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歸途休整與陣法精進
靈木小艇駛回樓船時，暮色已籠罩冰封海，海麵的冰層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銀光。三人登上樓船，立刻著手清理行裝，李蘭檢查著陣盤的損耗，韓娟為冰魄妖梳理著沾染海水的毛發，牛霸天則走到甲板邊緣，望著逐漸遠去的碎星灘方向，指尖無意識地勾勒著空間軌跡。
“在想什麼？”李蘭走過來，遞給他一塊溫熱的靈餅，“從遺跡出來後你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空間本源的衝擊還沒完全消化？”
牛霸天接過靈餅，咬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些許寒氣：“不是，我在想遺跡牆壁上的定星陣陣紋。那些紋路蘊含的空間法則，比星界陣圖碎片更基礎，卻更精妙，若是能融入三才陣，說不定能讓陣法具備空間跳躍的能力。”
韓娟抱著冰魄妖走來，小家夥正把玩著一塊從遺跡帶出來的冰晶，冰晶中包裹著一縷微弱的空間本源。“冰魄說那縷本源能穩固你的空間感應，你試試將它融入生滅之力。”她將冰晶遞給牛霸天，“剛才在小艇上，我已經用冰魄的本源寒氣淨化過，沒有副作用。”
牛霸天接過冰晶，指尖泛起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巔峰的生滅之力，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冰晶。冰晶遇熱融化，化作一縷淡金色的氣流，順著他的指尖湧入體內，直奔丹田。氣流在丹田內盤旋一周，最終融入生滅輪回虛影中，虛影上頓時浮現出無數細小的星點，與眉心的星界陣圖碎片遙相呼應。
“果然有用！”牛霸天眼中閃過驚喜，他能感覺到，對周圍空間波動的感應範圍擴大了近一倍，連樓船防禦陣的空間節點都清晰可見，“現在操控三才陣，應該能更精準地引導空間之力。”
接下來的歸途，三人將大部分時間用於修煉和完善陣法。牛霸天每日花費兩個時辰感悟空間本源，生滅之力與空間波動的融合越發熟練，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巔峰的靈力在空間本源的滋養下，凝練程度又提升了一分；李蘭則根據定星陣的殘紋，修改三才陣的攻擊節點，試圖讓刀罡附帶空間切割效果；韓娟和冰魄妖合力煉製“空間冰符”，這種符籙能短暫凍結空間，為陣法爭取調整時間。
樓船行駛到第三日時，遭遇了一場罕見的冰暴。狂風卷著冰棱，如同無數把小刀，瘋狂撞擊著樓船的防禦陣，陣紋在冰暴中劇烈閃爍，隨時可能破裂。李蘭全力維持陣法，額頭青筋暴起，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靈力消耗極快，很快就麵露蒼白。
“我來幫你！”牛霸天立刻運轉生滅之力，注入防禦陣的陣眼，同時引導空間本源，在陣紋表麵覆蓋上一層淡金色的空間薄膜，“這樣能分散冰棱的衝擊力！”
空間薄膜如同緩衝墊，冰棱撞在上麵，力道被卸去大半，防禦陣的壓力頓時減輕。李蘭趁機調整陣紋，將冰魄妖的本源寒氣融入其中，陣紋表麵凝結出一層光滑的冰殼，冰棱撞在冰殼上紛紛滑向兩側，防禦效果竟提升了三成。
“好辦法！”李蘭鬆了口氣，對牛霸天露出感激的笑容，“你的空間本源配合冰魄的寒氣，竟能讓防禦陣產生新的變化。”
韓娟補充道：“這就是陣獸協同的進階用法，隻要找到不同力量的契合點，就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冰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平息，樓船的防禦陣雖然布滿裂痕，但總算完好無損。經此一役，三人對三才陣的理解又深了一層，李蘭更是靈感迸發，在陣法中加入了“空間緩衝”和“寒冰導流”兩個新節點，讓陣法的攻防轉換更加流暢。
傍晚時分，牛霸天在甲板上演練生滅輪回刀，刀罡劃過空氣，帶著淡淡的空間漣漪，斬向遠處的一塊浮冰。刀罡並未直接擊中浮冰，卻在浮冰上方三寸處炸開，空間波動如同水波般擴散，浮冰瞬間被切成數十塊整齊的碎片，切口光滑如鏡。
“成功了！”李蘭和韓娟同時歡呼，這記“空間斬”正是他們連日來的研究成果，借助三才陣的攻擊節點，讓刀罡在指定位置爆發空間切割力，攻擊範圍和隱蔽性都遠超普通刀罡。
牛霸天收刀而立，感受著體內微微躁動的靈力，笑道：“現在就算麵對半步下位神境五重初期的修士，也有把握用這招破防。”他看向李蘭，“修改後的三才陣，攻擊節點的靈力消耗增加了多少？”
“增加了兩成，但攻擊威力提升了五成，總體來說很劃算。”李蘭取出陣盤，上麵的攻擊節點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而且我加入了靈力循環陣紋，能回收三成的逸散靈力，實際消耗比預估的少。”
韓娟突然指著遠處的海平麵：“看，那是‘歸航島’！過了這座島，就離開冰封海範圍了！”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座孤零零的島嶼出現在海平麵上，島上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燈塔，燈塔頂端的靈光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歸航島是冰封海與外界海域的分界點，島上有一座修士小鎮，是來往商船的補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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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在島上休整吧。”牛霸天提議，“采購些新鮮的靈材，順便打探一下極北冰原的消息，聽說那裡最近不太平。”
樓船停靠在歸航島的碼頭時，夜幕已經降臨。小鎮上燈火通明，酒館和商鋪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生氣。三人找了家乾淨的客棧住下，點了一桌海味靈食，邊吃邊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剛才在碼頭聽商船的修士說，極北冰原出現了‘冰影風暴’，那是冰影族祭祀時引發的天地異象，每次風暴過後，都會有大量冰影族修士外出掠奪，很多靠近冰原的城鎮都被洗劫了。”韓娟放下筷子，神色凝重，“我們要是這個時候去冰原，恐怕會正好撞上他們的祭祀期。”
李蘭取出極北冰原的地圖，上麵標注著冰影族的主要活動區域：“要不我們先去冰原邊緣的‘望雪城’，那裡是人類修士在冰原的前哨站，或許能找到避開冰影風暴的路線。”
牛霸天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望雪城的城主據說精通冰係陣法，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弄到冰影族的情報。”他夾起一塊靈魚，“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在韓家堡穩固境界，我的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巔峰已經快到極限，需要一場曆練作為突破的契機，極北冰原正好合適。”
正說著，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修士的怒喝和妖獸的嘶吼。三人對視一眼，立刻起身衝出客棧，隻見鎮中心的廣場上，一頭冰藍色的狼妖正在攻擊修士，狼妖周身散發著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的氣息，眉心有淡淡的邪祟印記，顯然被暗影族侵蝕了。
“又是被控製的妖獸！”李蘭皺眉，“歸航島遠離萬獸山脈，怎麼會有被邪祟侵蝕的妖獸？”
牛霸天握緊生滅輪回刀，淨化領域悄然展開：“看來暗影族的觸手已經伸到了冰封海沿岸，這頭冰狼妖，正好用來試試我們新完善的三才陣！”
三人迅速站成三角陣型，李蘭驅動陣紋，淡青色的光芒籠罩廣場；韓娟輕喝一聲，冰魄妖化作一道冰藍光影，融入陣法的輔助位；牛霸天則將生滅之力與空間本源融合，生滅輪回刀刀芒暴漲，帶著空間漣漪，斬向冰狼妖。
“嗷嗚！”冰狼妖感受到威脅，發出一聲咆哮，周身寒氣暴漲，化作一道冰狼虛影，迎向刀罡。就在兩者即將碰撞的刹那，李蘭突然調整陣紋，刀罡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冰狼妖身後，帶著空間切割力，狠狠斬在它的後腿上。
這正是新加入的“空間跳躍”節點，能讓攻擊在短距離內進行空間傳送。冰狼妖猝不及防，被斬得踉蹌倒地，韓娟趁機驅動空間冰符，一道冰藍色的光幕將冰狼妖籠罩，空間瞬間被凍結。
“就是現在！”牛霸天怒吼一聲，淨化之力順著刀罡湧入冰狼妖體內，眉心的邪祟印記在淨化之力的衝擊下，發出一聲脆響，徹底碎裂。
冰狼妖眼中的暴戾褪去，恢複了神智，看著周圍的修士，發出一聲嗚咽，轉身衝入夜色，消失在歸航島的密林裡。
廣場上的修士紛紛圍上來道謝，客棧老板更是熱情地邀請三人免費住宿。牛霸天婉拒了眾人的好意，對李蘭和韓娟道：“情況比想象的更嚴重，連歸航島都有被侵蝕的妖獸，極北冰原的冰影族，恐怕已經和暗影族勾結在一起了。”
韓娟點頭：“冰影族本就與暗影族同出一源，隻是擅長的力量不同，他們勾結在一起並不奇怪。”她看向牛霸天，“這樣一來，極北冰原的曆練，危險程度至少要翻倍。”
牛霸天握緊生滅輪回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越是危險，越要去。星界陣圖碎片關係到東域的安危，就算冰影族和暗影族聯手，我們也必須拿到碎片。”他感受著體內奔騰的生滅之力和空間本源，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巔峰的靈力已如滿月之弓，隨時可能突破，“或許，這場曆練就是我突破到五重初期的契機。”
歸航島的夜色格外寧靜，經曆了剛才的騷動，小鎮上的修士都提高了警惕。牛霸天站在客棧的窗前，望著遠處冰封海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警惕。他知道，極北冰原的挑戰將是前所未有的，但隻要三人同心協力，不斷完善陣法與戰技，就算麵對冰影族和暗影族的聯手，也有一戰之力。
而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後期巔峰的修為，也將在這場曆練中，迎來新的突破。破爛戰神的腳步，永遠不會停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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