也讓他對源初法則的運用有了新的理解。
“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韓娟檢查著陣法的損傷，“剛才的戰鬥引動了大量法則波動，可能會吸引更多秘境中的強者。”
牛霸天點頭，取出療傷丹藥服下：“先休整一日，然後前往核心區。拿到本源法則碎片後，立刻離開秘境。”
萬象穀的天空，彩虹依舊絢爛，但經曆了這場血戰，三人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他們知道，未來的挑戰隻會更加艱難，而唯有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在這殘酷的修煉世界中生存下去。
牛霸天盤膝坐下，開始調理體內紊亂的生滅法則。中期·中階·中階的境界在這場戰鬥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卻也在瀕臨破碎的邊緣，孕育著新的突破契機。他能感覺到，隻要徹底消化這場戰鬥的感悟，突破到中階·後階便指日可待。
萬象穀的複合法則依舊在緩緩流轉，滋養著三人疲憊的身軀，也見證著他們的成長與蛻變。本源秘境的曆練，已進入最關鍵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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